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一首情诗吗?还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再翻一页,却是写着:清风明月无从觅,且探桃源洞底春。
上面画的一幅极其妖娆的写真春宫图,一个白面小书生,抱着娘子正在书桌上欲行那事,坦胸露乳的。画的极其夸张,而且露骨。那书生基本上不着寸缕,那东西赫赫扬扬地进入沈轻凤的眼中。
沈轻凤沉下脸,瞳孔一缩,居然是春宫图。仿佛是拿着什么烫手的东西,沈轻凤将那本书直接抛了出去。
指着秦淮一句话说不出来,转身指着徐来哼道:“太下流无耻了。”
那本书落在秦淮的脚边,秦淮低头看了一眼,紧皱着眉头。好个谢三,动作还真快。今天就送过来了。
徐来二丈摸不着头脑,王妃为什么要这样生气,就算那武功秘籍不适合再换一本就是了。
而且王爷的冷气就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往外面放,徐来直觉还是赶紧走为妙。
正想离开,秦淮道:“书拿上,最近你们都太闲了。以后每日你去找谢三比试比试,在去练武堂练武两个时辰,别把一身武艺都荒废了。”
呃,不闲啊,最近还要查庆国公府的案子呢?但是王爷的命令不敢不尊。只能一脸苦瓜色地领命,在捧着那本书回去了。
等回到院子里,徐来才将那本书打开来看。心里内流满面,谢三坑他。
他的一世英名,全部谢三嚯嚯完了。以后还怎么在王妃面前混呢?王妃该怎么看他呢?
沈轻凤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绯红的脸颊,轻轻拍了拍,想将两抹胭脂红消退下去。那赫然入眼的春宫图,对她一个藏在深闺的女子来说,实在过于震撼。
何况方才秦淮将她压在书桌上那般亲昵,和那春画上的姿势一模一样。这样一想,沈轻凤的脸烧的更加厉害了。
玉书端来一碗百合桃胶羹,放在六足小几上,问道:“王妃,你是不是练武后吹了冷风得了风寒,怎么脸上红了一片?”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等会儿就好了,没得风寒。”沈轻凤将卧房的窗子轻轻打开一点,有阵阵冷风吹进来。沈轻凤才觉得脸上好一点。
秦淮跟在沈轻凤的后面就进来了,轻轻咳嗽一声。有几分不自在地道:“你先下去吧。”
玉书出去后,房内只有沈轻凤和秦淮两个人。沈轻凤再一次觉得脸上烧的厉害,就想找个借口出去。
秦淮先开口道:“你还在生气?是生谢三的气,还是在生我的气。”
“你,”
沈轻凤真心觉得秦淮脸皮实在太厚了,明显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可是秦淮就非得要抓着她说清楚。所以沈轻凤觉得更加窘迫,怪她自己,好好地看什么武功秘籍。
“不是我让谢三送来的,真的。回头我帮你教训谢三,可好?”秦淮很认真地解释道,又从后面抱着沈轻凤的腰,将头埋在沈轻凤的颈脖间。
沈轻凤打了个机灵,觉得浑身都酥酥痒痒的。连忙道:“那不是你好了。我还有事去找蒋嬷嬷,你先放手。”
沈轻凤觉得她真的招架不住这么热情似火的秦王殿下,一心想要逃离。可是秦淮每次都是这样,死拽着她不放。
沈轻凤欲哭无泪,不仅打不过秦淮,也不敢打啊。毕竟秦淮的肩上还有伤。
秦淮闷声道:“既然你不生气了,那我们继续。”
“什么?”
沈轻凤有点懵的,继续什么?他想干嘛?
沈轻凤还没有想明白,就被秦淮拉着后退几步。秦淮坐在椅子上,而她则坐在秦淮的腿上。
秦淮一手抬起沈轻凤的下巴,逼着沈轻凤看着他。
沈轻凤只觉得自己云里雾里的,秦淮的眼睛像是浩瀚的星河,里面有点点星光。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住。然后便看到那一片星河离她越来越近。
方才在书房被徐来打断的剧情,再一次继续。欲望的熊熊烈火燃烧着秦淮的理智,而沈轻凤的温顺,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沈轻凤觉得坐着不舒服,秦淮一个少年将军腿上肌肉硬邦邦的。膈着沈轻凤生疼,便不住地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突然间便不敢动了,她感觉到下面有东西阁着她,还火热热的。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秦淮轻轻解开了她的衣襟。在她的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炙热的吻,袖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
秦淮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进她的衣裳,秦淮掌心的温热灼烧着她的肌肤,让她想要推开,又觉得酥酥麻麻的。还隐隐地有一丝的兴奋和欢愉。
在秦淮的揉捏下,沈轻凤趁着仅存的几分理智,想要拒绝。:“嗯,嗯啊。别,王爷。”
可是这样柔软无力的求饶,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只会更加刺激秦淮的神经。
在秦淮大掌的抚弄下,卧室中只剩下沈轻凤无力的求饶。
看着沈轻凤意乱情迷的模样,秦淮一手托着她的柔软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下颚。贴着她的耳垂,问道:“我是谁?”
