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梅扫视了一下这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周剑术的身上道:“周剑术,你来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沈君是你杀的吧!把命留下。”说完剑已出鞘。
周剑术“嘿嘿”一笑道:“正是在下杀的,你就是他的未婚妻李冰梅吧!别急,别急,等下你就去跟他陪葬。”篮山和杜溪莹听后,都感觉非常震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冰梅竟然是沈君的未婚妻,两人对视一眼,很惊讶。周剑术陪笑道:“洛掌门,几日不见,别来无恙。这几个人,我们帮您解决了,免得脏了您的手,您看意下如何?”
洛剑玉道:“我们自己门派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帮手,除非..”周剑术道:“除非什么?”洛剑玉道:“除非你们三雄派投靠我千寻派,哎..不好,我们千寻山训戒不能男弟子,恐怕对不住你们几位,都得给赶出去..差点忘了,还要借你的脑袋一用,还沈君一个人情。”杜溪莹听后,破涕为笑。
“黑熊”李虎脾气最急,骂道:“老贼婆,给你脸,你当屁股使,叫你吃我两棒。”
洛剑玉听到,面如寒冰,如闪电般攻向李虎,“刷刷刷”剑光密布如流星,李虎武艺也不差,特别是他的兵器很是特殊,一根一米长短的黑呼呼的铁棒,奇特的是他的一端连着一根铁链,可长可短,他用的非常熟练,抡成一个圆,像是有无数个棒子,上下飞舞。洛剑玉一时,倒无可奈何。
李冰梅剑指周剑术道:“待我取了你的狗命,为沈君报仇。”周剑术道:“好一个痴情的女子,杀师灭派的仇恨都可以忘记,周某实在佩服。”杜溪莹听到这句话,心中又填满无尽的疑惑,什么杀师灭派?
李冰梅道:“废话少说,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周剑术哈哈一笑道:“凭你们两个也想杀我们,真是自不量力,既然你们执意找死,那就送你们一起做个伴。”
周剑术抽出双刀,接战李冰梅,周剑术双刀上下翻飞,不是防守,完全主动进攻,紧紧缠住李冰梅,只听周剑术道:“老三,先宰了那两个孩子。”
李冰梅和洛剑玉都是一惊,两个人都被对方缠住,哪里分得开身。李冰梅怒骂道:“身为一帮帮主,竟然这般卑鄙,对小孩子下手,算什么英雄?”周剑术道:“成者为王败者寇。什么英雄狗熊,你们都死了,天下人谁还会在乎你们是怎么死的。”
张权化掌为爪,向篮山抓来,篮山和杜溪莹连忙持剑防御。然而没有用,一股强大的气势冲来,让他们两个无法站稳,篮山抢出一步,刺向前来,张权错开剑锋,爪向篮山,眼见篮山无法逃脱。忽然后面飞来一物,朝着张权的头部急射而来,张权专使暗器,听到风声,立马翻滚闪避,杜溪莹一伸手接了过来,跟着一个人站在了他们面前,篮山看清楚后,眼泪刷一下夺眶而出,立马跪在地上道:“师父,你还活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沈君笑着对篮山道:“篮山不要再哭了,你看师父现在好好的。”
听到篮山的话,他们也都停了下来,周剑术目光阴冷道:“沈君,你倒是命大,还没有把你摔死。”李冰梅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了一下,又一闪而过,像是在说:“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周剑术看这情势,没有赢的把握道:“我们先走,后会有期。”说完,一跃要走。洛剑玉道:“既然来了,还想走吗?”“唰唰唰”几剑攻向黑熊李虎,招招致命,丝毫不给对手一点机会,洛剑玉知道,沈君活着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江湖上又要扬起一阵风波,对沈君,对千寻山都不利,所以这几个人必须死。
