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盈盈乃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在东方不败篡位之后,因为上交葵花宝典得了圣姑之位。由于东方不败是篡位得来的教主,便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教众,每年需要解药才可活命。可是每年总有那么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得不到解药,这时任盈盈大多会向东方不败求得解药,因此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很多都受圣姑大恩。
恰巧这时不知在哪传来了圣姑喜欢上了令狐冲的消息,而令狐冲又传闻身受重伤,众人皆觉得这是个拍圣姑马屁的好机会。
这时,令狐冲跟随岳不群来到开封府,一路上是遇到各种江湖豪杰,众人无不是对令狐冲尊重至极,先有杀人名医平一指亲自出诊,又有祖千秋赠续命之药,之后令狐冲又救了黄河老祖的女儿。
令狐冲却是个正邪不分的人,倘若谁对他好,他便认为那人定是英雄豪杰,最近遇到的人,即使有的吃人肉,有的用人血做药,全然不被令狐冲放在心上;而祖千秋,夜猫子计无施听说令狐冲不顾生死救了黄河老祖的女儿,又置生死于身外,当是大英雄,大豪杰,世间也只有圣姑那般美丽的女子才配的上他。
于是众位群雄齐聚五霸岗,都要来看一看这位能得圣姑倾心的奇男子到底长什么模样。这时令狐冲再愚钝也反映过来背后有蹊跷,他自己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令狐冲还是清楚的,根本不可能引得众人前来,必是看在某位大人物的面子上才会如此。
令狐冲心中有个猜想,那就是他的好兄弟赵文,定是听说他身受重伤,所以请来与他看病,又在五霸冈上设宴,要与自己完成那日一醉方休的约定。
令狐冲越想越是确信,不禁感叹:“人生得此知己,方不负此生啊。”又想到即使是师父师娘也对自己弃之如敝屣,更是感慨万分。
令狐冲上了五霸岗后,左寻右寻,想要看看赵文在哪,巧的是赵文此时正在这五霸冈附近,可惜令狐冲是不可能找到赵文的,不免有些失望。
但今日聚集在五霸冈上的人都是谁?好多位洞主、岛主,都是十几年、二三十年没在江湖上露脸了的人物,这些人都不吃正派那一套,性格脾气也是诡异,但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酒桌上豪气干云,正合令狐冲的脾气,加上群雄收藏的美酒,令狐冲恨不得是喝到地老天荒。
宴毕,祖千秋,计无施等人将醉酒的令狐冲扶入草屋内,出门却是齐齐叹气,”你们说这酒明明喝的好好的,圣姑为何大发雷霆,其实大家想的也只是令狐公子能够早日痊愈,和圣姑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是啊,搞不通为何圣姑如此了不起的人物,也会如那凡俗女子一般扭扭捏捏,不许旁人提及此事。”祖千秋应和道。
“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众人只听到一道清亮的女子声音,回头一看确是一个容貌秀丽绝伦,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子。
“属下参见圣姑,属下们从今日起便前往西域,绝不再回中原一步,更不会再提及令狐冲一事。”众人急忙下跪行礼。
“嗯”任盈盈轻轻点头以示满意,“我还要你们在江湖上传一个消息,谁若能帮我杀掉一个人,定当重重酬谢。”
“圣姑对我等有大恩,我等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此人,不知圣姑要杀何人?”
“令狐冲。”任盈盈似是咬牙切齿,原本任盈盈对于江湖上的一些传言也是不以为意,但是没想到这些人还真的相信了,本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女,遇到这种事自是羞愤难掩,自是要放出这个消息来澄清谣言。
“这。。。”众人皆是不解,但见圣姑就要发怒,“属下遵命。”
众人下山之后,只听祖千秋叹气道:“唉,令狐公子对我有大恩,圣姑对我也有大恩,可是圣姑却要我杀了令狐冲,这该如何是好?”
“你这蠢蛋,圣姑哪里是真的要杀令狐冲,那令狐冲明明就在草屋里,你知道这是为何?”几人中那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计无施说道。
其余几人也认为这个小白脸肯定比他们更懂女人的意思,“你就别卖官司了,快说啊。”
“你们想,圣姑虽然是黑木崖上了不起的人物,也到底是个小姑娘,听到众人都在说她与令狐冲的事,她又确实喜欢令狐冲,心事被我们捅破当然害羞。我再问你们,假如现在江湖上的人都要杀令狐冲,他要怎么才能活下来?”
