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莺儿一个人坐在床上,抚摸着肚子说:“宝宝,爸爸一直都生我的气,因为我跟一个叔叔走的近了一些,我们真的很志同道合,本打算等你长大也送你去聚义学堂的,现在看来我想的有点多了,我想等你出生了,你爸爸看到你就不会再冷落我了吧!为了你,妈妈会忍耐的。”说着肚子突然痛起来,她强忍着疼痛给黄哲打电话。
黄哲和周扬正在饭店喝酒,黄哲听到电话响了,看到是黄莺儿打来的并没有理会,电话一直响他厌烦的关了机。
“嫂子是不是有事找你,你还是接一个吧!”
黄哲并没有说话。
皇莺儿无奈拨通了丽丽的电话,奈何丽丽正在查房也没有接听她的电话,她只有拨打了120,羊水从她两腿间缓缓流出来,她靠着床头深吸一口气对电话那头说:“我羊水破了,我家在白杨镇31号。”打完电话她强拖着身子努力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出去,羊水顺着她大腿一直流在地上,打开了房门,就坐在门口等待医生的到来。
等120来的时候,皇莺儿已经出开始出血了,她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上了救护车。邻居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出门看“这不是皇医生吗,她是不是要生了,丈夫不在家真是造孽。”“她早产了,你说这孩子是不是黄哲的?”“怎么不是呢?”“你没听说吗?黄哲和皇医生冷战好久了,好像是因为那个花一木。”“别瞎说,皇医生是多好的女人啊,花一木早就有家庭了。”“那是咋回事?”“现在的男人难说。”“中午我还见黄哲在家呢!”“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男人在身边了,真可怜。”
黄哲直到天黑才醉醺醺的回到家,他打开门打开灯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迹,脑子瞬间清醒了看看四周发现房间并没有凌乱,地上还有哩啦的羊水直通卧室,她快步走到卧室,只见床铺有些凌乱皇莺儿的手机还躺在床上,他顿时满脸冷汗。
这时邻居大妈进来了:“黄哲你咋才回来,你媳妇被120拉走了,看样子是要生了。”
“大妈,哪家医院?”
“这个我可不知道,肯定是城里大医院,你赶紧去找找。”
黄哲马上拨通了周扬的电话:“皇莺儿被120拉走了,应该是要生了,你媳妇不是在市医院吗......”
“你别说了,我老婆正在帮她接生呢!”
市医院里,周扬陪着黄哲在手术室门口,周扬说:“哥,不要担心,丽丽给嫂子接生,一定会平安的。”
黄哲颤抖的掏出烟刚放在嘴里,突然想到这是医院马上收回烟。
这时候手术室传来婴儿的啼哭。
“哥,嫂子生了。”
护士她抱着孩子出来了,黄哲马上迎上去激动地不能自已。
“母女平安,孩子早产,需要在保温箱里放两天,家属先陪产妇去病房吧!”护士说完抱着婴儿走了。
丽丽和田静推着皇莺儿出来了,黄哲马上对丽丽说:“谢谢弟妹。”对田静示意点一下头。
丽丽笑了:“嫂子平安,就是出血有点多要多补补。”
周扬马上要去推病床被丽丽挡下了:“哥,送嫂子回病房吧。”
田静说:“家属跟我来吧!”
丽丽拉着皇莺儿的手:“没事儿一会儿我去看你。”
见田静和黄哲走远,丽丽拍一下周扬生气的说:“你推什么病床啊!”
“不是,他是我嫂子,你不会有啥想法吧!”
“你啊!”丽丽又重重拍他两下:“我是那个意思吗?你没看到黄哲从头到尾都没看莺儿一眼吗?莺儿给他打了多少电话都不接,人家自己打了120,羊水破了还出血了很危险的,医生晚去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真是的孩子都生了,他想干嘛,当初不就是跟姓花的多说了几句话,人家都走了大半年了,还揪着不放,搞冷暴力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可跟你说,你以后敢这么对我......”
“不敢不敢,老婆大人。”周扬马上赔笑。
“这还差不多,我是说真的,我和皇莺儿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俩很要好,她是外地嫁过来的,父母也年迈了,她没有养好胎现在刚生了孩子身体素质很差,看样子黄哲不会好好伺候她月子,明天就让她住我那里吧,等做了月子再回镇里。”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俩......”周扬搓着手说。
“你呀!”丽丽一指头戳在他头上:“就记着那点事儿,一个月不那个能憋死你?”
“不是媳妇,我们都结婚一年多了,我不也想着早点造小人吗!”
“都一年了,一个月等不了?”