沈轻凤浑身没有力气,双手紧紧环着秦淮的颈子。没有回答这个白痴的问题。
秦淮俯下身,轻轻咬了咬一点红梅。沈轻凤嗯啊的叫出来。随即又问道:“嗯?是谁这样弄你的?说?”
沈轻凤咬着朱唇,紧紧地压制着自己的欲望,不满地道:“是你。”
秦淮不死心,接着追问一句。带着诱哄的语气问道“我是谁?说出来,乖。”
又伸出舌头,在沈轻凤的耳垂上轻轻逗弄了一下。
“啊,王爷,别,”沈轻凤的手拽得很紧,在秦淮强势的动作下只有求饶的份儿。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听到她唤出王爷二字,秦淮还是很开心的,沿着沈轻凤的耳垂一路向下,慢慢得亲吻爱抚着。
几个小丫头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都在捂着嘴笑,只有杨沁和玉书心情有几分沉重。这个时候她们也不好进去打扰,两人面面相觑,约着去练武堂比试比试去了。
秦淮炙热的掌心在沈轻凤的腰间游走,突然摸到了一块温润冰凉的东西。便准备把硌手的东西随手取下来,眼睛往下面瞥了一眼。突然就愣住了,是一枚上好的的羊脂玉。上面还有一个图腾,那是大梁皇室的专用图腾。
这块玉佩被沈轻凤贴身收着,很宝贝。
沈轻凤慢慢的从迷情中找回一丝丝理智,身上衣襟敞开着,屋子里虽然又炉子。但还是感受到了冬日的寒冷。抬头看了看秦淮,眼睛很深邃,已经没有浓浓的情欲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冷意。
沈轻凤一把将玉佩抢回手中,才反应过来此时她居然衣裳不整地坐在秦淮的腿上。一下子脸上跟火烧一样。
秦淮将擒住她的一只手,冷声问道:“这玉佩是大梁皇室子弟身份的象征。是他给你的?你就这么宝贝,还贴身带着。”
手腕被秦淮抓的有点疼,让沈轻凤轻蹙秀眉。方才还鹣鲽情深,你侬我侬。突然带着几分嘲讽。沈轻凤吸吸鼻子,觉得有些委屈。道:“凌睿自己有一块,这是我的。”
“什么意思?”
秦淮又细细打量几回,那块玉是老玉,但是听闻大梁皇室子弟中刻着凤的玉佩是给公主的,刻着龙的是给皇子的。上面还会有大梁皇室的图腾,方才他只看到图腾了。在仔细一看果然是刻着凤纹的,那这块玉佩就不可能是凌睿的。
突然有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来,有一个片刻的失神。
沈轻凤睁开秦淮的禁锢,自己退了几步。快速地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只是脸上还是红彤彤的一片,羞燥不堪。
有些懊恼,自己刚刚仿佛失去知觉一般,竟然也没能拒绝秦淮的亲近,就这样任由他过分地对自己。
秦淮见沈轻凤就要走,上前一把拉住。抱在怀中。道:“还等我来问吗?这块象征着大梁皇室身份的玉佩。到底为什么在你身上?你就不打算说清楚吗?”
其实沈轻凤知道,秦淮若是认真看一眼这块玉佩就能将事情搞明白。现在来问,就是想要她的坦诚而已。
沈轻凤看着秦淮,咬咬嘴唇道:“王爷不是已经猜到了,何必再问?你快放开我,我,我要出去。”
沈轻凤实在不想留在卧室,总感觉很危险。
而秦淮就是那个危险。
秦淮嗅着沈轻凤身上的百合香,心情突然就不一样了。“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
想着上次书房醉酒,秦淮有些无奈。确定了沈轻凤的身份之后,凌睿在大梁的所言所行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我与大梁皇室的关系密切,于你,或者于秦王府可有何干系?”
沈轻凤确实有顾忌的,她知道秦王府麾下有八十万黑骑。这八十万黑骑常年征战四方。这便意味着除燕都之外,他国都是敌人。而且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大梁与秦王府之间的关系她不知道。但她目前为止并不想站在秦王府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