“我知道了,他只有一直跟在圣姑身旁才能活命。”祖千秋思考了半刻说道。
“对了嘛,这不就是圣姑的目的吗?”众人皆是恍然,“不过我们传话的时候,也要提起这一点,勉得那个愣头青真把令狐少侠给杀了。”
“哈哈哈。”众人皆为自己明白了圣姑的意思而洋洋自得,殊不知要是让任盈盈知道了他们的想法,肯定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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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冈上,草屋前,任盈盈知道马上又要见到那个卑鄙小贼,刚刚按下去的怒火又升了上来,她倒是要好好质问这个小贼,为何在外面败坏自己的名声。
绿竹翁整日与她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机会,而且绿竹翁是眼瞎吗,看不出是令狐冲那小子死皮赖脸要跟自己学琴,赖着不走,自己差点就要赶他走了。
也不知这小贼怎么发现自己身份,在外面传那些故事。
任盈盈想到那些故事,就更是羞愤,那些羞人之极的话不知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那些故事在赵文的修改下,借鉴少妇某洁,少年某宾,金鳞等等前世神作,这些古人哪里吃得消,备受欢迎,流传甚广,连带着怡红楼的月营收提高了十个百分点,可谓一举多得。
任盈盈进入草屋,向着躺在床上的身影看去,与那日一样的蓝色劲装,一样的中等的身材,一样的发型,再朝那张脸看去,顿时傻眼了,任盈盈现在脑子一片空白,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
任盈盈理清了前因后果,反倒不是那么着急,坐在一旁,将宝琴轻轻的放在桌上,弹琴的确能平复情绪。任盈盈就在这草屋之中,一边弹琴,一边等待着令狐冲醒来。
令狐冲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只隐隐约约听到优雅的琴声,琴调柔和缓慢,入得耳中,烦躁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便看到草屋内还有一道带着斗笠的蒙面身影,心想:“这又是何人,莫非又是赵兄派来的?”转念一想,“是了,这琴声如此动听,定是赵兄身边的人,也只有赵兄这般风雅之人才会有这般朋友。”
令狐冲刚要向其打招呼,就听到一道清亮却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令狐冲认定这是赵兄派来之人,完全没有感受到任盈盈声音之中压抑的杀气,“你是何人,为何假扮令狐冲。”
令狐冲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半晌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自己的理解出了问题。
“我问你为何假扮令狐冲。”任盈盈的声音更加冰寒,却仿佛一座被压抑着的火山。
“我为何要假扮令狐冲?难道我不是我?”令狐冲估计醉酒还没完全清醒,“我为何要假扮我自己?”令狐冲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接着任盈盈运转内力,拨弄了一下琴弦,在令狐冲的感知下,好像有一道无形剑气射向自己。
令狐冲此时重伤未愈,又内力全失,如何抵挡任盈盈的含怒一击,当即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这位姑娘,我真的是令狐冲啊!”
接着任盈盈一边弹琴平复自己的情绪,一边听着令狐冲的解释,终于相信眼前之人才是令狐冲。
可是任盈盈实在想不出这世上怎会有性情如此恶劣的人,居然假扮旁人来到绿竹巷骚扰自己,完了还大肆宣扬那些不堪入耳的故事。
令狐冲只是觉得这位姑娘的琴声越来越怪异,全然不似之前优雅平和之感,又突然听到“铛”的一声,“原来这般琴艺高超的人也会把琴弦弹断吗?那卖琴的岂不是十分富裕。”令狐冲心想。
“不知那人为何要冒充令狐冲,要么与令狐冲有仇,要么与我有仇,我先把令狐冲带在身边,决不让你的阴谋得逞,总有一天你会露出马脚,哼。”任盈盈心想。
任盈盈接着便带令狐冲离开,令狐冲重伤之身,哪里反抗的了。走至半路,令狐冲突然胸中一阵剧痛传来,一口气没喘得上来,晕了过去。任盈盈替他把完脉之后,却感到诧异,“令狐冲这伤势怎么与那小贼一摸一样,莫非两人被同一人以同一种方式所伤?看来这令狐冲与那小贼关系不浅,待他醒来再好好盘问。”
正当任盈盈要为令狐冲度气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盈盈”,原来是东方不败,要是被赵文看到不免要吐槽真是一对狗男女。
“盈盈见过东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