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铄卿和克列克西斯这才开始出发沿着西边走去,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丧尸,反倒是地上混乱不堪。死气沉沉的江州站随着重启者们的到来迎来了一线生机。直到行程走了将近一半有多,俩人才在远远的看到几具游荡在车站里的丧尸。
为了弥补这几具丧尸缺席那场铁轨上的狂欢盛宴,第一位重启者和最后一位重启者俩人决定好好招待招待远处的那几具丧尸。
只见俩人将刀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朝着它们走去。距离越来越近,即使反应再差的丧尸都能闻到人类的气息。它们猛的看向俩人,像是发了疯的斗牛看见斗牛士的红布,朝着正在走来的这俩人近乎飞奔而去。
双方距离正在靠近,队长克列克西斯身先士卒挥起刀,从天而降直劈为首而来的丧尸的天灵盖。苗刀的锋利行云流水地直接将丧尸劈成了左右两半,顿时一股腐臭味炸开来。
被劈成两半的丧尸倒下后立马还有四只丧尸接连扑了过来。这会石铄卿的体力恢复了四五成,手持锋利无比的重启武器对付这些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完全不成问题。
只见他一刀砍向那丧尸,刀刃从它右肩进入至左边肋下而出。如同一张被美工刀划过的纸,工整地被分割成了两块。
对砍丧尸还缺乏经验的他不可避免的被那腐臭的血液溅满整张脸,刚刚才擦掉的血现在又染上了,不知道副队还有没有湿纸巾。
两人杀掉了两只,还剩下三只。
此时队长克列克西斯和石铄卿耳朵里的耳机传来副队的声音:“帕特里克与艾米丽已到达控制室。”
队长克列克西斯回道:“很好,守住控制室。”
不一会儿伊斯克拉的声音也传来:“东线已清理完毕。”
队长克列克西斯说道:“清理完毕的伙计们检查车站电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顿时耳机里传来数人的声音:“收到。”
石铄卿趁着队长说话期间一口气放到了剩余的丧尸,一张满是血迹的脸,远远看上去宛如一颗大红枣。
石铄卿收起干净的刀,诧异问道:“队长要是我们把灯都打开的话会不会在大晚上的吸引一堆丧尸过来?”
“会。”克列克西斯风轻云淡的说道。
石铄卿瞪大眼睛,“那干嘛还要打开灯!”
不料队长还是那副不上心的德行:“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以前是怎么熬过守夜的那几个晚上?”
石铄卿欲哭无泪,这丫的该不会要砍丧尸来过夜吧?
西线的这五只丧尸都彻底杀死后往后便再也没有看过丧尸,两人一路到底终点。
石铄卿脸上的血迹已经彻底凝固了,他摸了摸脸,十分难受。他用手指甲把脸上的血迹给扣下来,里面被丧尸血液覆盖的皮肤得以重见天日。
“接下来去检查线路。”队长说道,“你了解吗?”
石铄卿正扣得起劲,忽然被问话。
“啥?”
队长翻了个白眼,“走,跟过来。”说完便带着石铄卿游荡于车站里。两人仔细检查了附近的车站线路,皆是完好无损。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车站里却是灯火阑珊。
众人齐聚于车站控制室外,不久前直升机送来了物资,硕大的盒子,里面有食物、免洗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一次性牙刷,剩下的空间里则是满满当当的一堆纯白色的衣服裤子等换洗衣服。看到这些,石铄卿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里众人开始了沐浴洗发,洗去一身腐臭的味道。拧开车站厕所里的水龙头,还能流出水来。
沐浴出来后的石铄卿神清气爽了不少,心想这一夜也不是很难熬嘛――要是它们不被这明亮的灯所吸引过来的话。
晚餐则是各种自热食物,饿了许久的石铄卿并不在意这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半小时后,石铄卿打着饱嗝,十分满足。
饭饱之后,众人团坐在一起聊着天,石铄卿十分好奇重启的过往故事,那些前辈们也孜孜不倦的讲了起来,互相讲着故事还要互相损,笑声充斥着整个车站。
虽说他们在谈笑风生好生惬意,但也时刻在留意着周边环境,要知道丧尸在夜晚丧失了视力,所以它们在晚上时对所有会发光的东西都格外热衷,现在这车站灯火通明,宛如夜晚时海上的灯塔一般,格外惹人注目。
说不定现在正有着不少丧尸朝着车站飞奔而来。
但貌似重启者们是多虑了。石铄卿笑过之后困意便侵袭他的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睡便睡到第二天。
一夜平安。
重启采取的轮值守夜的方式,每人轮着守夜,保障了每个人的睡眠。鉴于石铄卿是首次出任务,于是便放过他一晚,这是队长克列克西斯的指令。
洗漱后吃过早餐,无所事事了起来。
上级下达命令夺回车站并守住,这夺回是夺回了,惨烈程度也达到了石铄卿的预想。但他本以为守比夺更难,却没想到是如此无聊?这样的日子还要守一个星期左右?
重启组织虽然是对抗丧尸的最强组织,但在组织纪律等方面却是非常宽松。一来是重启是史无前例并且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大多数陈腐的条例无法束缚他们;二来是因为重启本身实力强大,即使稍不留神被丧尸突袭了也无需担心。
于是在车站可以看到这种场面:奉命守着车站的重启者们正团团坐在地上,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打麻将。
这些都是他们在散落一地的行李里找到的,正好拿来此时解闷。
石铄卿、史勤、克列克西斯和利亚姆四人凑齐一桌搓麻将。石铄卿和史勤身为中国人,会打麻将不出奇;前身作为双面间谍的重启队长克列克西斯会打麻将也说得过去。可这个沉默寡言的瑞典画家兼军人居然也会打麻将,这不禁让石铄卿和史勤对着利亚姆竖起大拇指。
利亚姆摸了一张牌,忽然大声喊道:“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