“能等能等,媳妇老婆最大,让等多久等多久。”
病房里,黄哲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
皇莺儿问:“你看过孩子了吗?”
“恩。”黄哲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那你觉得孩子像你多还是像我多?”
黄哲没有再说话,空气也安静了。
周扬和丽丽来了,黄哲拉着周扬出去了,他们在走廊的一角打水处门口停下来,黄哲低声对周扬说:“孩子出生了我想做个DNA,让弟妹帮忙安排一下。”
周扬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吧哥,你要做DNA?脑子烧坏了吧!”
“你听我说,我是认真的,要不然不能安心啊!”
说到这里田静提着热水出来了。周扬甩开他手走了。
两天后皇莺儿住进了丽丽的公寓,黄哲并没有出现,皇莺儿也没有过问,周扬忙前忙后买了好多婴儿用品。
孩子抱回来了,皇莺儿忙着给孩子换衣服发现孩子胳膊上有3个针眼于是问丽丽:“孩子胳膊上怎么会有3个针眼?”
“3个针眼?”在凉洗尿布的丽丽走过来也看孩子:“只打一针卡介苗和乙肝,怎么会有3个针眼,我下午去医院问问。”
下午丽丽去医院上班就问李护士:“3床的婴儿除了卡介苗和乙肝还打什么针了?”
李护士说:“没有啊,孩子只是早产不需要另外打什么针啊!”
“那她身上怎么有3个针眼?”
“啊!不是吧!”李护士低声说:“不会多打一针吧!”
“你把她疫苗本找来看看。”
李护士立马找来疫苗本两人翻看着:“疫苗本上也就两针啊!丽丽姐这怎么办?对了,昨天我下午在医院门口。”李护士说到这里压低嗓音:“医院对面停着一辆轿车,田静直接上了那辆车,车上坐着一名警察,他还穿着制服,有点远我没有看清那警察的脸,警察给田静一个信封她没要,不会是她勾搭上哪个警察了吧?”
“你确定是田静?”
“错不了,她刚下班还穿着上个星期买的裙子,还有她那走路的姿势,整个医院的女人谁有她那么妖啊!”
“这件事情可不能乱说,我们只是护士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知道了姐。”
今后的几天丽丽就盯着田静,一周后在医院对面终于看到她上了黄哲的车,两人在车里说话,田静满脸笑容递给黄哲一个文件袋,黄哲对她很客气。
丽丽气不打一处来,回家见到周扬便说起了此事:“黄哲好像跟我们医院的田静勾搭上了,我今天看到田静上了他车。”
周扬先是一愣然后说:“黄哲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他让那个护士去帮忙验DNA了,他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想让你帮忙我拒绝了,我觉得有点有点儿......没想到他去找那个小护士了。”
丽丽听罢气的叉腰喘着粗气。
“老婆我觉得这也是好事儿,你看啊,黄哲没有大张旗鼓的去验DNA,证明他还是在乎这段婚姻的,如果皇莺儿知道黄哲由此一举,即便孩子是他们的,那他们的婚姻也岌岌可危了。”
“孩子就是他俩的。”丽丽肯定地说:“皇莺儿跟那个姓花的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我也相信,这样一来黄哲看到检验结果孩子是自己的,以后就不会再有疑心病了,他内心肯定有愧疚就会一心一意对皇莺儿好了,DNA这件事情也就永远是个秘密。”
“恩,你说的对,不过这样也太委屈莺儿了。”丽丽嘟着嘴说。
“黄哲今天见了那个田静一定是有结果了,说不定晚点他会找我。”
接下来的日子黄哲并没有提起DNA的事情,也没有看过皇莺儿,周扬和丽丽也心照不宣并没有把此事说破。皇莺儿内心很是委屈但是装作若无其事熬到出月子。黄哲的车终于停在了丽丽公寓楼下。
丽丽对皇莺儿说:“他来接你了,一个月都没来看过你现在才来接你,你可不能这样轻易饶了他。”
皇莺儿慢慢的说:“宝宝你看爸爸来接我们了,你还没有名字呢!”她抬头看见窗台上栀子花开的正好于是说:“你就叫栀子吧,黄栀子。”
“这个名字好。”丽丽帮她们母女收拾着东西。听到敲门声,丽丽去开门。
黄哲和周扬来了,黄哲走到桌子面前掏出一份协议和一支笔放在桌子上冷冰冰的说:“签了吧!”
丽丽走过来拿起一看是离婚协议怒了:“你犯什么神经,皇莺儿刚出月子你就离婚还让她净身出户?!”
周扬马上推着黄哲:“你咋回事儿?”
