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罗小沫,哈哈。”清清见老师已经走了,大声的笑。
林运凡鄙视的看着清清,没有一点点做女生的矜持。
梁诚和郁瞬都走了过来,惊讶的看着清清。
郁瞬伸手准备去摸清清的额头,正好被清清用手打到。“郁瞬,你疯了,别动手动脚的。”
“不是我疯了,是某个人已经疯了,哎,诚,就刚刚那个大笑的人。”
郁瞬刚说完,林运凡和梁诚都笑了,正在睡觉的小沫也被他们吵醒了。
“发……发生什么……什么事了?怎么你们都站在这里啊?”睡的朦胧的小沫也站起身,看着他们四个人。
“罗小沫,你第二节课不是说要好好的听课做笔记吗?怎么第四节课就趴下了?”
“清清,你怎么不叫我?”
“吴清清,你说罗小沫要好好的上课做笔记吗?”郁瞬惊讶的看着罗小沫,她不会又要玩什么把戏吧?
“郁瞬,不行啊,我上课做笔记有什么不妥吗?”
郁瞬摇摇头。
“你……”
“瞬,你就别摇头了,小沫现在好不容易想要好好的学习,你就别打击她了,小沫,我支持你。”
“小诚,还是你理解我,谢谢你的支持。”
郁瞬识相的和清清站在一边,现在的局势是二比二。
“林运凡,你支持哪边?”清清得意的笑着,他林运凡对小沫的态度不怎么好,肯定会支持自己或者保持沉默。
“无聊。”白了清清一眼,然后走到罗小沫面前。“我支持你,要是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微笑着,看了一眼小沫,走了。
小沫开心的笑了,旁边的三个人惊讶的看着林运凡的背影,他怎么变了?
认真读书的日子里,林运凡和梁诚都会帮忙,清清为了伴演好监督者的身份,也跟着认真的听课。
星期五中午休息时间。
“罗小沫,你有没有在听啊?我刚讲了那么多,你不会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吧?”林运凡坐在小沫坐位前用笔敲着她的脑袋。
“是啊,小沫,你今天上午都没有好好的听课,你想放弃了吗?我们好不容易坚持了十五天呢!”
“啊,我……我没事,刚说哪了?”
林运凡扶了扶眼镜,把笔放下,看向窗外。
“伍洋洋,飞轮海最近又出新歌了,借你听下,昨晚我才下载的。”
“梁怡,谢谢你。”
清清听到她们飞轮海又出新歌,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伍洋洋身边,抢过她的手机,拔出耳线,把声音调到最大,认识的听着。
整个教室都回荡着飞轮海的《寂寞暴走》。
“罗小沫,你今天怎么一直都没有用心的听课?”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小沫大声说林运凡看了清清那陶醉的模样,然后搬着椅子和罗小沫面对面的坐着。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昨晚罗培喝醉了,和我说起那个女人的事情,后天是母亲节,我想去看看她。”小沫无聊的玩着笔,低着头说着。
“她……她在哪里?”
“罗培说,他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是北海,我想后天去看看她。”
“北海?那不是在广西那边吗?你一个人去?”
“嗯,罗培说那个女人不想见到他,所以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
“星期天,我没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一起去看海?”小沫惊讶的看着林运凡,虽然这十五天里,和他的关系已经有所转变,但是和他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会不会一直沉默?
“星期天,我在绿茵阁茶楼那里等你,就这么定了。”
“啊?那,那好吧,我叫罗培帮忙订高铁票。”
林运凡微笑着看着小沫惊讶的表情。
清清满脸微笑着跑到林运凡身旁。“林运凡,周末陪我一起去买飞轮海的新专辑。”
“我周末有事,没空。”
“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专辑的事我帮你搞定。”怕她再继续问下去,林运凡只好答应她。
整个下午清清开心的度过,拿着耳线,在罗老师不注意的情况下,陶醉在音乐中,小沫在心里想着,星期天要怎么和林运凡相处,应该找些什么话题才能导致俩人之间不被沉默一直代替着。
星期天。
早上六点还没到,小沫已经在绿茵阁茶楼等着,低着头,看着手里紧握的高铁票,想到要和林运凡相处一天,心跳竟然加速的跳动。
“罗小沫,你的手怎么一直在颤抖啊?是不是冷啊?”
“林……林运凡,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你有没有查北海那边的天气?穿一条长裙,等会要是冷怎么办?”
“没事,到站牌前等公交车吧,八点的高铁,别误时了。”
坐两小时的高铁终于到了北海。
因为阴天的原因,少了许多看海的人。
小沫提着鞋子在沙滩走着,林运凡跟在后面。
海风很大,时常吹起小沫的长裙。
林运凡惊讶的看着罗小沫,今天穿著一条白色长裙,外面一层都是用纱做的,上面绣着各样蝴蝶的模样,今天的她很清秀柔美。
小沫取下包包,拿出一本《舒婷诗集》,拿着书签在沙滩上印着蝴蝶的模型。
“罗小沫,你在做什么?”
“印蝴蝶的模型啊,送给她的礼物。”
“蝴蝶的模型?”
“那个女人叫胡蝶,她喜欢最喜欢蝴蝶了,小时候,我们一家人去郊游,她教我画了许多的蝴蝶,各种各样的,很漂亮,现在我把这些送给她。”
“难怪你今天穿著长裙上也有蝴蝶。”
“这条长裙,是罗培设计的,请裁缝做的,本来要送给她的,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罗培怕胡蝶说他的设计不好,现在她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运凡欲言又止。
“星期四晚上,罗培和我说,其实胡蝶没有错,是她的家人害了三个人的幸福,胡蝶的家人嫌那个男人家没钱,是个孤儿,怕女儿跟着他会受苦,不顾相爱的两个人,硬是让胡蝶嫁给了罗培,后来他们失去了彼此的消息,这本书和书签是那个男人送给胡蝶的,胡蝶她一直珍藏着。”
小沫看着手里的蝴蝶书签,是用沉香木刻的,很美,呆呆的看着,忽然觉得胡蝶也是一个受害者,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解脱。
林运凡坐在小沫身旁,肩膀让她靠着,形成了一副漂亮的画境,一白一黑的两个人依偎在海边,一起看海,长长的白裙洒在沙滩上,很美很美。
“出车祸的那几天,罗培说,他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胡蝶说恨罗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为什么到死还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后来,罗培就把胡蝶的骨灰送给了那个男人,生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死了就让那男人守护她吧,所以家里没有她的灵位,没有她的照片,甚至不能提起她。”
林运凡心疼的看着小沫手里的《舒婷诗集》和书签。
“罗小沫,你还恨他们吗?”
“我……”
“其实你爸爸并不比那个男人爱的少,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想着其他的男人,还把别人送的东西收藏这么久,是很伟大的,所以你不应该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