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彬道:“正是因为他小,所以定然不会引起薛义的注意,我看这小子性格沉稳,机警非常,也许很多大人办不到的事情,他这个小孩子也许还真有办法办到,将军不是有意栽培他吗,不把他放入死地,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又如何真正能够成长。而且,就算被发现了,我们大可推得一干二净,薛义断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子跟我们翻脸的。”
赫连成虎看了看安彬,忽然叹声道:“安彬,你心智沉稳,确实是我最好的继任者,若是我有什么不测的话,这些孙子们交给你我也放心了。”赫连成虎的言语中丝毫没有了过去的豪气,反而透出一种萧索的意味。
安彬浑身一震,道:“爷何出此言?”
赫连成虎笑了笑,道:“将军不免阵中亡,有些事情还是要尽早的规划。此事等我再好好想想,现在我该时候进宫一趟了,自从我们来了之后,我还一直没有去拜会这个假皇帝呢。”
沉香殿内,交更时分,宫内已经很静了,只有巡查宫禁的内监几近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在夜风中偶有响起。一个身穿王服的人押着三乘小轿,溜进了朱墙下的一道小门。淳王薛载昼正届中年,一袭宽大的王袍,掩不住他那赢弱的身子。他的脸是瘦削的,嘴唇很薄,面色隐隐有酒色过度留下的淡淡地苍白,薛载昼是薛义的堂弟,因为薛义的关系,他也被封为淳王,此人常年留恋烟花柳地,但是对房中术却有着一套独特的手段,因此深的了薛义的喜好,渐渐成为大周一个手握实权的人物。
此时在宫门处已经有一个公公等候多时了,一见淳王,连忙迎了上去,淳王笑道:“张公公,这都是今天孝敬给皇上的,皇上还没有就寝吧。”
张公公显然跟薛载昼十分熟稔,笑着道:“陛下刚刚批改完奏折,正要就寝,王爷来得正是时候。”说完一挥手几名小太监接过了小轿,薛载昼又从怀里掏出几锭金子,笑道:“小小意思,留给张公公买酒喝。”
“王爷又破费了。”张公公笑着接过,一挥手,道:“老奴这就告辞了,陛下还等着的呢,希望淳王殿下这次又能对陛下的胃口,不过每次淳王殿下献给陛下的美女,陛下每次都欢喜的紧呢。”
说完带着几名公公消失在宫门中。
薛义自从篡位之后,总是觉得历代显帝居住的长生大殿总是不习惯,不久便搬到了沉香殿内内居住,此时沉香殿外虽然冰雪并没有消融,但是殿内却是温软如春,薛义正躺在一张牙床之上,旁边四五名只穿着一件亵衣的宫女正在给他按摩,这几名宫女容貌清丽,亵衣之下香波生浪,将整个大殿照的生香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