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健翔律师事务所。
陈小美撅着嘴:“姐姐的口才真好啊,罗律师被你夺走我就够嫉妒得了,现在又这么有才华,我还活得什么意思呀?”
“小美呀,你别气馁,明天哥哥把学到的都教给你。”
“你快省省吧,哥,你确定一直这样学下去?”
“这个嘛,罗律师,像我这样聪明的人就不用读这么专业的书了吧?”
“我就说嘛,一会儿的新鲜。”
黎巍站起来穿衣服:“朱成玉公审的时间快到了,我得去看看。”
罗健翔跟她击掌:“那就全部拜托黎律师啦。”
法院。
白法官是游刃有余的老油条,审判案子的时候经常是审时度势,像金燕凌所说的什么秉公判案,在他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当下白法官先把耿检察官和刘律师找来商量一番:“耿检察官,你对本案还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耿增荣站起来:“如果白法官不问我,我还想着跟你商量呢,这个案子检察院方面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下,不能轻易地判决。”
白法官一脸的不耐烦:“那还调查啥呀,明摆着的事,你说对吧刘律师,直接在法庭上陈述就可以了,就这么定吧耿检察官,我们散会吧。”
没等耿检察官再说下去,白法官就给他封口了,转而他看看表:“刘律师,这是几点了呀,我的表都不能走正点了,该换块新表了。”
白法官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刘诚龙律师想打赢官司,就得先去给我买块表送过来。
刘律师根本不想打赢这场官司,但他不能让耿检察官看出来,低眉含笑的说:“法官说的对,是该换块更好的表了。”
耿增荣腹诽:“明目张胆地行贿受贿呀,这个可真是头一次见,圣水市人才真多。”
监狱。
朱成玉可不像原来那样大浓妆,庄重的服饰上场了,如今她换上了囚犯服,俨然一个街头大妈的形象。
罗健翔准备从她身上开始挖起,把金燕凌这条大鱼去去鳞片,慢慢刮掉她的鳞,到时候不死也弄个浑身无助。
“我们朱女士不化妆的样子可真是清纯呀,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我还真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呢。”
罗健翔夸张地赞扬朱成玉,朱成玉还妆模作样地戴起了眼镜:“你来找我有何贵干呀,罗健翔?”
“就你那德行,不会要当我的辩护律师吧,我可嫌寒酸。”
“那我倒想问问朱女士,为啥同意让我面见你呢?哈,我可不想当你的辩护律师,我只是来给你提拱一些重要的线索。”
“别假惺惺的了,我还不知道你罗健翔是啥人?”
“搞得好像咱们认识很久似的,记得咱俩可是第一次这样单独说话吧?金燕凌的个人借记账户,也就是挂名孤儿院那些账户,都是你在管理吧?”
“什么账户,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你心里最清楚,你能到监狱里来,可都是拜金燕凌法官所赐,而那个借记账户现在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可别诬陷我们法官,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再有能力还能比得过大名鼎鼎的沈明堂吗?还不是被金燕凌狠狠地踩在脚下,哼,你是她的金库管家,知道的比沈明堂还要多,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反正法官肯定不会害我的,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既然你不相信,朱女士,那你就抓着那棵已经腐烂的救命稻草吧。”
海的那一边。
方便面加矿泉水,这就是沈明堂的全部生活,当然,他还藏着大量的老人头钞票。
方便面孙鹏已经给他泡好:“大哥,我找了一家特别封闭的汽车旅馆,很安全的,我们一会儿去休息下吧。”
“再安全的地方也要小心呀。”
孙鹏看了看沈明堂满大兜子的钱:“大哥,其实我们手里有花不完的钱,跑去哪个国家都可以生活的很好呀,何必就呆在圣水这个小城呢?”
“你懂什么,如果周美玲现在我们手中,那金燕凌和罗健翔都得完蛋,可惜呀。”
“大哥,你就别再想那些不靠谱的事了,毕竟周美玲都死翘翘了,我们还是拿着钱远走高飞吧。”
沈明堂边吃方便面边骂孙鹏:“你个乌鸦一般黑的家伙懂什么,让我一辈子都在外面逃亡吗?不可能,我沈明堂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如果真那么容易,早在海鲜市场的时候我就死了。”
“那大哥打算怎么办呀?”
“重新来过,找回属于我的东西。”
沈明堂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孙鹏,你去给我买几盒烟和矿泉水。”
随后他打开平板看新闻,新闻里对他报道的热度一直没减。
说沈明堂在位几年,根本就没为圣水市做过任何的贡献,除了贪污受贿,他还视法律为儿戏。
还说圣水市这几年很不安宁,不是原副领导被杀,就是现任副领导畏罪潜逃,云云。
现在沈明堂的手里钱财数不过来,但人的贪婪是无休无止的,拥有的越多,能放下的就越少。
这往往成为一种恶性循环!沈明堂现在的目标就是把金燕凌和罗健翔扳倒。
无论是政界或商界,他计划还要在圣水市称王称霸。
法院。
黎巍在家里偷偷练了好几天,这回她终于鼓起勇气在金燕凌面前好好地演一场好戏。
陈冲和张剑护送着她来到法院,见到白法官正要去审判厅:“法官,听说今天的案子由你任审判长。”
“没错,黎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也听说你会一直留在圣水市对吧?”
“是的,不打算回到龙鸟市了。”
两个人正说着,金燕凌正好路过,黎巍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是你杀死了我妈妈,把我的家庭拆散,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巍巍,我对你的那些善意,难道你忘的一干二净吗?”
“善意,收回你的那些虚伪的善意吧,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白法官倒是很奇怪:“金法官,黎律师对您怎么如此大的仇恨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