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
“...这次又帮助了可怜的老奶奶一家赢回了排骨店。果然,我爸爸简直就是超人,有人陷入困境,我爸爸就会像超人一样出现,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以后我长大赚了钱,一定要给爸爸买超人的衣服,我最爱的爸爸,加油!”
读完女儿的日记,罗律师有些抑郁且自暴自弃的心情才总算缓解一些。
他在外面,漆黑的夜里大哭了很久,宝贝似的抱着女儿的日记,泣不成声。
另一边,张俊赫在两个小弟的帮助下,把罗律师他们的东西都搬出办公室,同时把钟敏和旭燃也赶出门:
“都给我出去,出去吧。”
“张俊赫,你这是干嘛啊?”
钟敏跟他大喊着,怎么说好话都是房门紧闭。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不交房租,不管我亲妹妹,咱们缘分到此为止了。”
张俊赫嘟嘟囔囔地抱怨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
罗律师回来,见到此情景也是莫名其妙。
“罗律师回来了。”
钟敏和旭燃一脸歉意的样子,同声说道。
“我是房东,拿着你的东西安静地走开吧。”
张俊赫见到罗律师,立马气呼呼地摆手。
“你这是干什么啊?”
罗律师不相信这么久的感情,张俊赫能做得如此绝情。
“俊赫,你这么做不会后悔吗?”
罗律师对付他还是有办法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
张俊赫一脸决绝。
“知道了,钟敏,把这个弄走,反正正好也想换换地方了,拿着走。”
说着罗律师就上手搬东西。
“等一下...”
张俊赫看罗律师真要动真格的,他害怕了。
“你不是不后悔?反正像什么不正当解雇案,我们也不打算管了,旭律师,一起走吧。”
罗律师说完,张俊赫毛了:
“开门,快开门啊,干嘛呀你这是,别走,我可得罪不起,快点儿搬进去...”
吩咐瘦猴和小胖开门,张俊赫又把罗律师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搬回去了。
“来,来,罗律师,快点儿坐下,我去给你叫点儿好吃的。”
张俊赫像对待什么大干部似的,对着罗律师又是恭敬又是鞠躬的。
“哎,俊赫,我是不是很像超人?”
“当然,我会好好跟着你办事的,超人!”
“奥,媛媛,你回家了吧,什么?你说在哪儿?”
张俊赫撂下电话,瞪着惊恐的眼睛看向罗健翔:
“罗律师,怎么办?我妹妹刚才打电话,说她现在警署呢?”
罗律师噌地一下站起来:“警署?”
由他带队,直接意气风发地奔向警署。
警署。
“张媛现在哪里儿?”
罗律师问跟钟敏很熟悉的那位警督。
“啊呀,我跟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有缘,你又是她的律师吗?”
警督无奈地问。
“没错,我是她的律师,所以才这个时间来的。”
罗律师双手插兜,高傲说道。
“所以说你把人抓到哪儿去了,我妹妹张媛现在哪儿?”
张俊赫激动地冲到警督面前。
“你谁啊?”
“我是她哥哥,怎么了?”
钟敏狠命地拉着暴脾气的张俊赫。
“张媛在哪儿里呢?就是以虐待儿童罪逮捕的的那位幼儿园老师。”
罗律师再一次追问面前的警督。
“已经移交检察院了。”
警督不客气地瞪着眼睛回应。
“怎么会?”
旭燃则感觉一头雾水,没想到警督会这样做。
“连调查都不调查,就直接移交到检察院了吗?”
罗律师说完,另一个坐在旁边的警督没好气地回应:
“已经调查过了,最近虐待儿童的犯人增多,整个华夏都很紧张。”
熟悉的警督平缓了些语气,看向罗律师的位置:
“我们调查后,检察院的人就来了,于是我们直接移交了。”
从警署出来,罗律师直接跑到检察院,了解相关情况。
中途遇到自己的师弟,罗律师直接叫住他:
“韩宝,值班啊?好久不见了。”
“奥,师兄,真是好久不见啊。”
以前办案的时候,罗律师没少帮助这个小师弟。
“张媛的案子,听说是你负责的?”
“奥,那个案子呀,我退出来了。”
“为什么啊?”
“徐景博检察官说他自己来办,把相关材料就全拿走了,听说张媛的代理律师是你,他就非要负责了。”
师弟韩宝说完,罗律师这才意识到这个徐景博一直跟自己较着一股劲呢。
徐景博办公室。
“你怎么能打七岁的小孩?你怎么那样狠心呢?你也算是老师吗?”
徐检察官看完材料,气得使劲拍了下桌子,冲着坐在对面的张媛质问道。
“我没打过她,我真的很冤枉啊。”
张老师带着哭腔哀求道。
“反正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徐检察官声色俱厉,没有半点儿相信张老师的话。
“不是的,为什么总把我当成犯人啊?”
张老师说完,徐检察官站起身,伸长了脖子正要狠狠地审问张媛。
罗律师风尘仆仆地推门走进来:
“你在啊,听说这案子交给你来负责了?”
“你就这么不请自来,太失礼了吧。”
徐检察官一见到罗律师,就有一种莫名的斗志升起。
“不算失礼,我算是代理律师到场。”
说完,直直地坐在张老师身边。
“受害儿童的陈述和法医验证结果一致,儿童身上有他人虐打的痕迹,出事当天,被告人追孩子的场面,孩子躲开被告人的场面,这些监控录像我都已经拿到了。”
徐检察官说得很得意,满脸都是胜利者的姿态。
“那你说的是我和江苗玩儿捉迷藏的视频啊,我真的没打过她。”
张老师委屈地哭着说。
“你别说话,那个监控录像的视频,相关部门都检验过了吗?孩子身上的伤痕,也可能是监控录像拍下之前就有的啊。”
罗律师马上找到几个关键点,有理有据地跟徐检察官交涉。
“你就这么想呗?”
“不是,是我的委托人这么说的。”
“受害儿童是和你女儿差不多年龄的孩子,为什么你还要给这种人辩护?你现在是精神有问题了吗?”
徐检察官提高音量指责起罗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