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德医生和他的动物们生活如此贫穷,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俗话说“好人有好报”,杜立德医生竟然迎来了柳暗花明。
一天,那位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的卖猫食的小贩可能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于是,他病歪歪地找杜立德医生看病来了。
看见小贩来了,动物们全都围了上来,小狗哈罗的两条后腿站了起来,双手向小贩拱了拱,狗舌头拖在外面,朝着小贩“哈哈”着,狗尾巴摇得飞快。
杜立德医生说:“它最有礼貌,看见人就会拱手‘哈罗哈罗’打招呼,所以名字叫哈罗。”
小贩一乐,虚弱的身体居然也有了些力气,他高兴地对哈罗说:“哈罗!我只有猫食,喏,只能委屈你吃猫食啦。”说着,他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猫食,放在小狗面前。
这时,突然斜刺里冲出几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猫,扑到猫食前张口大吃起来。小狗哈罗看着它们,嘴里“唧唧咕咕”的,好像在说:“这还用抢吗?我们狗类才不吃猫食呢!”
杜立德医生让小猫小狗们去一边玩儿,自己则给小贩打了退烧针。然后,两人就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医生,我从来没有看见您家的动物这么着急地吃着东西,发生什么事了?”小贩问。
医生叹了一口气,对小贩说:“它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呀,因为它们,现在没人找我看病了。没人看病,我的收入没有了,积蓄也用光了,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现在,动物们每天都吃不饱,哪像过去呢?接下来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再这么下去,这些可怜的动物都要饿死了!”
当小贩知道了杜立德医生的情况后,突然高兴地大笑起来:“医生,我看您不用发愁,动物们不会饿死的,您依然可以当医生,可以赚钱把动物们养得好好的!”
听了小贩的话,杜立德医生感到很奇怪,连忙问道:“我本来就是医生,但现在已经没人找我看病了呀,你有什么办法,叫别人继续来找我看病吗?”
小贩笑嘻嘻地说:“医生虽然还是医生,但是不给人类看病。我认为您应该改行当个兽医,专门给动物们看病。”
这时,鹦鹉太郎正站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哼唱着它妈妈教它的日本歌曲。突然,耳边飘来小贩对医生说的话,于是它立刻不唱歌了,飞到医生的肩上停住,凝神屏息地继续听下去。
小贩感到自己给杜立德医生出了个好主意,加上刚才打了退烧针,全身都有了力气。他神采飞扬地对医生说:“您听我慢慢解释,您看,您养了这么多年的动物,有谁能比您更熟悉动物呢?连真正的兽医都不如您!而且,您不是出版过一本书吗?关于养猫的那本,叫什么来着?”
“《小猫喵喵叫》。”杜立德医生提醒他。
“对!《小猫喵喵叫》!”小贩接着说,“写得真是太好了,您知道吗?正是您的那本书,我才改行卖猫食的呀!啊,您描写的那些小猫啊,就好像您前世就是一只猫似的,您怎么会那么明白猫的心思呢?那本书里的猫,我恨不得马上抱在怀里亲亲它们!真遗憾我不会写书,要不然,我也想像您一样描绘出这么多生动的故事!”
小贩说着,换了正经的口气:“所以呢,您应该给动物看病,如果当兽医,您一定会挣大钱的。”
杜立德医生十分为难地说:“我好像不太合适吧……”
小贩神秘地对医生说:“您当兽医完全不用担心,为什么我认为您会挣大钱?因为我会帮助您的,我会让那些养猫的老头老太、少男少女把家里的病猫全带到您这儿来,要是那些猫不生病,我就在猫食里加点东西,让它们生病……”
还没等小贩说完,杜立德医生连忙着急地摇手:“这不行,这不行,你千万不要这样做!”
