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青春的足迹—燕园里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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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土地之石,作昆山之玉——记地球与空间科学学院孙作玉

人物简介:孙作玉,男,中共党员,山东人。北京大学地球与空间科学学院2000级硕士生、2003级博士生。曾荣获北京大学学术创新奖、优秀毕业生、光华奖学金(2次)、中科院奖学金等多项奖励和奖学金。在北大就读期间,他在学术研究方面做出了突出的成绩,发表学术论文数十篇,其中包括SCI检索论文三篇、EI检索论文一篇。2006年,被授予北京大学学生“五·四”奖章。现已留校工作。2008年,被评为北京大学“优秀博士后”。

坚持,成功可能就离你一小步。

——孙作玉

古人云:玉不琢,不成器。美玉出自后天,来自人为,在于创造,未经雕琢的玉只是顽石而已。孙作玉,如他的名字所言,如他最热爱的专业所示,在最广袤的土地上,用努力和坚持,将自己雕琢成一片昆山之玉。

被褐怀玉,外朴而内秀

1996年,孙作玉考入了山东科技大学,选择就读地质学专业。2000年,他考入北京大学地质系,选择古生物学与地层学专业。时光如梭,转眼间,他已经在地质学这个专业里走过了十来年。地质专业是个以艰苦著称、“钱途”渺茫的冷门专业,在经济大潮冲击人们头脑的今天,从事此类冷门专业的学术研究,在别人看来多少有些难以理解。孙作玉坦言,在踏进地质学这个大门之初,自己对此也并不了解,只记得小时候爸爸说的“铁人”王进喜所从事的工作好像是与地质有关。另一方面,自己选择这个专业也多少考虑到了家庭贫困这个现实情况。1996年,时值大学收费和双向并轨的第一年,热门学科热价钱,冷门学科冷价钱,而地质专业是国家照顾的艰苦冷门专业,收费少补贴多。对于来自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的孙作玉而言,选择这样的专业相当于“捡了个便宜”。

然而,自从翻开地质学这本书,孙作玉就喜欢上了它,毅然决然地一路走来。古生物学是充满无穷魅力的学科,是一门与曾经逝去的生命直接打交道的科学,它通过化石来探究过去。一块块化石是生命的载体,是记录过去的书,它们承载了厚重的过去,蕴涵着无穷的奥秘,期待我们去探询。说起这些,孙作玉满含深情。

正是出于对科学的热爱,在学术研究的道路上,孙作玉的步履越踩越踏实。通过几年的专业研究,在古生物学方面,他形成了自己的兴趣点:三叠纪生物与生物地层。我国西南地区三叠纪时期位于特提斯生物区系与太平洋生物区系的交界处,是研究三叠纪地层、珍稀海生爬行动物群最为理想的地区之一。在北大求学期间,孙作玉赴云南、贵州考察累计达300余天,收集各类化石标本1000余块,样品约2000公斤。识别出9个牙形石谱系带,分析、研究了贵州海生爬行动物。在海生爬行动物门类研究方面,在云南较传统“贵州龙层”低约70米的地层中发现了两层海生爬行动物,为我国中三叠纪海生爬行类研究提供了宝贵材料,在很大程度上,拓展了贵州龙生物群的地理和地层范围。

在北大学习期间,孙作玉积累了深厚的专业素养,他注重学以致用,积极参加多项科研项目,并收获了初步的果实。他曾作为项目骨干成员参加北京大学985学科建设项目、国家自然基金项目、教育部重点项目7项;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科研论文7篇,包含SCI检索论文3篇,EI检索论文1篇,以参加者的身份发表论文9篇。曾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并做报告一次,赴德国短期交流一次,并和德国合作伙伴联合申请了DAAD短期交流项目,三次陪德国、美国合作伙伴考察贵州、云南剖面。另一方面,他主动运用所学知识回报和服务学校,长期担任北京大学地质博物馆义务管理员,在地质博物馆的管理与维护以及地质学知识的普及和推广方面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这些专业上的成绩也为他赢得了一系列奖励。

