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所长办公室。
“不是有了结果了吗?我要当朱勃宇的辩护律师。”
会议结束后,罗律师还是坚持自己的主张,他不能就此丢下朱助理不管。
“说实在的,这像话吗,过不了多久,你也以涉嫌妨碍公务罪名,会被牵扯进去的。”
马森也是在真心实意地提醒罗律师。
“那昨天为何举手同意了呢?”
罗律师反咬马森一口。
“那是因为...”
马森没等说完,王灿打断他俩的话:
“打住,都是我的错,怪我不会看人,才导致了目前的局面,还能怎么办。
既然是因你开始的,那就由你来结束,你来负责吧,但是,但凡对公司造成一丁点儿损失,你要立即收手。”
王灿看向罗律师的位置,表示同意他去给朱勃宇作辩护律师,但是不能损害七海律所的利益。
王所长这样做,也算是给罗律师和朱勃宇很大的面子了,换做别的领导者,不一定有她这样的胸怀。
“王所长...”
马森拉长了音提醒王灿,意思是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王灿没再说什么,罗律师见状,赶紧行动起来。
“接连两次使公司转危为安,给朱助理辩护,并非是毫无根据,不是吗?”
王灿怕马森再磨叽什么,赶紧用以上的话堵住了他的嘴。
罗律师从王所长的办公室出来,刚到走廊,叶秘书追过来:
“罗律师...”
没等叶媚儿说完,罗律师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发过来的短信息,罗律师圆目紧瞪,是彻底的吓了一跳。
检察院审讯室。
“你的父母因肇事逃逸罪,不幸去世,你还要为了照顾生病的奶奶,艰难维持着生计,使你的人生变得极其曲折。
你到底是何人,有着怎样的经历,我既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你也真是...”
年轻检察官前半部分说的话还充满了悲悯情怀,但说到后半句时,马上就失去了人情味。
“没错,都是我的错,我认罪!”
朱勃宇也不再跟他费话了,索性直接认罪伏法,这也正是他想重新开始的前奏。
“那是,那是自然,不过,你的坦白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对罗健翔的证词。
我们做个协议吧,如果你把罗健翔供出来,对你...我会按缓期执行处理。”
检察院系统的人对罗律师都恨之入骨,所有人只要找到空子,都意图把罗律师打倒。
也就是说谁先干掉了罗律师,那么在业界的名声将大躁。
“罗律师则是违反律师法,也是犯了欺诈罪、妨碍公务罪,这样的情况下,他足以判有期徒刑了吧?”
朱勃宇把对方想要说的话,都一一地讲出来。
“挺聪明。”
年轻检察官说完,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看来,你的律师来了。”
年轻检察官话音刚落,马森律师拿着公文包进来了。
“不是罗健翔律师啊,奥,还是要划清界限,撇清关系的决定啊。”
年轻检察官打击朱勃宇和马森道。
马森摆出他的经典不屑动作,嘴里发出“啧啧啧”的攻击声,把公文包狠狠地扔在桌子上:
“擅长划清界限、搞谋划的,难道不是检察官你吗?只要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之后,我会带他走。”
马森牛呼呼地说着,直接坐到朱勃宇身边。
年轻检察官嗤鼻一笑:
“可能那之前就会收到逮捕令呢。”
“这我当然知道,朱勃宇,我不在时,你什么都不要说。”
马森随后提醒朱勃宇保持沉默很重要。
“罗律师呢?”
朱勃宇低下头,以为罗律师真把他抛弃不管了呢?
“恩,那个...总之今天你还是得听我的,我们在这儿待两天就走。”
马森欲言又止,一改往日凶恶的形象,对朱勃宇是万分的关怀和慈爱。
另一边,罗律师正守在朱勃宇奶奶的尸体前,茫然不知所措。
原来叶秘书想跟罗律师说的话,和罗律师突然接到的短信,都是朱勃宇奶奶的突然离世通知。
昔日乐观豁达的老太太,再也等不到见孙子最后一面,孤独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罗律师站在老太太的尸体前,想想朱勃宇就心痛不已。
看守所。
朱勃宇被关进看守所,他还一点儿都不知道奶奶已经离开他的消息。
罗律师不让任何人先告诉朱勃宇,他了解这年轻人的脾气,如果知道奶奶去世,恐怕他的忏悔和自首,都将化为泡影。
朱勃宇倚在墙上,不停地叹着气。
而另一边的罗律师,也在办完朱勃宇奶奶的葬礼后,悲伤地倚在墙壁上发呆。
不一会儿,孟芯竹和叶媚儿等人也来到了朱勃宇奶奶的葬礼现场。
孟芯竹哭着向奶奶的遗像前献上一支白色的菊花,想起昔日里她陪伴在老人家身边的情景,抽泣不已。
两天后,真如马森说的那样,他带着朱勃宇走出了看守所。
这时,朱勃宇也知道了奶奶突然去世的消息。
罗律师给他戴上孝纱,并轻轻地拍了拍朱勃宇的肩膀。
这男孩因为过度悲伤,已经灵魂出窍般呆呆傻傻地站在奶奶遗像前。
等缓过神来,见到奶奶的遗像,朱勃宇还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不敢相信,他也不想相信,奶奶就这样突然离开了自己。
眼泪已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往下流,朱勃宇“噗通”一声,双膝一软,怔怔地跪在奶奶遗像前。
悲伤绝望,大哭不已。
越想起奶奶的种种过往,他伤心的都不无法呼吸一样。
“奶奶出院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我会提前找好房子的。”
他给奶奶的承诺还没有实现,怎么可以就这样无情地离开他的呢?
“是啊,是啊,我一定要看到我的孙子衣锦荣归...”
奶奶对他的期望和嘱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对不起啊奶奶。”
他趴在奶奶的怀里大哭。
“不用说对不起,奶奶谢谢你。”
...朱勃宇已经哭得直不起身子,罗律师把他抶起来,好不容易才安慰他平静下来:
“我故意不告诉你的。”
“我知道,谢谢你,罗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