小贩看杜立德医生着急的样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医生啊,我知道您是善良之人,我怎么会害动物呢?我是说加点东西让动物们吃了以后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但不是真正生病。不过医生啊,动物总会生病的,我有好几个老主顾,养的猫都有些年纪了,它们本身就疾病缠身。而且,附近的农庄里,农夫养的马儿和羊儿,也经常让兽医为它们看病,这都是很常见的事。动物和人一样,也会头疼脑热的,要不怎么会有兽医呢?还有那些老太太,因为喜欢猫,就把它们喂得饱饱的,那些猫肚子都被撑得大大的,连老鼠也追不上了!反正我这个主意不错,医生您可以考虑考虑,您完全可以当个兽医!”
等卖猫食的小贩走后,鹦鹉太郎从医生的肩上飞到医生的桌子上,对着医生叽叽咕咕地说:“医生,这个家伙的建议有些道理,您真应该当个兽医。您看这小镇上的人类多没有脑子啊,您明明是个高明的医生,他们却因为不喜欢我们这些动物而不找您看病,宁愿跑很远的路去找其他医生!每次我看到病人来诊所,都主动说‘你好’,可这些人类真是够愚蠢的,一点儿也不懂我是在尊重他们!我看您还是改行当兽医吧,我们动物都看得出来,您一定会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杜立德医生看外面还在下雨,一边忙着把花盆放到雨里去淋,一边对鹦鹉说:“你整天在这镇上飞来飞去,难道没有看见这里并不缺兽医吗?”
“您说的没错,”鹦鹉说,“这里兽医倒是不少,但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却很多,也就是说,好兽医一个也没有。您知道吗,医生?我要郑重地告诉您,您知道动物也会说话吗?”
听鹦鹉说这话,杜立德医生笑了起来,他俯下身子,对雄赳赳地站在桌子上的太郎说:“我当然知道你会说话啊!”
鹦鹉把头抬得高高的,小眼睛滴溜溜地斜看着医生说:“那算什么,因为我说的是人话,所以您听得懂,要是我说鸟话,您听得懂吗?”
杜立德医生取笑它:“你们动物和人类一样,也会说两种语言吗?这怎么可能?”
鹦鹉十分骄傲:“您说对了,亲爱的医生,我们确实会两种语言。如果我说‘我要吃一块烤面包。’您就会听懂我说的是什么,您就会拿面包来给我享用。但是如果我这样说:‘呀呀,奥咦,飞飞。’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医生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鹦鹉很得意:“这就是鸟话,意思就是‘我要吃一块烤面包。’”
“天哪!”医生叫了起来,“你果然会说两种语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鹦鹉轻蔑地说:“说了又怎样?说了您也听不懂。”
医生歪着脑袋想想:“这倒也是,这只鹦鹉经常‘呀呀依依’的,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完全听不懂,原来,它是在说鸟话啊!”
杜立德医生对动物会说话的事情很感兴趣,他连忙对鹦鹉说:“你能不能再多说几句给我听?不过,先等等。”说着,他匆忙跑到橱柜的抽屉里拿来笔和本子,坐在桌前对鹦鹉说:“现在你说吧,但是你要说慢点儿,我要全部记下来,能听懂动物说话这可太有趣了——真是令人想不到,真是太有趣了,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杜立德医生都兴奋得语无伦次了。
鹦鹉很淡定,等医生安静下来,它就像一个老师那样,说:“这样吧,我先教您鸟话的ABC吧,等您学会了,再教您我们鸟类经常使用的其他词语。”
于是,在这样一个小雨纷飞的下午,杜立德医生知道了动物们也有自己的语言,它们也可以聊天。
太郎坐在桌子上,医生坐在桌子旁,太郎一字一句教医生鸟说的话,医生一边口中学着,一边把这些话都认认真真、一字不漏地全记在本子上。
师生两人正在上课,小狗哈罗悄悄地进了屋。太郎和医生正全神贯注地学习呢,并没有发现哈罗,这时,哈罗突然跳到了桌子上,对着医生挠了挠狗耳朵。
医生摸摸狗脑袋说:“哈罗,自己出去玩吧,别打搅我学习。”
鹦鹉拍拍翅膀大声说:“医生,它在跟您说话呢,它说,下午茶的时间到了。”
医生抬起头,惊奇地说:“但是,我看到它只是挠了耳朵啊。”
鹦鹉背着手,在桌子上走来走去,像个教授似的,傲慢地说:“医生,您知道吗?动物们的语言不全是用嘴来表达的,它们有各种表达方式。耳朵、爪子、尾巴、眼睛、鼻子等等。您没看到刚才哈罗的鼻子朝旁边扭了一下吗?”
