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时间似乎是风平浪静,小安,真的凭借自己独一无二,无人能及的才艺,挂冠万花楼的头牌,压倒众多万花楼的艺妓们。肯为她掷银子的男人,越来越多。财源滚滚,正张开笑脸,向小安扑面而来。
小安心中,似乎并没有占据太多的喜悦,相反,却被越来越浓重的离愁别绪困扰着。
邵文,夜夜如影随形,蜗居在演艺大厅的一角,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小安。垂涎欲滴的男人们,虽然对小安心存妄念,却又对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邵文,心存忌惮。
万花楼,一时半会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姚远,每日优哉游哉的,亲力亲为,给郑泽伟把把脉,上上药,开开药方,即挣到了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又落得了个好人缘。
落魄潦倒的郑泽伟,对于姚远的别有用心,丝毫没有觉察,相反,却把姚远看做患难见真情的朋友。
姚远乐得顺水推舟,很快和郑泽伟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当然,只是郑泽伟无话不谈,他姚远,可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谓滴水不漏哦。
姚远问郑泽伟:“听说你是在逃通缉的杀人犯,是吗?”
郑泽伟坦然承认:“是,你介意吗?”
姚远:“我介意什么?关我屁事?我是开医馆,又不是官府抓差办案。”
郑泽伟:“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技?”
姚远:“祖传,我从五岁开始学医,跟在神医爹爹后面,耳濡目染,自是一通百通。你呢?年纪轻轻,怎么会行凶杀人?”
“红颜祸水,我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为了女人?”
郑泽伟苦笑:“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却又欲罢不能!”
姚远:“但是,据传闻,你们杀死的,是一个叫高成飞的将军,而不是一个女人啊?”
郑泽伟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个死老头横加阻挠,我早已将他的女儿,据为己有,坐享风流了。”
姚远:“他的女儿,很漂亮吗?”
他一直很好奇,小安面具后面的那张脸,究竟长啥模样?
郑泽伟叹息:“你没见过,假如你见过之后,就知道刻骨铭心,魂不守舍的滋味了。”
姚远:“因为高成飞不同意,你才要杀死他?”
“是,我是一个不的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同样,为达目的,也可以不择手段?”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才能生活的更精彩。”
姚远唇角,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讥讽,这是一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牺牲任何朋友,甚至是亲人。
他问:“官府现在通缉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伤愈之后,回山东。天高皇帝远,只要回到山东,就没人能奈我何!”
“因为我父亲手握重兵,当今皇上还指望我父亲替他平乱安民,抚定人心呢。”
换言之,他父亲郑吉,若为了宝贝儿子,揭竿而起,康熙岂不更是腹背受敌?
“但是,躲得了一时,岂能躲得了一世?”
郑泽伟凶残地:“只要他们都成了死人,岂不是就没人追究了?”
姚远心中骇然:“你打算杀人灭口吗?连你最心爱的女人,也一并杀了?”
郑泽伟冷笑:“必要的时候,为了保命,我会这么做。”
姚远:“山东离此,千里迢迢,你想逃回去,恐非易事。”
郑泽伟嚣张地:“我才不担心呢,我父亲会派泰山五蜂来接我的,又有我舅舅泰山双煞保驾护航,谁能奈我何?”
姚远别有深意地:“恭喜郑兄,早日伤愈,平安回家。”
那天,姚远在煎好的药汁里,又加进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只为了日后,能控制住这个心如蛇蝎的卑鄙小人。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一段时间,孕荣忙着武举考试,几乎无暇沾家。而且,他也得到情报,平西王吴三桂的五十名死士,绰号“青蛇”的暗杀集团,已潜入京城,准备伺机而动。
这是一颗插入京城心脏的钉子,必须尽快连根拔除。
还有,就是悦来客栈的孟伯风,似乎也闻风而动。前几天,他强行从刑部,要回了高成飞的尸体,将其大张旗鼓地厚葬。这几天,悦来客栈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孕荣派出去的人,皆是高手,当然看的出,这些精光内敛,行动敏捷的人,皆是非同凡响之辈,他们齐聚悦来客栈,似乎也在预谋着什么。
将高成飞的尸体,还给孟伯风,是孕荣下的命令,因为这件陈年旧案,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总不能放任一具尸体,无限期地搁置在刑部衙门吧,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孟伯风要回尸体,肯定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了引蛇出洞,他将计就计,成全了孟伯风的心愿。
当然,这个消息,对小安,却是绝对封锁的。这个倔女人,每天往返在万花楼,已经令他不堪其扰,不胜其烦了,若再来个半夜三更地去墓地祭奠高成飞,那他孕荣小王爷,真要忙得焦头烂额,欲哭无泪了!
这一段,是一个过渡段,只是简略地介绍一下,故事后续的发展和延续,可能不是太精彩,稍后,我会再一段,请继续关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