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几乎是后退着出了卧室，凌泊寒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道门的。
他听见心碎裂的声音，那么的残忍。
中午时分，程书敏醒了，她按着发痛的脑袋，一睁眼，就看见有一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程书敏惊叫一声，猛的坐起来。
“怎么……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方羽均被她的叫声惊醒，也猛的翻坐起来。
程书敏惊恐的瞪大眼睛，昨晚的记忆快速的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
难道……正如她所想？一切都发生了？
“对不起……我、我怎么会睡在床上？”方羽均也无比的惊慌，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啊？
程书敏下了床，往客厅走去，忽然又大吼一声：“方羽均，你昨晚连门都没关？”
方羽均跟着出来一看，脑子一荡，难道他……真的没关门？
敞开的房门，让两个人面无血色，方羽均急声道：“你看看你的贵重物品有没有丢失？”
程书敏跑进自己房间的梳妆台上，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一切都还在，可是，另一个问题却又令她坐立难安，昨天晚上……难道真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吗？
方羽均走进来，看见程书敏呆窒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她是不是丢了重要的东西，惊乱道：“难道真的丢东西了？”
“我们昨天晚上有没有……”程书敏僵硬的转过头来盯着他，眸底一片的灰色。
方羽均心头一震，就知道她一定会是这副悲观的模样，满脸肯定道：“你放心，我可没有做亏心事，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检查看看。”
程书敏还真的神经质的翻开了被单查看，床单很整齐，似乎没有发生剧烈运动造成的皱痕。
方羽均见她仍旧一脸的怀疑，笑起来：“我早就猜到了你是一时的冲动，等你理智起来，我可是会怕你的！”
“我没有冲动！”程书敏把被单叠折好，咬着牙气岔的说道。
“可你一早起来就担心了！”方羽均俊脸有一些失落。
“我没有担心！”程书敏死活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的慌张，她昨天下的决心并不是冲动行事，而是她觉得自己必须往这条路上走去。
“那你……”
“我饿了，你陪我去吃早餐！”程书敏抢过他的话，立既说道。
方羽均怔了一下，便没有再说下去，欣然答应：“那你去准备一下吧，至少该换套衣服！”说完，他主动的退出了卧室。
程书敏将长发捆绑起来，打开衣柜，挑了一套黑色职业装出来，利索的穿上，又进浴室洗了脸，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苍白，眼中悲哀的荒凉仍旧无法掩饰。
方羽均也进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走出来就看见程书敏似乎又恢复了女强人的职业气质，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有两面的气质，可以在夜色下温柔似水，可以在阳光下英姿逼人。
其实，男人会更多的被这种千变女郎所吸引，因为，这样的女人满足了他们各各方面的征服心态。
两个人默默的下了楼，方羽均上了车，看见程书敏也开了车门坐进来，他略微惊讶：“怎么不开车？”
“我很累，怕自己开车会没命！”程书敏倦怠的缩在副驾座上，轻轻的说道。
方羽均轻笑一声，也很担心她此刻的精神状态，便启动车子往前方开去。
在一家意大利面馆停下车，两个人坐下来吃了一顿早餐，像所有的情侣一样保持着彼此之间的默契，方羽均偷偷的瞄着低头漫不经心的吃面的程书敏，总感觉她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但她却又故意假装坚强。
是不是凌泊寒伤害了她？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片的灰暗，似乎再不复往夕的光彩。
程书敏感觉到方羽均不时递过来疑惑的目光，她吃了几口面便放下了筷子，仰起脸，直直的望着方羽均，方羽均也停下来与她对视着。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忽地，程书敏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方羽均一时语塞，他当然觉得她很完美了，从一开始认识，她就是他的梦中女神，但心中是这么热烈的想着，嘴里却笨拙的说不出好话，只僵硬的笑道：“很、很好啊！”
“有多好？”程书敏继续精神病的询问，似乎一定要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的让人想把你娶回家！”方羽均充分的把握住了这个表现的机会，微微笑答。
“是吗？你真觉得我也能是一个好妻子吗？”程书敏有些怀疑，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传统女人身上的贤惠温婉，所以，她有些慌张。
“为什么不是？”方羽均觉得格外诧异，程书敏今天的问题有些奇怪。
“那你愿意娶我吗？”程书敏呆怔良久，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方羽均彻底的被震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书敏在说什么啊？竟然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程书敏见他惊讶的手上的筷子都掉在桌上了，自嘲一笑：“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德性，嘴里满口说着喜欢啊，爱啊，可当真正要你们负点责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傻眼了！”
方羽均全身一颤，忙急声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别否认你追求过我？”程书敏依旧挂着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