李冰梅也知道,这几个人必须死,立马跟上前来,缠住周剑术。这样一来,双方势力差距非常明显。沈君将篮山手中的剑拿了过来,攻向“白面鬼”张权,张权拿出一件兵刃,一枝判官笔,笔杆银白色,笔头却漆黑如墨。沈君也听说过这“白面鬼”的名头,所以小心提防,远攻近守,等待时机。
洛剑玉与李虎缠斗已过百招,李虎的破绽赫然显露,洛剑玉改近攻为远攻,在李虎看来,她败像已露,洛剑玉故意身子不稳,引李虎重棒袭来,待他变招之计,洛剑玉忽然飞身刺他右肩,铁棒沉重,再加上铁链甩出,一时难以回防,洛剑玉一击而中,白骨显露,李虎右臂无法用力,铁棒回旋,无力转动,一棒砸在自己头顶,鲜血直流,脑浆飞溅,一击毙命。
洛剑玉杀死李虎,便收手一边冷眼旁观。李冰梅和周剑术斗的正紧,周剑术双刀果然名不虚传,连环出击,毫无破绽,将砍、架、缠、扫、按等招式完美结合,李冰梅被他一刀砍中胳膊,鲜血迸流。
原本李冰梅和周剑术武功不相上下,但刚刚李冰梅和洛剑玉对了一掌,受了内伤,当然稍逊一些。
杜溪莹暗暗担忧,看看洛剑玉,洛剑玉却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迹象,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杜溪莹灵机一动道:“周剑术,你名字叫剑术,怎么用起刀来了,难道你是没有兵刃,不如我把剑借给你,再跟我师父比试如何?”周剑术听到杜溪莹说话道:“你没有听说过‘剑不如刀’吗?今天你好好见识识什么叫剑不如刀。”
杜溪莹道:“我看你的刀法不怎么样?上次我在街上看一个乞丐都比你耍的好。”
周剑术有些气愤道:“你敢说我连一个乞丐都如?看我先砍了你师父,再让你瞧瞧我的刀法。”
杜溪莹道:“你真的不如,他一边耍刀,还知道我手中拿的什么东西。你要是说出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我就承认你比他强。”听到杜溪莹的话,洛剑玉看了一下,这不是我的日记本,想起来,沈君刚刚当暗器打张权的,等下要从她手中拿回来。
周剑术道:“你是想把我的注意力引开,小丫头我才不上你的当。”周剑术爱争强好胜,嘴上说的不看,还是忍不住去看。李冰梅乘机还了一剑,周剑术腿上被划了一个口子。周剑术忍痛道:“小丫头,你手中拿了一本书。你再说话,我一会儿先割了你的舌头。”
杜溪莹嘻笑道:“周剑术算你厉害,你比那个乞丐要强多了。”周剑术道:“知道就好,赶快住嘴。”杜溪莹道:“你这个人长得蛮可爱的,怎么说话这么凶。”
洛剑玉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又想笑又想吐:“周剑术都是四十多岁的老头了,胡须一大把了,从哪看出来他可爱,这小丫头把他当小孩了。”
周剑术从来没有听人这样夸过他,心中不免高兴道:“你只要不说话,我就不凶了。”杜溪莹道:“嘴巴长在人身上,当然要说话了,不说话不是要把人给闷坏了,你是不是天天都拉一张驴脸,跟谁都不说话的。”
洛剑玉心中笑道:“这个孩子,这是拐着弯的骂人。”周剑术听到这话,寻思道:“这不是明摆着在骂我。”斜看了她一眼道:“你再说话,我真的要先割了你舌头。”这时,李冰梅趁他注意力分散,在他手臂上又留了一道伤口,周剑术这次小心了,不敢再说话了,任凭杜溪莹怎么说,他不再吭声。
杜溪莹看到没有了效果,灵机一转道:“周剑术你脚下有个石头,当心摔倒。”周剑术起初不信,再来看时,果然有个石头,心中好生感激:“没想到这小丫头还会帮自己”。
洛剑玉和李冰梅都一阵郁闷,这孩子怎么脑子坏了,怎么去帮敌人去了。
李冰梅和周剑术两人基本上是势均力敌,又缠斗一阵,杜溪莹也缄口不语,平静的有点让他们不太适应。
李冰梅突然留下一个破绽,周剑术趁机攻来,杜溪莹这时道:“掌门,攻他后背。”洛剑玉正在凝神观战,听到这句话,一剑刺出。周剑术信以为真,连忙后撤,他一慌乱,李冰梅同时,一剑刺出,就这样两支剑几乎同时从周剑术胸中穿过,周剑术喷出几口血道:“老子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了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话音刚落,头一歪死了。
