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律师事务所。
骆菲菲越说越跟李平腻乎,两个人竟然聊起了更多女人的话题,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做什么了?
“两位,聊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好像该言归正转了。”
罗健翔轻轻地走过去,做出善意的提醒。
“奥,罗律师,那彩礼钱我同意退给孙占国,也没花,他爸妈给的红包,本来想以后留给孩子的,现在看孩子也不一定姓孙了,索性还给他们省心。”
李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开怀,竟然一下子把这一切看淡了,连孙占国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李平,你就是个传说呀,让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兴头上夸她的,正是骆菲菲律师。
骆菲菲的马屁功,几乎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李平的样子,也是让人看到了女人的自豪和霸道,直接打脸孙占国。
“李女士,孙占国爸妈给了你二十万的红包,你父母也给他五万红包,抵减后,你给他十五万就好。”
罗律师说完,李平反而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孙占国,你一直在瞒着我?从来没说过我爸妈也给你发红包的事。”
“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呀,再说了,我还以为你全知道呢。”
孙占国是哑巴吃黄连了,他还真不是有意要瞒李平的。
只不过他父母给李平红包时,他是知道的,推此及彼,他也以为李平也知道她父母给他红包的事。
虽然有点儿绕嘴,但通过罗健翔近日来对孙占国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小气算计到这种程度。
“算了算了,我心目中的女神,这种事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反正都已经分道扬镳,还顾及那么多杀脑细胞。”
骆菲菲挽着李平的手,扮相真如亲密的闺蜜。
圣水市公安局。
“大娘,你找谁?或者来办什么业务吗?”
何露看见一个老太太东张西望,这门那屋的在局里像在找谁的样子。
“姑娘,我跟你打听个事。”
老太太神神秘秘的,观察了半天,看只有何露一个人在屋里,才张口说话。
“说吧,不过生活锁事你可别问我,我是生活低能儿。”
何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接二连三地干咳几声。
“啥叫低能儿?难道你还是个雏?”
老太太直接被何露的拽词说蒙圈。
“什么雏不雏的?你到底是啥事吧?”
何露有点儿不耐烦了,像是遇到了外星人似的看着老太太。
“我发现了一个在外人看来都不敢讲的事,我们村的那三个男孩,都是被人杀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鬼上身。”
老太太讲的没头没尾,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太太,这里可是公安局,说案子要讲证据的。”
何露觉得这老太太可能精神有点儿问题,也没把注意力太放在她身上。
“啥叫证据我不懂,但我看的书多,我就觉得那几个男孩死的蹊跷,你见过有死的状态都一模一样的人吗?”
何露相信老太太看了很多书,而且多半都是悬疑童话类的,要不怎么这样会讲故事呢?
“你要是喜欢看书,可就真走错地方了,这里可不是图书馆。”
说着说着,老太太还坐下来,一副不说清楚绝对不离开的神情,把何露折磨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何露,还没走呢?下午不也一起体检吗?”
幸亏罗健翔及时赶到,总算让她舒了一口气。
“没呢,你不直接去医院,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接方大队,他的车出了点儿故障。”
何露撇嘴,以为罗健翔是过来接她的。
“哎,健翔,这么快就到了,这回咱们得好好地检查一番,别跟去年似的,让医生给数落的够呛!”
方大队一身休闲装,不像以往那般雄伟严肃了。
“何露,也一起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方大队转身看何露还在忙手头的工作,催促她。
“这老太太是来干嘛的?”
看到老太太,方大队也吃了一惊。
一身鲜艳的红色衣服穿在老太太的身上,竟然十分的恐怖怪异。
“说是来报案的,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跟我讲半天了。”
何露唉声叹气的,继续边工作边生罗健翔的气。
“老太太,如果不是要紧的案子,最好明天上午来,下午我们只有值班的,都去体检。”
方大队尽管看的心里极不舒服,还是很礼貌地说出了原因。
“你说都死人了,这案子是急还是不急吧?看我穿这身衣服吓着了吧?村子里邪气太重,这辟邪呀,不得不穿。”
圣水市人民医院。
“方大队,我觉得那老太太说的是实情,三个孩子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连方大队都释然了,罗健翔还在想着老太太说的一些场景。
“我说你这同志是怎么回事呀?刚来体检又要走?”
给方大队和罗健翔体检的是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医生,随意地扎着马尾辫子,满脸的认真和执着。
“不检了,我得去追上那老太太问个明白,我的身体好的很呢,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罗健翔随手拿起外套就往身上穿,方大队也拦住他:
“健翔,到医院了,咱就得听医生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逞强!”
“找到了,你就是那个律师事务所的罗健翔吧?去年就是我给你体检的,低血糖、低血压,还说自己没毛病。”
女医生把眼镜往下一勾,照着去年的诊断书念起来。
“另外,你还有胃炎,都达到住院治疗的程度了,还说自己没事。”
“我健身、打球,怎么就出了毛病,那是不可能的。”
罗健翔此时的心思都在刚刚公安局那老太太说的事情上,哪还有体检下去意思?
“是啊健翔,还是应该仔细的检查下,这人的身体可不是儿戏,搞不好,他也会跟你玩罢工、玩抗议。”
方大队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直都在劝罗健翔听医生的话,像在耐心地引导一个小孩,生病了好好吃药打针一样。
“也别只顾说他,你的五脏六腑,有一半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