沈玉柱的眼底爆出一丝精光,脸上也露出了关注的神色,这让溟涧烽心生得意:“不错,我不光是对他了解,而且在赶路的途中,还遇到过沈玉柱等待的那个人。”
“此人是不是境界格外强大,拥有强横特殊体质?”对于沈玉柱所看重的对手,溟涧烽也十分好奇,听到海无涯见过立刻追问。
哈哈哈。
海无涯实在忍不住了,再次爆出了大笑,尤其是看着沈玉柱精光闪闪的双眼,更是心底充满了快意:“境界高深,特殊体质,溟涧烽你真是会说笑话啊。”
溟涧烽脸色微变,不由也看了一眼沈玉柱,心中则是想到:“看海无涯的样子绝不是开玩笑,此人战力肯定极差,难道沈玉柱看重的对手会如此无能吗?”
海无涯看着沈玉柱说道:“沈玉柱,你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一个三层威将炼金师,被一只至高八阶白钢飞翼狂鹰险些杀死的垃圾,你竟然把这样的人看成对手,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至高八阶的白钢飞翼狂鹰,这不是我们随手就能击杀的金属兽吗?”溟涧烽也有些哑然,“海无涯,你看到的人真的是沈玉柱所等待的人吗?”
“没错,我清楚的看到他胸前佩戴着血炼令,而且他还是我出手相救才活下来的,你不知道,他对我道谢时脸上是多么感激呢。”海无涯得意洋洋,眼底满是讥讽,他把沈玉柱看成对手,可是沈玉柱不但不屑他,最后却选了一个废物做对手,这简直是拿他和有一个废物相提并论,讥讽之下则是磅礴的怒火。
沈玉柱的脸色也有些异样,没有想到来人会如此弱,一旁的溟涧烽思考了一下,随即说道:“或许沈师兄要等的人并没有来参加血色试炼也说不定,毕竟沈师兄看中的对手不是太渊宗的人,想要得到资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玉柱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他将常威看成对手,可是无奈常威的出生东环域,而且地位太低,很可能连血色试炼都不知道,不能来参加血色试炼也并无可能,想至此,沈玉柱心底有些遗憾,因为很快就要进入中皇域了,他想和常威一起进入,检验一下在外域修炼的成果,和常威比较一番。
看到沈玉柱淡然点头,海无涯则是嘴角一扬,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钢铁玄冰出现在身前,手掌一划,钢铁玄冰猛然间蠕动变化,顷刻间就化为一道人形,身材中等,短发齐眉,战甲峥嵘,羽翼华丽,最为让人侧目的是眼神,就算是雕塑也难以磨灭其中的坚定。
“沈玉柱,你看看你所等待的是不是这个人。”
看到雕像,沈玉柱的眼神猛然间绽放出夺目的精光,全身的星光大亮,就算是白昼也无法遮掩其中的璀璨:“没错。”
哈哈哈,海无涯狂笑说道:“沈玉柱,看来你所要等待的人,就是我救下的那个垃圾,”盯着沈玉柱的眼睛,海无涯全身也爆发出寒冷的气息:“现在你还会将他看成对手吗?”
“只要他来,就是我沈玉柱的对手。”沈玉柱战意勃发,一点都没有伪装做作的迹象,神色中带着一丝决然,他虽然不知道常威为何会在海无涯面前表现如此羸弱,可是他心中却知道,常威敢于参加血色试炼,绝对有着极强的战力,不在他之下。
哼,海无涯脸色变得森冷:“一个三层威将,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蝼蚁,你竟然如此看中他,简直是自暴自弃,这会泯灭你精进意念的。”
沈玉柱经过证实知道常威即将到来爆发出心底战意之后,再次恢复了平静,丝毫没有将海无涯的话放在心上。
海无涯再次冷哼,不过却也知道沈玉柱的性格,不愿说话时,就算他如何挑衅都不会理睬。
沈玉柱在三人中隐隐为首,所以沈玉柱不走,海无涯和溟涧烽也一样选择了沉默,黑铁神门最强天才三人共同等待,这对于任何外域炼金师都是无限殊荣,却如此诡异的发生了。
这一等就是五天,此刻沈玉柱三人脚下的传送阵已经泛起了血红色的光彩,无数的秘纹犹如成群的蝌蚪在流连,这是传送阵要强制启动的前兆,只要进入强行启动模式,这巨大的传送阵可以感知到谷内所有区域,只要佩戴这血炼令的炼金师会被直接强制传送。
“沈玉柱,时间快到了。”溟涧烽脸上带着兴奋和战意,对于这次血色试炼,三人全部充满了期待,只要通过,就可以成为至高无上的黑铁之子,进入神圣的黑铁神殿。
沈玉柱眼睛看着天空,将感知力达到最强状态,搜索着常威的气息,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周围根本没有任何炼金师存在。
“走吧,还等什么?我估计那个家伙不是被金属兽吃了,就是吓得躲起来不敢来了。”海无涯有些烦躁,周身环绕着一道钢铁玄冰气,手握顶尖秘器长弓,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中皇域展现自己了。
沈玉柱依然没有动,他绝不相信常威会被金属兽杀死,更不会相信常威会退缩,通过那一双坚定的眼神,沈玉柱相信常威绝对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而是勇猛精进知难而上的强者。
沈玉柱执意搜寻,传送阵却已经启动了强制模式,一面巨大的血色镜面出现在传送阵上,镜面瞬间旋转,化为无尽的吸力,就算是沈玉柱都没有任何抗衡的能力,直接被吞噬进去。
传送阵强制模式只有一个时辰,而就在沈玉柱进入半个时辰之后,常威的身影出现在山谷之内,随即冲入了传送阵中。
眩晕过后,常威脚踏实地之后,只觉得脚下一软,深吸一口一股腥味冲进了肺部,让人十分不舒服。
抬眼看去,这是一个血色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杀戮和残忍的韵味,尤其是脚下的地面,松软富有弹性,毫无金属的坚硬感,如果要形容,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鲜肉,站在地面之上脚下甚至可以渗出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