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斜眼看了一眼文魁,文魁报之以苦笑,白羽虽然耳闻琅琊旧将与新降的青州部将素有矛盾,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激化到了这等地步,心中暗暗有些责怪文魁未能及时通知自己,文魁摊了摊手道,心道:这些人数月前还是仇敌,如今让他们同殿为臣已经不易,若是我要强行压制,恐怕只会激化了矛盾,导致军中哗变。那是就当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响鼓三通,点齐众将,白羽目光凌厉,环视阶下诸将,淡淡地道:“我当日整顿兵马,分水路两军,前后左右中军五路,点将十八名,今日为何只有十七名到场?”
文魁垂首道:“有右路偏将吴震未在。”
白羽一拍手上的惊堂木,大声道:“好胆!中军升帐乃是头等大事,他居然敢如此轻慢,可曾有半分军纪在眼里?来人,将此人与我速速擒来。”
文魁在白羽耳旁耳语道:‘这吴震虽然为人轻浮,不服管教,但是却是一名悍勇无敌的勇将,加上他乃是徐大人的娘舅,白羽,你看是不是...’
白羽面含如霜,并不答话,文魁识趣退下,隔了不久便有几人拥簇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前来。
此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看上去倒也是一个威武雄壮的猛将,但是步履漂浮,显然还正在半醉半醒之间。
那人一见堂上的白羽,微微拱手,嘟囔道:“末将吴震,见过大人。”
白羽双目中杀机隐现,慢条斯理地道:“吴将军好生威风,白某人整顿三军,中军升帐,全军将领无一人敢怠慢,你居然敢如此轻慢,可知罪否?”
吴震毫不在乎的得地道:“昨日因为多饮了几杯,所以未曾听到中军升帐的鼓声,请大人恕罪。”
说完一拱手,便要入列。
白羽冷冷地道:“岂有此理,你军中饮酒,点将逾时,两条都是死罪,我平日里便听闻你军纪散漫,目无法纪,看来果真非虚!我白某向来治军极严,如何容得下你这般的散漫将军!”
吴震见白羽发怒,酒意似乎有些醒了,大声道:“是吴某的犯了军纪,请大人责罚,不就是打板子吗。我吴震刀枪箭雨中走过多少遭,怎么会害怕这些欺负妇人们的玩意。”
白羽面含如冰,徐徐地道:“我白某起兵琅琊,凭的便是众将齐心,赏罚有度,吴震犯上不敬,有害军心,罪在不赦,来人,给我将他推下去斩迄报来。”
吴震一听白羽居然要斩自己,顿时浑身一激灵,酒劲俱消,看了一下左右,豹眼圆瞪,大声道:“我看今日谁敢动我!”
白羽冷冷的看着吴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白羽此时当真是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