杜立德医生很感兴趣地问:“狗扭鼻子说明什么呢?”
“它在问您问题,为什么还不喝下午茶呢?记住,狗用鼻子问问题的时候比较多。”
于是,在喝下午茶的时间里,鹦鹉太郎帮助医生掌握了很多动物的语言,只花了一个下午,医生和家里的动物们已经可以熟练地交流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杜立德医生终于坚定了当兽医的决心!
卖猫食的小贩知道杜立德医生改行当兽医的决定后,高兴极了,立马把这个消息传播了出去。他拼命动员那些老太太,把家里喂得太饱撑坏了肚子的猫和哈巴狗、卷毛狗都抱到医生家里去消食。小贩真是很帮忙,也很辛苦,他翻山越岭地把消息再去传播给山那边的农夫们,那些住得很远的农夫们听说杜立德医生医术高明,还会说动物的语言,也纷纷翻山越岭地把自家的病牛、病马和病羊,带到杜立德医生家,请他医治。
一个农民的马病了,千里迢迢赶来对医生说:“医生啊,这马病了有些时候了,那些兽医总也看不好,我们家地里的农活全都靠它,现在它连路也不能走了,还怎么干活呢?”
杜立德医生和马交流了一番,对它说:“你没有什么大病,就是眼睛出了毛病,有2000度的近视。”
这匹可怜的马听杜立德医生会说马语可高兴坏了,它激动地对医生说:“医生,您说得太对啦!我们山那边的那个兽医给我看过,但是他什么都不懂。我明明眼睛看不清楚,走路再小心也会经常摔进沟里去,他却偏说我是关节肿大,一连治了两个月!那蠢货给我做全身检查,可就是不检查我的眼睛,还给我吃了一大堆没用的药,打消炎针打得我的屁股肿得老高!我想告诉他我是眼睛出问题了,其他的毛病什么也没有,你只要给我配一副眼镜就行了,可那蠢东西一句马语都听不懂,还是自管自地乱治疗!再这么下去,我要毁在他手里了,真是谢谢您啊!”
“不用谢不用谢,我马上给你配一副眼镜,戴上它你就可以干活了。”杜立德医生笑道。
那马又对医生说:“医生,您戴的这副眼镜我真喜欢,您能不能也给我配一副绿色的眼镜?因为在炎炎烈日下,我要干活,戴上绿色眼镜,我的眼睛就不会受太阳刺激了。”
杜立德医生一口答应说:“没问题,我这就给你配一副绿色的眼镜。”
马高兴地对医生说:“谁规定马不能戴眼镜呢?医生,您真是太——太神奇、太聪明了!您知道吗,现在的兽医都觉得自己给动物看病很在行、很简单,因为就算动物们对兽医反感,对他们的治疗不满意,即使提出了意见,兽医们也听不懂。我觉得一个好兽医,要比给人看病的医生还要高明才行,如果这位兽医能像您一样会说动物的语言,那就更了不起啦!”
杜立德医生谦虚地说:“今后只要你们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马又说:“和您说话真是高兴,我再说一件事给您听听。不用提兽医,就连我那主人的儿子,都认为自己对我们马的一切无所不知。他长得又肥又胖,一眼看过去连脸上的眼睛都找不到,他的头脑就跟核桃仁那么大,根本没有脑子。您知道上个星期他干了件什么事吗?他竟然想往我的身上抹辣椒酱!”
杜立德医生连忙问:“抹在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马十分得意:“嘿!我知道那小子经常不怀好意,所以早有防备,他刚刚想朝我身上抹辣椒酱,还没来得及动手,我就一蹬后腿,把他踢到猪圈里去了!吓得猪圈里的大猪、小猪‘吱吱’乱叫。”
善良的医生连忙喊道:“哎呀!这样可不行!那孩子会受伤的!”