孙作玉说,地质学虽然是个冷门专业,但对于追求科学的人而言,做冷门专业的科学家和做热门专业的科学家,对科学真知不懈追求的态度是一样的。虎,走向山林就有自己的领地;鱼,潜入水中也有自己的波涛。“被褐怀玉,外朴而内秀”。每个学科都有自身存在的理由,对于热爱它的人而言,学术内在的价值与魅力超越了其朴素简陋的外表,散发出摄人的耀眼光芒。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和许多同龄人相比,孙作玉的童年和少年更像是一首苦涩而意味深长的歌。甚至对大多数人而言浪漫又富有激情的大学时代,对他而言也是平淡的。然而,缺乏痛苦,人生将剥落全部光彩,幸福更无从谈起。这些曾经的磨练成为孙作玉成长道路上最宝贵的财富。儿时的穷困、长辈耕耘土地的辛酸与无奈,使他从小就立志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而身为农民的父母亲身上特有的勤劳、朴素和憨厚也使他在涉世之初就懂得了节俭、勤奋和坚持。他践行着“努力一定会有结果”的信条,以自己不懈的努力孕育了新的希望。

孙作玉自称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他的勤奋弥补了所谓的愚拙。宿舍—食堂—办公室—修理室(北大地质博物馆)几乎在他的脑海里是一条直线。奔走其间,孙作玉虽然辛苦,但无怨无悔。

古生物学是门特殊的学科,对它的研究也有特殊的一面。以古生物学术论文为例,它要求理论与实践的严格统一:写古生物的学术论文,需要首先到野外收集标本样品,再回到室内进行处理、修理和实验,再进行观察、描述和各种分析,并需要阅读大量的文献资料,最后才能动手去写。正因为如此,古生物学科的SCI检索刊物较少,发表SCI论文相当困难。几年来,孙作玉累计野外实践的时间达到了约16个月,所去的地方集中在贵州、云南的贫困地区,有时吃饭喝水都成困难。地质是和山打交道的,背着几十斤的地质样品爬山对他只是最基本的要求。野外考察的时间多集中在夏天,南方的夏天紫外线异常强烈,晒伤是常事。就是室内修理标本和样品的处理也算是件苦差使,眼睛看着显微镜,手要小心地拿着电动工具,耳朵还要听着机器的轰隆声。做实验的地下室环境也不怎么好,通风差,夏天又特别阴冷。酸处理也不简单,孙作玉经常被冰醋酸强烈的刺激气味熏得泪流满面。

当然,苦中自有乐,有忧必有喜,每每在野外发现化石,每每看着化石表面的岩石一点点被剥离掉,它的真面目一点点显露出来,孙作玉就像完成了一件艺术品似的喜笑颜开。那种喜悦,恰似农人收获庄稼,蕴含着难以言表的鼓舞、激励和希望。不知道有多少次,从奋战了十几个小时的地下实验室里走出来,虽然腰酸背疼、困乏无力,他的脸上却仍然挂着惬意的笑。孙作玉说,做学问的人追求的是获得自己的学术见解,科学研究最重要、最艰苦、最根本的过程就是基础资料的获得。科学家获取标本、分析研究基础资料的辛苦和细致就如同父母照顾襁褓之中的孩儿。当你看着自己培养、疼惜的“孩子”最终成长并获得同行人的赞许,你所收获的是最大的满足、感动、荣耀、快乐和幸福。

他热爱专业,有着一颗为其奋斗一生的火热的心。他坚信坚持不懈的努力,一定会收获丰硕的果实。他喜欢用“恒以至顶”的高标准来要求自己,喜欢追求过程的充实与美丽。在他的姿态中没有屈服,在他的信念中没有放弃。“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只要勇敢接受挑战,只要相信尽志无悔,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一颗美丽的珍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回首在北大攻读硕士、博士的六年时光,面对自己取得的诸多成绩,孙作玉最为骄傲和自豪的仍是自己“北大人”的身份,为北大而一生求索是无憾的。孙作玉提到,在未名湖边漫步时自己曾寻到了葛利普墓。葛利普是著名美国地质学家,是近代地层学的创建人之一。1920年应邀来华任北大地质系教授,为我国的地质学研究与教学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北大的魅力正在于此。这里聚集了全国最优秀的老师,他们渊博的知识、严谨的治学态度,奋进创新、团结协作的科学精神,宽厚的为人以及忘我的工作精神影响、打动和激励着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燕园这座求学、治学的理想殿堂里,先贤的成就、老师的指导、同学的帮助,都是取之不尽的丰富宝藏。

诚如孙作玉所说,“北大人”这个称号意味着一份责任、一份追求、一份努力,意味着“勤奋、严谨、求实、创新”。而他也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这样一个信条:“今天,我为北大自豪;明天,北大为我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