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市某大型废旧厂房内。
骆菲菲真不知道,罗健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如何制作打印的授权委托书呢?
罗健翔把授权委托书拿给老炮看,有一个小弟立马抢过去,恭敬地递给老炮。
“大哥,看来这个人真是律师!”
老炮拿起授权委托书,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罗律师,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居然跑到这来送死,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炮凶相毕露,讽刺挖苦罗健翔如家常便饭。
“关于刘学强的问题,我想用法律的形式跟你们沟通,劝你还是不要乱来。”
“你张口法律,闭口法律的,当这里是法院庭审呢!”
“给我揍扁他!”
老炮后退一步,发令让小弟们动手。
“等等,既然非得用这种方式解决,那也可以,不过我先挑个人单挑一下。”
罗健翔在人群中指了半天,最后挑中一个长相最丑陋的小弟勾手指。
“叫我吗?奶奶的,跟我吆五喝六的。”
那小弟不容分说,上来就给罗健翔一拳,把罗律师的嘴角打的直流血。
“狗东西,你竟敢打我们罗教授,快上!”
骆菲菲一声令下,阿龙和阿虎像饿狼一样猛扑过去。
“住手,停下!”
罗健翔一把将他俩拦住,微微一笑:
“听着,看见了吧,我嘴角被你们打的流血了,接下来我所做的反击就属于正当防卫了。”
“哼!你要是能活着出去,再谈什么正当防卫也不迟。”
“好吧,既然你们非得用武力解决,我就奉陪到底,不过我穿的可是意大利西服,等我把衣服脱了,我可不想把它弄得到处是褶子!”
罗律师边说边脱上衣,小混混们都嘲笑起他来。
老炮也轻蔑罗健翔,一个眼神,挨着罗律师最近的那个小弟突然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啊呀,还带着刀呢。”
“你看,这刀握在你手里就得在牢里待上五年,如果你又马上放下它,就会待上两年,假如你不再使用这刀,放下武器打人的话,法官最后会按减刑处理。”
罗律师一边演示一边说,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练的刀法,刀柄竟然在他手里灵活自如。
那小弟听了,竟然马上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这个蠢货,这是干什么?”
老炮用脚踹了他:“马上给我狠狠地揍他!”
“等等,看看这个吧!”
这回是骆菲菲喊停,她把法条和处罚方式都找出来。
“现在你们除了犯非法拘禁罪,如果再打人,拿刀砍人,就犯了杀人未遂罪……数罪并罚,怎么着也得判个二十年。”
骆菲菲说的虽然有点儿离谱,但老炮他们的确有点儿犹豫,毕竟面前的这位可是圣水市最有名气的律师。
“但是你们为啥要绑架刘学强呢?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他要跳槽,有人花高价让我们收拾他!”
老炮点燃一根烟,饶有趣味地盯着骆菲菲。
“什么?你是说……”
“没错,是我找的他们!”
没等罗健翔把他的疑虑说出口,一个有点儿沧桑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来者正是骆菲菲的爸爸骆孝天,身边还跟着三五个不同皮肤和装扮的保镖。
紧接着,二十几辆车齐刷刷地停在厂外两边。
“爸爸,难道这是你设的局?还假装给我打电话处理?你这是要干什么?”
骆菲菲跑到最前边,说了一大堆的疑问。
“老板,我们这样做事您还满意吗?”
老炮对着骆孝天低头哈腰,像只摇尾巴的哈巴狗。
“还可以,以后公司的一些外部事务,你来帮着JK办吧。”
骆孝天指着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他的眼睛里满是骆菲菲。
“谢谢老板提携,我们一定好好干!”
老炮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恐怕还是第一次这样跟身价如此高的老板直接对话。
他离开时走路都跳跳蹦蹦的,像只赢了乌龟的灰兔子。
“没错,刘学强可是我在华夏企业的重要人物,竟然给我打辞职报告,你这是想瓦解我吗?”
骆孝天指着刘学强的脑袋,恶狠狠地向天咆哮。
“不是的老板,这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骆孝天也不理他,那个叫 JK的青年人直接让人把刘学强带下去。
“年轻人,你很有胆魄嘛,一起喝两杯?”
罗健翔面对这个几乎从天而降的怪老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点头。
圣水市人民法院。
庭审现场,一名年轻的女律师握着身旁被告人的手,给她鼓劲加油。
法官马上要宣判最后的结果了,女被告显得格外紧张。
有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女孩,坐在像姥爷一样的男人怀里,一脸平静的看着被告人。
看被告人的表情,眼中明明有晶莹的东西在涌动,她怜惜地望着女孩,等着法官最后的宣判。
“被告人完全超出保护自己及子女正当防卫的范畴,这是有悖常理的,不属于正当防卫,因此判处被告人十五年有期徒刑。”
法官说完,一锤定音,法庭庭审结束。
女律师和被告人都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旁听席的小女孩哭着喊妈妈,两位老人也哭得瘫倒在地。
“法官,为啥要判十五年呢?比检察院当时公诉的日期还长。”
“怎么?你是在质疑法律,还是在质疑我?”
法官被女律师的无理激怒,反问她。
“被告结婚十多年,一直在忍受着家庭暴力,还受着非人般的待遇……。”
“那她就应该把她的丈夫杀死吗?多狠心的女人才干出这种没人道的事。”
“当时他丈夫拿刀子追砍她,她没命的奔跑,结果肋骨还是被那男人给砍断了几根,这还不算,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还用腰带抽她。”
女律师越说越激动,看样子马上要跳到法官的桌子上似的。
“那是她该打,你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里争辩?”
法官说着就要急匆匆地离开,女律师还是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