马说:“我们马类,通常都是很有修养、很温顺的。我们不会发脾气,也不会轻易攻击人。前一阵子,那个兽医给我乱治病乱吃药,我已经气得够呛了,现在这个小眼睛的猪头又来戏弄我,我实在忍不住才这么做的。”
杜立德医生问:“那么,那个男孩伤得重不重?”
马说:“我脚下留情,不会踢到要害处,现在,兽医正在照顾着他呢!”
杜立德医生笑了起来:“这个兽医可真行!”
他和马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把马送到门外,马问:“我的眼镜什么时候可以配好呢?”
医生说:“下星期一你就可以戴上了。”
门口等着的主人对医生也是千恩万谢,因为马的问题解决了,他地里的农活就不会耽误了,他当然非常高兴。
后来,到了周一这一天,这匹马果然拿到了杜立德医生为它配的绿色眼镜。那眼镜又大又好,戴在眼睛上很舒服。从此以后,马再也不会看不清路,也不会再耽误农活了。
堤岸泥塘附近有很多村子,马戴着眼镜干活却从来没人听说过。而现在,主人们纷纷开始效仿,只要自己的马走路不稳当,就全部牵到杜立德医生那里,让自家的马和医生交流交流。如果它们确实是眼睛的问题,就也让医生给配一副眼镜,当然啦,如果是其他什么毛病的话,主人们也会让杜立德医生治疗,因为他能听懂马语,和马交流一会儿,就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马患了什么病。
没多久,所有村子里的马就都又健康又肯干活,也没有视力衰退的“瞎马”了。
被治好的动物们回去后纷纷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说有一个能听懂动物说话的医生,是一个真正的好医生。他住在堤岸泥塘小镇,他家的庭院宽敞漂亮,庭院里住着很多动物,在医生家里不但能看病,还能跟医生家的动物们玩耍,病也好得很快。
这下可了不得了,一传十十传百,不但附近的动物们生病来找杜立德医生,连那些路远迢迢的小动物,也跌跌撞撞地来找杜立德医生为自己看病。除了牛、羊、马等一些较大的动物外,还有各种品种的小猫、小狗、蜥蜴、水鼠等等小动物,还有飞行的蝙蝠、猫头鹰、鸽子等。
连螃蟹也边吐着泡沫边横爬着过来找杜立德医生,一问,原来它折了一条腿,只剩下七条腿了。
医生笑着说:“幸亏你有八条腿,折了一条的话,还可以靠另外七条腿走路啊!”
这么多的大小动物都到杜立德医生家看病,医生家的院子每天被动物们挤得连转身都困难了。杜立德医生于是就想了个办法,他就像医院里给人看病分“内科”“外科”一样,亲自动手把庭院一间间隔开,小猫一间、小狗一间、爬行动物一间、飞行动物停在爬行动物上面的围墙上,每一间病房还写上“猫”“狗”“爬行”等字样。另外,大型动物全都在庭院外排队,地窖的通道就让水鼠们待着吧。这下,所有的动物都老老实实地在各自的小房间里,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排好队,耐心地等待杜立德医生给自己看病。
常言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是,到杜立德医生这里,这句俗话可要倒过来了,应该说杜立德医生是“好事传千里”,因为,医学博士约翰·杜立德的大名不但很快在方圆几千里的动物们中传开了,而且,一传还传到外国去啦!
那时候还没有网络呢,外国动物怎么会知道的呢?
原来,这是候鸟的功劳。它们到外国去过冬时,把英国这个堤岸泥塘小镇有一个高明的、能听懂动物语言的兽医的事,告诉了外国的动物,于是,外国动物们不远万里来到堤岸泥塘小镇,找杜立德医生为它们消除病痛。所以,一下子,杜立德医生成了全世界动物中的大名人了,现在他的身份是兽医,但是名气比过去给人看病的时候要大得多啦!
