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小家伙。”幼矢扬起嘴角,摸了摸甜米毛茸茸的小脑袋,放下了食盆。甜米轻唤一声,表示回应,然后就美美的埋下头进食。
却,不见肥米的影子。
“肥米?”幼矢皱了皱眉,肥米还是这么傲啊,果然什么样的猫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啊……幼矢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很无奈的端着一个加满了小鱼干和猫粮的银白色食盆,朝沙发走去。
“肥米……你只懒猫……吃东西都不愿意过来啊……”她无奈的走到沙发旁边,果然,肥米正懒洋洋的窝在软垫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见她过来,只是抬了抬眼睑,米黄色的眼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迅速的落在了她手中的食盆上。
“懒猫,吃吧。”幼矢干脆坐在它旁边,放下了食盆。
肥米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挪到食盆旁,开始进食。纯白色的毛发,一如既往的顺滑光鲜亮丽,漂亮极了。
“肥米……你说,你主人,会不会出事了呢。”幼矢伸手想摸摸它柔软的毛发,不料肥米灵巧的躲开了。幼矢一声哀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肥米倾述。
“喵呜。”肥米这才搭理幼矢,低低的唤了一声。随即又慢吞吞的挪到原来的位置,开始进食。
“……雾矢,为什么还不回来。”幼矢呆呆的看着落地窗外一轮皎月,柔和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雾矢……这次……又要一个人全扛着吗?
雾矢……回来好不好……
你不在的每一秒……她都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和惶恐!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幼矢喃喃自语,雾矢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她……都自己一个人承担……每次都是她抱着伤痕累累几乎奄奄一息的她放声大哭。
这次……难道又是一样吗……雾矢……
视线突然模糊,鼻子酸酸的。
她顺势把头靠在沙发上,仰起脸。
这样……应该就不会哭出来吧……
雾矢……她不想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你……
为什么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失踪……默默的摆平一切……
想着想着,幼矢的心一阵绞痛,两行清泪无声的淌下,顺着白净的脸颊,慢慢的滴在沙发上。
“喵呜。”肥米没有进食,而是蹲坐着,米黄色的眼瞳,淡淡的看着幼矢不停的流泪。随即,又转移了视线,看着她还在不停的淌血的手指。
“喵呜……”这次的叫声有些愤怒,肥米跳下沙发,走到了幼矢垂下的受伤的手一边。
闭起眼睛,心如刀割的幼矢,只感觉,手指似乎在被一个温软的东西不停的磨蹭着,它细软的毛发,似乎还在磨蹭着自己的小腿,一阵****。
幼矢困惑的睁开眼,竟看见……
肥米正舔着自己手上的斑斑血迹……
幼矢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起来,坐起身抱起了肥米。
肥米这次没有挣扎,而是出奇的温顺,依偎在幼矢的怀里,低低的叫唤着,似乎在安慰她。
“嗯……雾矢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等她回来……”幼矢抱紧肥米,清澈的泪水缓慢的滑落,滴进了肥米蓬松浓密的毛发里。
“喵呜。”肥米舔舔嘴角的血迹,人性化的应了一声。
幼矢没有发现,肥米原本米黄色的眼瞳,正渐渐变化,变成了雾矢一样幽深的双色瞳,左眼,是冷傲的冰蓝色,右眼,是戏谑的血红色。
那奇异绝美的双色瞳中,似乎带着轻柔的笑意,又有些邪气。
“喵呜……”肥米又低低的唤了一声,思绪正混乱的幼矢心中一震……因为……她好像……恍惚间听到了雾矢的笑声!
“雾矢!你用幻象回来了么?!雾矢!”幼矢猛地睁开眼,站起身,四处搜寻雾矢的身影。不料……
看到的,除了那空虚的奢华家具,还是家具。
“……雾矢。”幼矢眼眸里的光彩顿时黯淡,失落的垂下了眼睑,恹恹的坐在沙发上。
原来……雾矢没有回来啊……
然而就在这时,幼矢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转移视线,刚好看到了肥米……
就在她看见肥米的眼瞳的一刹那她全身上下仿佛有一道电流通过!她狠狠一颤,心跳似乎停止了!
因为,她看见……肥米的眼睛,竟变成了雾矢的双色瞳!左眼冰蓝右眼血红!美的不可方物!
“雾……雾矢!”
肥米垂了垂眼睑,眼睛似乎弯了弯,邪里邪气。
然而就在幼矢缓过神来的一刹那,肥米的眼睛又变成了米黄色,神情再次冷漠起来,荡然无存之前人性化的戏谑!
“……雾矢……走了……”
幼矢的神情在一刹那瞬间落寞,就像一个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
该死……为什么没发现……刚肥米在舔血的时候……应该就发现啊!只有雾矢才会那样……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雾矢能用幻象回来就证明她没事!
那么雾矢,一定在赶回来的路上吧……
幼矢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甜美的笑容绽放在如花的脸庞上。
那么自己……也要继续做晚餐了……灵幼矢……打起精神!
想着想着,幼矢顿时就像黑暗的困谷中绝望的人看到了洒进来的大片大片阳光,一下子就振作起来了。
她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走进了厨房,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继续做菜。
因为,她想让雾矢吃最丰盛的晚餐呀,她,想看到雾矢的笑容呀。
幼矢没有发现,就在她背后,眼睛已经变成双色瞳的甜米,正舔着爪子,凝视着她,左眼冰蓝,右眼血红,弥漫着戏谑的笑意,带着深深的邪气。
——奢华的别墅。
“不是应该现在醒来么!为什么她还没醒!”
一声愠怒的低吼,恩佑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向墙壁,在黑白色系的墙壁上绽开一抹酒红色的花。
“殿下……抱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死……”Wendy被吓得花容失色,殿下从来都没有发这么大的火……她连忙低头跪下,根本不敢去看恩佑的眼睛。
地毯上的玻璃片,折射着碎光,一片璀璨。隐约倒映着床上如花的人儿,那张苍白若纸的脸庞。
“呵,要是她死了,你也没必要存在了。”恩佑揉动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情绪很快就平息下来了。
该死,怎么这么在意“是……殿下……”Wendy攥紧了拳头……但不敢表现出来。
双花骸W……跟殿下……一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