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楼乃是历代皇宫设宴之处,建造在4米高的青砖台基上,三滴水歇山式围廊,顶铺黄琉璃瓦,搂台之上乃是前朝皇帝御笔亲题的“紫气东来”大气凌然。
晚宴便在凤凰楼大殿举行。
靠左的第一张桌子,风易寒正垂眉静坐,身后分别立着自己两个儿子,因为此时皇权与相权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群臣不敢当朝表明立场,不敢过来与风易寒打招呼,只是私下纷纷交头接耳,但是却不敢喧哗,气氛严肃到了极点。
忽然鼓乐之声响起,众人纷纷起身,匍匐在地,正门之处,薛义已经拥着一名宫装妇女进入宫中,薛义待入座之后,柔声道:“众位卿家平身。”
众人起身,这才看定薛义身边的人,乃是前朝萧太后,不由得一阵低声交头接耳,相互询问。
薛义道:“今日朕大宴群臣,便是恭贺萧太后四十五岁之寿辰,众位起身,让我们共同敬萧太后一杯。”说完群臣举杯,萧太后面无表情,浅尝则止。
忽然薛义一把将萧太后搂入怀中,群臣顿时大惊失色,虽然大家都知道,这萧太后与薛义的故事,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薛义做出如此放荡之举,却尚属首次,萧太后乃是前朝太后,薛义如此对她,显然已经失了为君的风范。
果然风易寒已经长身而起,道:“萧太后乃是前朝国母,还请陛下自重身份。”
薛义目光一凝,死死地看着风易寒,淡然道:“风相有何话说?”
风易寒高声道:“萧太后乃是前朝国母,母仪天下,请陛下效仿尧舜,以国礼代之,切不可如此放荡,效法桀纣。”
薛义沉声道:“风相可是在说朕乃是亡国之君不成?”
风易寒目光低垂,叩首道:“臣不敢。”
“天下皆在我手,我今日便要立萧媚儿为贵妃,爱卿们觉得可否?”
薛义一语而下,殿内死一般的沉寂,忽然过了良久,一人排众而出,跪倒在地道:“臣愿冒死进谏…..”
薛义忽然大声道:“既然冒死进谏,那就先死了再说。”说完殿前武士上前,手持金瓜,便将这人砸的脑浆迸裂,横死殿前。
众人噤若寒蝉。这些年来,薛义脾气越来越乖戾,谈笑之中杀人乃是常事,众人早已人人自危,此时何人还敢前来自寻死路。
几名殿前武士上来,将那人尸首拖下,顿时在大殿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薛义双目不怒自威,冷冷地扫视着殿下的臣子,大殿之中已经被这种凝成实质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