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庭审现场。
黎巍转过身,看向旁听席的位置调动大家的情绪:“那就很奇怪了,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么会跟一个连正式工作都没有的朱成玉打得火热呢?而且近三十几年的交情?”
“黎律师,你到底想问什么问题?”
杜主编好像没听懂黎巍要说的主题。
“我看是通过朱成玉跟金法官的交情更深吧,作为金法官助手的朱成玉,成为你们的中间人,杜主编在其中没少捞油水吧。”
金燕凌哪能让黎巍在法庭这样说自己:“请黎律师不要说些没经过确认的事情,接下来说的话一定要注意!”
为了增加力度,金法官还敲了敲法槌。
杜主编肯定极力狡辩:“要说真得到什么好处的话,那也是朱成玉攀我们这样的高枝得到的钱最多吧。”
朱成玉气得恨不得跑过去揪下杜主编的脑袋,当下只能张嘴大口地喘粗气。
黎巍接着挖掘他们之间的勾当:“听说你们在黄金城项目都投入了资金,按我华夏的法律规定杜主编的资金是不能乱用的,这期间通过朱成玉的手没少得利益吧。”
“利益?我可从没得过像你说的那些东西,你有证据吗?”
杜主编狡猾地看了看黎巍,露出奸诈无比的微笑。
“被告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妄加判断。”
金燕凌利用手中的权力,肯定要极力地维护她选好的证人杜主编。
黎巍反而笑了笑:“杜主编,你确定所说的话?”
“确定无疑!”
黎巍不再问下去,直接按原计划坐到了律师席上,换罗健翔继续展开攻势:“杜主编,我听朱成玉和别墅里的服务人员说,你一直对朱女士都点头哈腰的,把她像尊敬的主人一样敬奉着呢。”
杜主编好像被人戳到了痒处一样,突然不淡定了:“什么?她是我的主人?我的天。”
“据我所知你对这个主人还一直很忠诚呢。”
罗健翔继续煽风点火。
“忠诚?这怎么可能,就凭她,朱成玉,她其实是一个极其肤浅龌龊的女人,到处说自己是棵摇钱树,到哪儿都想着巴结人。”
杜主编指着朱成玉的位置,咬着牙大喊。
朱成玉这回实在忍不下去了:“喂,杜老狗,你别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当心我告你诽谤!”
罗健翔看火候刚刚好,接着添柴加木:“各位,黄金城项目杜主编可是出了不少力,干了不少活,可拿到的钱都不够塞牙缝的,实在是委屈啊。”
朱成玉突然站起来:“他委屈什么?他也没少从中拿好处钱。”
杜主编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既像怨妇跟丈夫打架,又像泼妇骂街,双手叉着腰:“朱成玉,你还有脸说,黄金城项目我免费给你写了那么多的宣传报道,别说钱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在那大言不惭地说我拿钱了,你根本就没兑现诺言!”
杜主编说完,现场一片哗然,金燕凌气的差点儿跑下来捂杜主编的嘴巴。
罗健翔则得意地投给金燕凌一个玩味的微笑。
一片躁动后又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杜主编看向金燕凌,就像有把刀子向自己射过来一样。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对朱成玉积怨太深,一时失言失算了。
杜主编慌乱狼狈地坐下来,茫然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着一点儿都没份量的话:“我刚才说的话不算数呀,那是我一时口误说出来的。”
自知理亏的他低下头,脑门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汗珠。
罗健翔对着金燕凌:“法官,证人所说的那些证词,完全都是他自己的泄愤,我方怀疑他有作伪证的可能,所以请求审判长换下一个证人。”
此时的金燕凌和杜主编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只得认怂:“好吧,请下一个证人上场。”
这个证人正是阿龙,罗健翔问阿龙:“你对本案有想说的事情,对吗?”
阿龙点点头。
“那证人请说吧。”
以下阿龙说的那些话,都是之前跟罗健翔两个人商量好的。
“那个泰国按摩师周美玲,是我受了指示杀害的。”
阿龙说完,现场立马吓得有捂住嘴巴的,更多的是害怕的“嘘嘘”声。
朱成玉看了看阿龙,她心里清楚自己教唆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但又顾及是自己方的证人,也不能说什么。
罗健翔接着问:“据我所知,证人跟泰国按摩师并没有什么仇怨,是受了朱成玉的教唆才杀人的吗?”
“也不完全是那样,除了朱成玉以外,还有个更重要人物吩咐我杀人的。”
现场躁动起来,都没想到幕后还有主使。
朱成玉看向金燕凌的位置,但金法官可是修行多年的老妖,在表面上你根本看不出她任何的慌乱与不安。
罗健翔放慢速度,一字一顿地问阿龙:“那个幕后主使是谁呢?”
阿龙迟疑地低下头,让人猜不出他在思考着什么:“周美玲临死时,跟我说了那个幕后主使的名字。”
此时的罗健翔像只抓住老鼠的猫一样玩弄着手中的食物般看向金燕凌:“她是谁?”
金燕凌明显坐不住了,身子像有什么东西在咬着她似的,不停地扭动,好像怎么坐着都不对了,根本不敢看阿龙和罗健翔。
阿龙并没看向金燕凌,而是若有所思地像在自言自语:“她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金燕凌见机赶紧宣判:“现在请法警赶紧把犯人带走,关于证人说的那个幕后主使人,请检察院方慢慢调查清楚,现在宣布庭审结束!”
耿检察官听的一头雾水,他搞不明白这个证人是不是真的杀人犯?
看看罗健翔,又望望黎巍,还是猜不出任何的端倪?
监狱。
朱成玉乐的嘴都闭不上了:“没想到你俩可真是有本事,把韩主编给搞得像个傻瓜一样,连那么傲气的金法官也是提心吊担地赶紧跑了。哈哈”
罗健翔双手环胸站在她面前:“朱女士,这些都不是关键点所在。”
“这还不是关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