黄哲面不改色的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皇莺儿:“你自己看吧,之所以现在说,想让你把月子做好。”
皇莺儿接过来打开,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黄哲和黄栀子非血缘关系。皇莺儿看后瘫坐在地上,盯着黄哲满眼含着泪水,眼神中有愤怒无助,良久她收回目光却是冷笑起来。
周扬和丽丽看后也大吃一惊。黄哲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
周扬问丽丽:“报告会不会有错?”
“不会的,在我们医院做的。”
“孩子会不会抱错?”
“我亲自接生的怎么会错,别说了。”
皇莺儿突然大笑起来,然后又开始恸哭,把周扬和丽丽吓得不轻。
“丽丽,我能在你这里多住一晚吗?”
“当然可以,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哈。”
“谢谢你丽丽。”皇莺儿起身抱着哭泣的黄栀子:“来,妈妈给你喂奶。”
夜深的时候,皇莺儿抱着黄栀子亲了又亲,她起身拿起纸笔给丽丽写信:
丽丽,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的嫁妆都在我化妆箱里留给你了,请你以后多多照顾栀子。看到那张化验单我百口莫辩,可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算了,这或许是黄哲想要的,我会找个干净的地方了此我的残生,不要找我。
皇莺儿
周扬回忆到这里后对着瓶子猛喝几口酒:“皇莺儿就这么走了,丽丽把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交给黄哲,黄哲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之后还让丽丽给莺儿父母打电话了解她的状况,得知她并没有回娘家后刚开始我们还怀疑她跟你走了。直到那天在医院见到你,你问起皇莺儿我们才知道你根本没有见过她,为此黄哲也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再也没见过莺儿不知道是死是活。本来我们夫妇想收养黄栀子的可是黄哲不愿意,他把孩子抱回乡下给他父母养了,我们以后也就没有提起过此事。直到前年他父母相继去世才把孩子接过来的,这两年孩子就来过我们家3次,平时我去他那里喝酒他也带我出去,不大想让我见孩子,丽丽给孩子买的衣服啥的也没见孩子穿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说实话,我真不相信皇莺儿会出轨,可是亲子鉴定他们根本不是父女。”
花一木斩钉截铁的说:“我和皇莺儿清清白白,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我是很欣赏皇莺儿但是不至于去勾搭一个有夫之妇,我当初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不想误会太多,时隔13年了我有必要撒谎吗?”
周扬挠头:“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那段时间我们经常在一起,皇莺儿除了和你走的近一些就没有再和谁来往,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花一木听后沉思片刻:“采集的血样会不会有错?”
“当初我也怀疑过,丽丽找过田静,田静承认是她亲自采集的血样送去检验的,中间没有经手他人。”周扬肯定地说。
“那问题说不定出在那个田静身上。”蒋蕊说。
“没道理啊,那时候黄栀子刚出生,田静也是刚认识皇莺儿和黄哲......”周扬若有所思的说。
蒋蕊说:“以我女人的直觉,黄哲和田静他们之中有一个撒谎。”
花一木说:“你是说......”
“我不明白什么撒谎?”周扬抢话说停顿一秒接着说:“你是说这一切是黄哲自己搞鬼?怎么可能。”
蒋蕊冷笑了一下:“有些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
“不是,黄哲自己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周扬反问。
“你就要问他自己了。”蒋蕊不假思索的回答。
花一木摇头:“以我对黄哲的了解他不会自导自演一出这样的戏,他是爱皇莺儿的,从他看我和皇莺儿的眼神中我能看的出来,只是他的爱太狭隘太自私,如果他真的想结束这段婚姻不会拖到孩子出生。”
蒋蕊马上说:“不要忘了在法律上女人孕期丈夫是不可以提出离婚的,他那时候没有机会也没有证据提出离婚,皇莺儿出走,我觉得现在只能用出走来说,留下的话,百口莫辩,也就是说黄哲已经把话敲死了,你说女人还怎么反驳。”
“DNA不会错。”周扬说。
“DNA是不会错,但人会错。”蒋蕊马上说。
大家都不说话了,几秒钟后周扬说:“再做一次DNA问题不就解决了。黄哲一直怀疑黄栀子是你女儿,你就跟栀子做次鉴定以证清白。”
花一木笑了:“这个没问题,但是这个解决不了事情的根本。”
“一木说的对,应该黄哲和栀子再做一次鉴定就真相大白了,并且是让黄哲自己心甘情愿的做。”蒋蕊说完和花一木一同看向周扬。
“看,看我干啥。”
花龙听到这里起身悄悄回到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