给宠物们看病以及动物们自己来看病,这样的工作使医生现在的收入非常稳定,生活也越过越愉快,杜立德医生非常满意和动物们在一起的生活。
伶俐的鹦鹉太郎,很喜欢和医生聊天。这天下午,医生稍微有点空闲,正忙着写书,太郎也和往常一样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窗外起风了,带起从树上飘落到地上的树叶,在庭院里上下翻飞。看着看着,鹦鹉突然大笑了起来,把正专心写书的医生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突然大笑?”医生停下笔,抬头问道。
“我突然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鹦鹉说,小眼睛还是看着窗外的落叶,“前两天那个抱来一只小猫和一只小狗的老太太,您还记得吗?”
医生想了想,每天来找他治疗猫狗的主人不少,老太太也不少,是哪一次呢?
鹦鹉提醒医生:“那个让我觉得厌烦的老太太,您忘啦?”
医生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波尼亚太太?她怎么啦?”
“您没瞧见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吗?就因为她养的是名种猫,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是,她对动物语言了解多少?大不了就知道小狗摇尾巴表示‘高兴’,其他还知道什么呢?还说自家的动物是‘蠢笨的东西’,她才真正是蠢笨的东西呢!我最看不得这些不待见动物的人,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动物,还装模作样养宠物,真是没有爱心!”
杜立德医生温和地说:“她那是有口无心的,你为什么要气愤呢?”
鹦鹉继续气愤着:“您能听懂动物的话还这么谦虚,跟您相比,那些人类能算什么,有时真让我厌烦!蠢笨!人类知道吗?有一只金刚鹦鹉,会用七种语言和人道‘早安’呢,它还会希腊语!后来,它被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教授买回家去了,可它在老教授那儿根本没法待下去。”
杜立德医生很有兴趣听太郎说这个故事:“为什么会待不下去呢?”
鹦鹉说:“那个老教授退休后在自家的客厅开了一个专门教希腊语的课程,金刚鹦鹉在客厅门后面的吊架上,只要学生进门,鹦鹉就用标准的希腊语向他们道‘早上好’,但是学生们回‘早上好’时,希腊语的发音全都是不标准的,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老教授在教学生时,教给他们的都是他自己的家乡口音,连一个字都不标准!鹦鹉听了实在忍无可忍,就在他们身边用标准音不断说着希腊语,但是,谁听得懂鸟话啊?而且,那老教授不但发音不准,还教学生地理知识呢,真是太好笑了。他知道的知识有鸟儿多吗?鸟儿掌握的地理知识比人类丰富多了,它们在地球上从东飞到西,从国外飞到国内,知道的东西可多啦。医生,幸亏那些虚荣的人没有翅膀,如果他们会飞的话,还不知会把自己吹嘘成什么样呢!”
杜立德医生笑着说:“好吧,你们鸟儿确实阅历丰富,见多识广,那我问问你,你多大啦?”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年龄,”太郎说,“大概有一百二十岁吧,可能一百二十一了。”
杜立德医生大吃一惊:“那可不得了!你不但是我的老师,还可以当我的长辈呢,想不到你年纪居然这么大。”
“那当然,”鹦鹉骄傲地说:“我们的国王看见我还得低头哈腰呢,他要恭恭敬敬叫我一声舅舅!”
杜立德医生赞叹:“你果然不是一只普通的鹦鹉!”
鹦鹉得意地说:“我是一只充满阅历的老鹦鹉!以后我会帮助您听懂更多的动物语言,让您赚到很多钱,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多买点好吃的!再给莎莉姑姑买一条新裙子!”
杜立德医生笑着说:“一言为定!但是你还没告诉我,老教授家的那只鹦鹉后来怎么样了?”
太郎飞到窗框上,说:“后来有那么一天,趁老教授不注意,那只鹦鹉飞走了呗!谁叫那位教授这么小看动物,又这么自大?这个世界上不止是人类,动物也很聪明,据说有些动物还能预测地震呢!如果大家都像医生您一样听得懂动物的语言,人类还会更加伟大呢!”
医生和鹦鹉正在聊天,小狗哈罗跑了进来,它告诉杜立德医生,外面有一只它的同类——贵妇犬来看病了。于是,杜立德医生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