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接过话筒,说道:“不怕你们笑话、看不起,我以前就是一个混子,坐过牢,干过混事。后来,我再监狱里面呆着的时候,跟人打架,被人将左脚的脚筋给挑了。出狱之后,我就是个半残废了,去医院花了几万块,也没治好,后来就死心了,如今在街头补车胎,赚点钱糊口。本来以为这辈子没戏了,连媳妇儿也找不到,谁知道强子哥找到了我,然后送了我四张狗皮膏药,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试了,结果没想到这狗皮膏药还真是神了!你看我,现在没事了,可以跑可以跳,可以找个体面工作了。隋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反正膏药的钱,我已经让强子给我了。”隋戈笑道。
事态竟然变成了这样,罗文渊、孙铁岭不禁慌了。
如果只是一个人,还可以说是药托,但是现在整出来三个人,这可怎么办?
而且,前两个人,分明是老病号,肯定有医疗记录的!
果然,蓝兰敏锐地察觉到了破绽,说道:“两位,你们都是老病号了,以前治疗的病历、拍的片子什么的,应该还保留着一些东西吧?”
老太太说道:“我以前照了片子,病历处方差不多都在呢。”
年青人说道:“我没有这些玩意儿了,不过街道办曾经根据我的伤势给我办了一个残疾证,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呢?”
很快,“证据”就被拿了上来。
这一次,有了医院的X光片、病历还有政府颁布的残疾证,孙铁岭和罗文渊自然只能哑口了。
之前的那种联手对付隋戈的同仇敌忾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但是,隋戈同学可是很喜欢打落水狗的,所以这两人的气势一弱,他的气势就立即上去了。
“悲哀啊!”
隋戈做出感慨状,叹道,“东江市的医院,有这样无所作为、遇到事故就推卸责任的院长,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更悲哀的是,所谓的东江市名医,堂堂的东大中西专业教授,竟然也是这种沽名钓誉、名不符实的平庸之辈。这是东江市广大市民的悲哀!也是我们东大医学院广大同学的悲哀!幸好,通过蓝主播的这个节目,让我们看清楚了这两人、这些人的真正面目!他们不仅自己无所作为,而且排挤、打压甚至毁谤优秀的医者、医学人才。这样的人,跟他们同台,我真的觉得是一种耻辱!”
蓝兰也乘机说道:“是啊!本来,今天的专访是希望通过抨击现行的一些不合理的医疗制度来引起广大民众和相关部门的重视,推动医疗制度的改进和改革,谁知道孙院长和罗教授,却将矛头对准了隋戈同学,质疑甚至抨击他的救人、治人动机,甚至污蔑他是无量药托。你们两位也算是医务工作者,但是为何却不相信有‘救死扶伤、医者仁心’这回事呢?亦或者,在你们两人眼中,已经容不下仁心和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