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万年双眼瞪起道:“你说我为什么打你?不睡不醒这个老匹夫,是你什么人?我变成这个模样都是拜他所赐,要怪你只能怪他。”
原来,那天不睡不醒和篮山在小镇,遭遇天龙帮的人,天龙帮的人被打昏之后,不睡不醒又点了他们的穴道,怕他们过早醒来回去报信,以免惹得没必要的麻烦。
天快黑的时候,天龙帮的人都已经醒了过来,无耐被点了穴道,衣服也被扒光,眼睁睁看着“天龙光腚”,四个大字,冻了一个晚上,那滋味实在难受,他们在心中骂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穴道才自动解开。
看到每个人,身上都干干净净,一丝不挂,连忙去找衣物,这才发现衣服被烧了个干净干净,又冻又饿,都想哭了。这时,他们想出一个主意,让几个人抬着一块木板,遮住要害,去找衣服。走到大街上,被人当成流氓,暴打一顿,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就这样,他们挨到晚上,才找到衣物,简直恨透了不睡不醒和篮山他们。
小凤边哭边一路纵马狂奔,她心中非常委屈:“我喜欢你错了吗?我对你好错了吗?我希望你过的幸福,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一大串的疑问,在她心中,让她不知所措。
她纵马爬上山颠,任凭风吹干她的泪水,吹乱她的长发,只觉得心乱如麻。正是夕阳黄昏,斩不断的情与愁,分不开的爱与恨,理不清的执着与困惑。
不睡不醒去追小凤,路中正巧遇到天龙帮的人,他们看到不睡不醒,万分痛恨,咬牙切齿,只叹武功不济,自讨苦吃。只是这次不同,大长老禹万年与他们随行。
一人禀告道:“禹长老,不睡不醒几次三番,与我天龙帮做对,上次我们差点抓住篮山那个小子,也是栽在他手中,让我们又冻又饿,困了一天。”
禹万年道:“不用你说,我也要让他知道,咱们天龙帮不是好惹的,围上去。”其他人虽然不乐意,但也不能违抗命令,纷纷上来,把不睡不醒围在中心,只是都站得离他很远。
不睡不醒道:“你们上次还没被揍够,又来找打。”禹万年道:“我们天龙帮可不是吃素的,你几次三番挑衅,以为我们好惹,你这个醉鬼,看剑。”禹万年持剑飞来。
不睡不醒道:“既然想挨凑,我就成全你们,看我的千掌拂面手。”几十招过后,不睡不醒一巴掌打在禹万年的右脸上,这一下很重。禹万年脸上留下五条深深地手指印,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好在他内力不错,最后撑了过来。这一巴掌让他愤怒之极,在弟子面前出丑,感觉脸上无光。这次出招更急,剑法更狠辣。可惜,几十招后,左边脸上也被打了一巴掌,一会儿,他的脸就肿的跟包子一般,几乎变了模样。
两巴掌把他打的头昏脑胀,又打在脸上,让他出尽了丑,实在是没脸见人,必须扳回一点颜面,禹万年心中想到。
禹万年变招,出招很快,左攻右击,未有一招使老,剑点如雨,出的快,收的也快,前后左右,位置不断变换,看的人眼花缭乱。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不睡不醒,摸不着他的动机,把场面搞得混乱,好趁乱出击。
禹万年看准机会,袖中一枚毒镖射出,眼见射中不睡不醒身体,不睡不醒伸出双指,牢牢夹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射了回去。禹万年以为射中不睡不醒,却不知,他稍微侧身,挡住了禹万年的视线,让他误判。禹万年正当欣喜之时,毒镖飞了回来,让他躲闪不及,幸好只是打中他的左臂,不然他的小命早就没了。
禹万年中了毒镖,不敢耽搁,赶快逃跑。天龙帮的弟子,看到禹万年跑了,也四散跑了。不睡不醒着急追小凤,也不追他们。
禹万年毒镖,喂毒有些奇特,中毒者,被刺破的地方,肉全部烂死,即使吃了解药,也要把坏肉全部切掉,才能重新愈合,因此,深夜蹿入齐府。
齐帝经的娘死后,二娘得势,又新生男孩,飞扬跋扈。齐帝经的父亲医术,在这里当属一流,虽然遭人恨,但是谁还不生病,所以没有人愿意去得罪他们。
齐帝经的父亲一味忍让,让她以为天老大,她老二,包括齐帝经在内,平时也过不上好日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她打的。让他弟弟吴角崖看门,夜晚一律不诊病,有一手遮天之势。
禹万年他们深夜闯入内府,她大叫大喊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晚上不诊病,这是齐府的规矩,快些滚开。”她以为她是个土皇帝,没人敢惹。可是,这些人个个都杀人不眨眼,谁愿意听他啰嗦,一刀劈下,便一命归天。
再说,篮山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让他非常恼怒,脸被打的生疼。他怒道:“你也不能像一条疯狗,不分青红皂白乱咬人。不大哥,打你,跟我有什么关系?”禹万年又伸起手掌道:“还敢顶嘴,你是活腻了。”
篮山道:“有种你就打死我,不然,我们走着瞧。”禹万年很想得到《孤剑剑谱》,当然不能做的太过分,一时拿他没有办法,说道:“你老实告诉我,《孤剑剑谱》在哪儿,我就不为难你。”
篮山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从来都没见过什么《孤剑剑谱》。”禹万年道:“你以为我不敢,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篮山笑道:“都让你杀了我,你还需要什么耐心?”禹万年脸一黑道:“我看你是王八吃称坨,铁了心跟我做对。你知不知道,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篮山问道:“生不如死是什么东西?没尝过,你给我尝一下。”禹万年被气到语塞道:“好,装傻是吧!你这么愿意尝,我就满足你。回到天龙帮,我让你尝个够,让你尝一千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禹万年点了篮山的穴道,把丢进一辆马车,用纱布缠好胳膊,驾车向天龙帮奔去。
篮山心中非常着急,师父正在发烧,这事绝对不能耽搁。无耐穴道全部被封,不知该如何脱身,就连说话也是不能,他心急如焚,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小凤在山顶,被风吹了一会儿,心中豁然开朗道:“放弃吧!即使我做错了,你也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我。这种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安宁稳定,你给不了我,回去吧!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她纵马,向回的方向急疾而去,跑了半日,马儿停在田边,静静地站在那里。她心中又开始纠结:“我走了,你真的能照顾好你自己和你师父吗?没有人帮你照看师父,你怎么去采药?这个你想过了没有?”一连串的问号,在她心中:“不行,就遇到这么一点委屈,就受不了了吗?只要能帮到他,能让他快乐,吃一点苦又算什么?我得回去。”打定主意,她调转马头,又奔了过来。
马儿不知道跑了多久,又停了下来。见到他,他还是那种态度该怎么办?他不会快乐的,那是装不出来的,那种冷漠谁受得了。他不会尊重我的,即使我为他付出再多。回家去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她拍拍马儿,向着回去的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