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的大殿,并不是这么简单可以闯入,然而他已经探测到大殿的位置,刻不容缓,立即出发。
真正的生死角逐,现在才拉开帷幕。
雾矢在离开的时候,留恋的看了一眼幼矢的别墅,虽然只短短生活过一天,但是,却有了家的味道。
因为,在那里,有幼矢,有自己,还有,格茨恩佑。
恬静精美的茶几上,静静的摆放着一封浅灰色的信封,散发着清爽的薄荷香,那是雾矢身上的味道。
幼矢,她会活着回来,也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然而与此同时,雪地上,幼矢一边强忍着眼泪,抑制住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扶起了昏过去的里澈安格。
他俊美的容颜浮现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倦怠,虽然是昏睡中,但眉仍紧紧的锁起,嘴角也是一直紧抿着。
一副心事重重很消沉的模样。
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BOSS……
幼矢吸吸鼻子,眼眶里含着晶莹剔透的眼泪,她强忍着不哭出来。伸手吃力的扶起了里澈安格。
他的身子,那么凉,仿佛要随时跟冰雪混为一体,一起沉睡,一起消逝。他的脸色那么苍白,苍白的好像随时都会透明在空气里。他的呼吸那么轻,好像随时都会中止。
幼矢不知道昏睡这回事……以为里澈安格倒下去就跟会死一样……难受紧张的不得了。
于是凌晨的大雪天,她操着三叉戟,抵在司机的颈脖处,眼泪汪汪的恐吓,要司机火速赶往医院,不然就让对方去见阎王。
再然后,本来只是累倒了的里澈安格,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重症监护房……原来在幼矢罕见的爆发下,院长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把只是沉睡过去的里澈安格像照顾重病重伤、生死垂危一样。
清晨,里澈安格睁开眼,眼前绽开一片白芒。
当回过神发生什么事了之后,他无奈的笑笑,伸手摘下氧气罩,拔下右手的针头,从重症监护房逃了出去。
他不是很喜欢医院,甚至有点讨厌进医院。
不过,看在是幼矢把他送进来的,就算了吧。
那小家伙,之前,还说什么讨厌自己,让自己不要再打扰她了,之类伤人的话,她自己还不是在之后哭的一塌糊涂。
其实早在拉起幼矢的刹那,他就在她身上安下了微型摄像头。
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哭的稀里哗啦,他全都知道。
只不过,是故意默不作声的,虽然知道她说的话是违心,但真正的听到的时候,他的心脏还是不住的抽痛。
这个不老实的小家伙,必须狠狠的惩罚一下。
然而就当他站在医院门口,恣意的享受冬日柔和的阳光时,一个娇小卡哇伊的身影,突然闯入了自己的视线。
幼矢正抱着装着自己亲手做的热气腾腾的点心的便当盒,有些沉郁的往医院这个方向走。
就在看到里澈安格的一刹那——“啪嗒。”她怀中的草莓红豆派,再一次,猛地从怀中脱落,洒了一地!
“幼矢,我——”
他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因为,幼矢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就像生怕他凭空消失一样。
里澈安格嘴角顿时晕染开一抹轻柔宠溺的笑容。在明晃晃的阳光下,美的不可方物,灰蓝色的眼眸,第一次酝酿满柔软温和的如同泉水般的光芒。
“呜呜……BOSS……”“不,叫我里澈。”
——步行街上“哎呀,你看……那个男生那么帅……原来是个变态啊……”
“啧啧啧,是啊,你看他女朋友哭成什么样子了。”
“一看就是衣冠禽兽!”
“那女孩长的多可爱啊……估计是……被甩了!男人都是这样!一个德行!喜新厌旧!”
繁华喧闹的街,里澈安格顶着巨大的压力,在众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批判下,脸黑的不能再黑!
“……****……”他终于忍不住了,低低咒骂了一声,扶额叹气,却又束手无策。
是的,在他身后,幼矢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哭的一塌糊涂。跟他脸上的阴暗和不爽相比,所以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砰咚。”不知道是谁……竟然这么不怕死,朝里澈安格扔个了瓶子……那瓶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身上……
里澈安格被砸中后,猛地停下脚步。浑身都散发着危险至极的寒意……灰蓝色的眼眸更是阴沉的让人不敢对视!
敢……砸他?!泥煤活久了?!
议论声戛然而止……大家都很识相的装作路人迅速走开。
啊啊啊……这个变态男人……不好惹啊……好恐怖啊……貌似是危险人物啊……
“你脸蛋长的这么秀气,哭起来倒是很豪迈啊。”里澈安格满脸黑线的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哇呜呜呜……啰嗦!要你管!快走啦!呜呜……”幼矢哭的更凶了,她一手紧紧揪着里澈安格的衣袖,就像生怕被丢开一样,一手用手背遮住眼睛不停的哭。
要是换做别人……里澈安格早就把对方扔开了……可是,偏偏对象是幼矢!
每当他要爆发的时候,可当看到那双可怜兮兮的含着眼泪的眼眸时,他一下子就该死的心软了。
幼矢哭的更凶了,路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扫过来……看幼矢是同情……看里澈安格是鄙夷!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