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龙犹吟,血溅三十里,”花雕一看这双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赫连将军帐下安将军,奴家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手中水袖一舞,双足连点,已经消失在树林之外,其余的人,见领头之人已走,再加上安彬一方如狼似虎地环伺,知道决计讨不了好,纷纷退出树林之外。
安彬将长枪收回,叫人扶起已经昏迷的白羽诸人,数百人拥簇着安彬扬长而去。
白羽悠悠的醒来,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塌之上,一灯如豆,挑亮了整个夜晚,在灯光的掩映之下,一个雄壮威武的身躯,呆呆的看着手中一只酒碗,正在出神发呆。
得见此人,忽然白羽浑身巨震,脱口而出道:“义父。”
赫连成虎忽然洒然一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道:“小子,若不是你这句脱口而出的义父二字,恐怕我们已经是仇敌了,但是现在我却再也硬不起心肠致你于死地,你说人生之中,这些父子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白羽愣愣地看着赫连成虎,自己当年走投无路之时,是赫连成虎收留了自己,并且把自己送入了白虎节堂,姑且不论居心如何,但是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个人,便没有今日的白羽。
这些年过去了,自己已经从一个少不更事小孩成长成了天下闻名的统帅,而自己的义父赫连成虎看上去却少了几分当年的豪迈,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忽然赫连成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当日我着你潜入白虎节堂卧底,便是要你潜伏在薛义的身边,与我暗通款曲,为何这些年你却从未与我联系过,你可曾记得你自己的使命。”
白羽没有想到赫连成虎说变就变,顿时浑身巨震,不知道为何,赫连成虎一出现,自己便如同在他面前矮上半截一般,或许无论是谁,无论取得多高的成就,面对自己儿时的偶像,总是免不了多了一份尊敬。
白羽低声道:“那是因为白虎节堂实在是守卫森严,我….我实在是….”
“呵呵,”赫连成虎冷笑道,“若是旁人,我倒无话可说,但是你白羽是何人,这些年来,你做成了多少旁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若是你想用心与某联系,难道害怕没有机会吗?”
白羽无言以对,只得低声道:“白羽知错了。”
赫连成虎一摆手,冷冷地道:“这些年来,你倒是过得如意,连下青州数镇,做起了名副其实的草头王,春风得意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这便宜的义父吗?”
白羽更是将头埋得更低了,道:“我这些年来实在是太过忙碌,所以根本没有时间…..”
“算了,”赫连成虎一摆手,道:“这些事情都可以不提,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还当我是你义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