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室。
朱勃宇接着指责马森这个好事精:“你很会干涉别人的私生活,我还能对你这样的人说些什么呢?”
马森慢慢走过来:“好啊,今天不管你怎么嘚瑟,我都放你一马,不管过程如何,你把那么好的诱饵丢给我。
总之你肯定熬了几个通宵,而且让你绞尽脑汁,事实上却让你委屈了,这可怎么办呢?
朱勃宇,你说这叫什么呀?这就叫做好事让别人占了便宜,没错,就是这种说法。”
马森呵呵冷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朱勃宇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只得双手拄着复印机,不停地叹气摇头。
罗健翔律师办公室。
罗律师看了看手机上的头版头条,发的是:齐广通检察长因为违纪,正在接受上极检察部门的调查。
罗律师扔下手机,阴着脸叹了口气。
他正在想办法,看能否帮上些齐检察长。
这时,他的手机刚好受命似的响起,见是陶亦然打过来了:“你好,陶检察官。”
“齐检察长刚刚接受完调查,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告诉你调查内容,但作为师妹,我向你透露一句,你一直备受敬重的大哥,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还有局势正如我的预料,正向这方面发展。”
陶亦然的话再清楚不过了,这是齐广通真要拿罗健翔当替罪羊?
罗律师撂下电话,真是有些惊慌失措了,坐也不是,站也不行。
他来回的在屋里踱步,转圈,手抶在窗框上,思考着,彷徨着,极其痛苦。
另一边的叶媚儿也没闲着,她从橱子里拿出一个久未动的盒子。
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跑到王灿所长的办公室。
王灿所长办公室。
叶媚儿敲门进去,王灿奇怪地问:
“叶秘书今天怎么会来我的办公室?有事吗?”
叶秘书大义凛然的样子:“因为我再也不能看着罗律师为了齐广通那个混蛋,整天愁眉苦脸了,所以过来找你商量件事。”
王灿微微一笑:“好呀,你坐下来慢慢说吧。”
两个女人相对而坐,叶媚儿顿了顿,先观察了一会儿王灿的表情。
然后给自己鼓了一把劲,说道:
“检察官时期的罗律师和现在有点儿不同,当然,阅人和分析案子的能力,这个不可否定,之前和现在依然很出色。
那时应该怎么说呢,比现在......。”
看叶秘书为难的表达方式,王灿抢过她的话:“以前的他是单纯和炙热的,对吗?”
叶秘书肯定地点了点头:“那个当时的齐检察官,不管谁看了都令人尊敬,特别是作为男人的同事们,这有师弟师妹们,对齐检察官的好感就更不用说了。
罗律师当时也是一样的,认为自己的大哥,是一个有义气,又富有正义感的检察官,奥不,应该说,罗律师他当时很想看到这些正能量的存在吧。”
说完,叶秘书把手中拿着的包裹似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并示意王灿打开看看。
王灿打开,发现都是些案件材料,她不明白地看向叶秘书。
叶媚儿继续解释道:“没错,所长,不只是那个肇事逃逸案,从很久以前开始,齐检察官就动了庭审用的证据,而且这些我老早就已经知道了。”
叶秘书跟王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时候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叶媚儿的回忆。
夜晚,雨天。
叶媚儿没带伞,正在检察院门口等着雨停下来。
这时,她看到齐广通一路小跑着冲进检察院。
叶媚儿想着再回办公室找下伞,感觉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似的。
开办公室的门,正好撞见一脸惊慌失措的齐广通:“检察官,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到办公室?”
齐广通大惊失色,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谎称:
“哦,我好像落下了东西,不过你又回来干什么呀?”
齐广通虽然反问,但显然对叶媚儿的回答不感兴趣。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话的,叶媚儿说:“我想来找把伞回家的。”
同时齐广通急匆匆,心不在焉的:“抱歉,我先走了。”
最终叶媚儿找到了一把雨伞,也刚好看到了齐广通调换在罗健翔桌子上的证据。
叶媚儿对王灿说:“当时我拿起那个证据U盘,乍一看相同的外形,相同的颜色,完全都是相同的U盘,但我已经看明白了,那绝对不是罗律师的U盘。
我想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于是在那时起我就开始做记录了,何时用何种方式动了那些证据,我都具体的记录下来了。”
王灿正在看那些记录的材料,叶媚儿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说道:
“我记录了这些内容,或者我把这些给所长你看过,要是让罗律师知道了,肯定不会把我留在他身边的,也许,他还会把我当仇人一样对待。”
叶媚儿向上捋了捋头发,心中忐忑全部写在脸上:
“如果罗律师是齐检察官,他自己换成是我,还问我会怎么做呢?向罗律师的后背捅一刀,是,我当时也回答说做不到。”
王灿换位思考的很快,看向叶媚儿,直视着她:
“就算问我,我也会一样回答的。”
叶媚儿突然变得异常气愤:“但是齐广通这个混蛋和罗律师完全不同,我刚刚听到消息,据说齐检察长在接受上级部门调查时,竟说自己完全不知情这些案子。
并且完全否认嫌疑,还把全部的嫌疑栽赃给罗律师了。”
王灿惊恐地皱起眉头:“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叶秘书打抱不平道:“他这样做不对吧,明知齐广通是这种人,我就不能再护着他了,就算以后罗律师知道了,不管给我任何的处分,我都无所谓,还请王所长你作出最后的判断吧。”
把这坏了的腐肉一下子猛抛给了王灿,一时之间她也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啊,这样做不对,这的确是两码事呀,再说了,这又不是罗律师的刀,捅刀子的当事人也不是罗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