张权看到周剑术死了,大叫一声道:“大哥、二哥。”今天看来走不了了,装作要冲到周剑术那里,卖了个破绽,沈君看准时机,一剑入张权胸膛。张权作势倒地,在判官笔尾转动一下,笔头一下射出六根针四射而来,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沈君连忙挥剑挡去三根,只是离的太近,仍有三根射入了他的体内。
张权笑道:“中了我的噬元针,从此你就跟死人一般,生不如死,哈哈..”李冰梅看到,冲了过来,剑抵住张权的喉咙道:“快把解药交出来,饶你一命。”张权依旧笑道:“世间根本就没有噬元针的解药,就等死吧。”说完,身子前倾,剑刺入他的咽喉,就此死去。
沈君马上运功将毒针逼出,但毒性发作太快,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开始模糊不清,身子有些摇晃不稳,篮山连忙上前扶着。
沈君看了篮山一眼道:“篮山,你记住从此以后,不许再习武功,学一些琴、棋、书、画,安安定定过一生。”篮山泣道:“师父,我们要一起幸福地过这一生。”沈君凝视着冰梅,眼中像是有无数道光,要把她刻在心中,凝视片刻道:“谢谢你照顾篮山,你要好好活着。”冰梅此时也泪眼婆娑道:“一场大劫都没有要了你的命,这小小的毒针算什么,你不会有事的。”还没有等她说完,沈君已不醒人世,气息微弱。
看到沈君晕了过去,李冰梅连忙运起真气,帮他疗伤,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哭泣道:“刚见面,怎么又是生死离别。”急火攻心,一下子昏厥过去。
杜溪莹见状泣道:“掌门,求您快救救我师父。”洛剑玉在李冰梅人中掐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增强,转醒过来。洛剑玉看她已经无碍,连忙封了李冰梅几个要穴,李冰梅又晕倒过去,装着把了一下李冰梅的脉道:“没事了,她失血过多,真气流失,再加上伤心过度,只要悉心调养一番就会好的。”
千寻山的几个弟子这时也赶到沈府,洛剑玉冷冷地道:“把李冰梅带回千寻山。”杜溪莹听到这话,哭着跪在洛剑玉的面前道:“掌门求您不要抓我师父回去。”
洛剑玉看着杜溪莹寻思着:“这个孩子聪明伶俐,如果日后精心培养,是我派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定要带回千寻山去。”想完柔声道:“你不想救你师父了,回到千寻山我们才有良药救治。你要是想你师父死的话,我就不管了。”
杜溪莹泣道:“掌门求您了,救救我师父。”洛剑玉道:“你师父是我千寻山的弟子,我们怎么会见死不救。你跟你师父一起回千寻山吧,你师父也有个人照顾。”
杜溪莹道:“谢谢掌门。您就把篮山和他师父也一起带上吧!”
洛剑玉道:“你不提这个小子倒还好,你若提他,千寻山与孤剑派我们是势不两立。今日看在沈君救我们千寻山一次,留你们两个一条性命,日后若再见,我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洛剑玉看着杜溪莹道:“你是救师父还是跟他们在一起,你自己选择。”
杜溪莹此时已泣不成声对篮山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救你师父了,我要救我师父。”
篮山擦干眼泪,铿锵有力地道:“你走吧!我一定会把我师父治好的。”
杜溪莹看看手中拿的书道:“这个给你,这是你师父的东西。”洛剑玉想把日记给拿回来道:“拿来我看下是什么东西。”杜溪莹道:“掌门那是一个疯婆子写的日记,没什么好看的。”洛剑玉脸色顿时非常难看。篮山接过书道:“溪莹不要乱说,也许是我师娘写的日记。”洛剑玉听到师娘两个字,简直要吐血。
洛剑玉自己不能抢,又不能说这是自己的,这么多弟子看着,两个小鬼头,别让我找到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洛剑玉道:“走。”就这样,杜溪莹跟着洛剑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