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山良价禅师在南泉普愿禅师座下悟道的时候，刚巧遇到他剃度恩师云岩昙晟禅师的忌日，因此就设立了斋饭进行上供。
于是就有学僧问道：“禅师于令师云岩处，那您都得到什么开示了？”
洞山答道：“虽在云岩座下，但是并不曾垂梦指示。”
学僧疑惑地问道：“既然不梦指示，为什么还要设斋供奉他？”
洞山说道：“我怎么敢违背他呢？”
学僧又说道：“我真不懂，你来南泉普愿禅师处悟道，为什么您却为云岩设斋？”
洞山平和地回答道：“我不尊先师的道德佛法，只尊重他不为我说破——其实单凭这一点恩惠就胜过了我的父母。”
学僧接着又问道：“禅师既然为你的先师设斋，那么这一定是他的宗风了？”
洞山答道：“这恐怕是半肯定半不肯定。”
学僧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全部肯定呢？”
洞山答道：“因为如果全部肯定就一定会辜负先师了。”
“智慧小语”
参禅若是完全依赖于自己的师长，那么就将会失去自己；若是全都依靠自己，没有指引，也很难得窥真禅。这也许就是半肯半不肯的真意了吧！
因此，人可以自信，但不可笃信；他人可以崇拜，但最好还是不要膜拜。
自信，但是不可笃信；崇拜，但是不可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