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张府上下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被穿成串儿,挂在院子上,张府的院落不算小,整整摆了五十桌酒席,直接排到后面的大门哪里,宾客满座。
多数人都是慕名而来,张鲟狞以仁义商贾在辛岑国还是有些声望的。
“张公子!少喝些酒,你快些去找新娘子吧!可别让人家新娘子等急了,哈哈哈…”
台下一人起哄,旁边的人也跟着,张鲟狞看了看张砚鸣,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张鲟狞端起酒杯,向来道喜的众人说道:“今日是我儿喜事,大家吃好喝好啊!”
众人也是识趣,张鲟狞代替自己的儿子继续接待各位来宾,张砚鸣走到了自己的新房,推开了房门,见到安静坐在床边的鹰兮婷。
“夫人!今夜良宵,饮别酒吧!”
张砚鸣慢慢走到了桌边,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拿了两个酒盅,斟满酒,一手一个酒杯,走到了鹰兮婷的身边,鹰兮婷的盖头并没有被揭下。
“夫君还没有揭盖头呢,酒不着急喝”
站在一边的张砚鸣看着美人,双手依旧是拿着酒杯,身子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运起气劲,直接将盖头吹开了。
“夫人,现在可以了吗?”
鹰兮婷心里生出了一阵陌生感,面对眼前的男子,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可是却感觉不到他们刚刚初识的样子,鹰兮婷看着样貌俊朗的张砚鸣,身穿红色长衫,胸前系着大红花,鹰兮婷笑着看着张砚鸣。
“夫君,你真的爱我吗?我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祖父和师哥都走了,我只有你了,你去了忘心宗还会记得我吗?”
鹰兮婷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张砚鸣,像是在等待着心底想得答案。
“我…我…我”
鹰兮婷站起身子,伸出了食指打住了张砚鸣的话,鹰兮婷可以感觉得,眼前的人并不爱自己,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会得到回应,她不愿听到那份无情的话语,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自己美好的愿望。
“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夫君的这杯酒我喝”
阳春似水,万般柔情,所有的情丝都如同这杯酒一样流入喉咙,鹰兮婷扔掉酒杯,两只手环住张砚鸣的脖颈。
“夫君,今日过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这一夜张砚鸣体会到了万般柔情,说不尽的软玉温香,张砚鸣如愿以偿解了自己的身上的功法缺陷,这一夜张砚鸣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顺畅,原本冰冷的心也因这一晚动摇了。
看着身边因为累而熟睡美人,张砚鸣不知该怎么办,自己是不爱她的,只因自己的宏图之志,必须要有人牺牲,原本的他可以狠下心来,甚至可以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杀了她,可是现在,他动摇了。
这一晚她将所有都给了他,她全然相信自己,熟睡在自己的身边,张砚鸣不愿去想,他不想自己有丝毫的动摇,情感之上的软肋他不想有,不想沦为他人的把柄。
此时在皇宫之中,辛岑国君陪在瞻钧皇后的身边,围在一张桌前,两人相邻而坐,这些菜是瞻钧皇后的小灶做的,和膳房一点关系都没有,辛岑国君一般晚上没有政事都会过来吃上一口饭,看看瞻钧皇后。
“王君!你是让楠儿回来就是为了进入忘心宗,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老二?”
瞻钧皇后口中的楠儿是丞相的儿子,和二皇子一同在边境御敌。
“我虽然器重老二,可是你也知道,楠儿是你的侄子,我本就亏欠你”
听到辛岑国君的话,瞻钧皇后心里很是感动,可是也担心别人的闲言碎语,身为一国王君,竟然做出这种事,之样只会沦为笑柄,还会影响王君的声望,因此瞻钧皇后很是担心。
瞻钧皇后一手剥着葡萄一边说道:“王君不曾亏欠我什么,如果是因为当年王君咋新婚之夜前去治理水患,那是您当时应该做的,我也以你为荣,是一国幸事”
“我本就没有治国天赋,如果没有你和丞相还有诸多朝臣的支持我怕是早就被赶下王位了,你放心吧!被老二伤的人都已经被我安培妥当了,也给了些钱财,以后衣食无忧的,有一人我也留下了,安排到禁卫军了”
瞻钧皇后听到自己夫君的话,也是不再说什么。
至于念乘那边看心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念乘,念乘听完后倒是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大波动,对于这种皇家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虽然不太正大光明。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看心显然是对待念乘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自己也不能说什么,有些内向的看心并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郁闷的走出了念乘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自闭起来。
另一天张砚鸣早早的起了床,去厨房做了一点吃的,带回自己的新房,就去了书房,掰动书架的机关,进到了地牢里面去,昨晚因为自己成婚并没有过来,咱草除根,这个死而复生的小女孩也该由自己了结了。
张砚鸣刚刚打开机关,书柜在分开显示出里面的暗道,就听到张鲟狞的声音。
“你去做些大补的伙食,去给砚儿送过去,我就是去书房看看账目,你不用跟来”
听到自己的父亲过来,张砚鸣赶紧把机关掰回来,书柜又是回了远处,推开书房门的张鲟狞看到啊张砚鸣在里面,随行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母。
“你不在新房里待着,来我这书房做什么?”
张鲟狞这几乎是讯问的语气,在一旁的张母是寻常女子,并不知道什么刺命阁和武道,至于自己的夫君她也只是认为不过是会一些防身的功夫,自己的儿子可以通过忘心宗的试炼也是他天分奇高,虽然早些年间她也曾怀疑过。
幻想过自己的夫君是个武林高手,和自己成亲不过是因为他累了厌倦了世俗争斗的打打杀杀才想找一个人隐居,最后她也是没有问出什么,直到现在也是不知道他的夫君曾是刺命阁的客卿刺客。
“鲟狞,你看你给砚鸣吓得,他累了一晚上了,过来歇一会儿怎么了,再说你这书房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也就那里放着一摞账本”
张鲟狞倒不是但心张砚鸣过来书房,书房的地牢也不是什么秘密,自己和张砚鸣都知道,也包括自己的夫人,况且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书房里重要的也就只有一本秘法,他这里这本是自己曾在刺命阁藏经阁看见的原本典籍,自己给张砚鸣看的那本,是自己整理过的,所以他才遗漏一些重要的要点,才会贸然去尝试,要怪也要怪张鲟狞整理的时候加入了自己观点,至于一些要点和秘法的禁忌写的有些也是有些模糊,就好比写了选错女子会身体刺痛,却没有表明哪里会疼,因为什么而疼。
他所担心的是,张砚鸣心慈手软没有碰鹰兮婷,以往的张砚鸣在女人堆里游走,不管做什么对方也不会有事,只是这个秘法会伤害女子的身体,随着次数的增多女子会死。
“孩儿在厨房里准备了早饭,怕打扰鹰姑娘休息,他还没有睡醒,就过来书房坐一会儿,父亲莫怪”
听到张砚鸣的话,张鲟狞也是放了心,他不想自己的儿子有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要的舍弃是要必备的。
在地牢里的沐霖云竟然睡着为了,不得不说心真的大,娇小的身子歪在墙角,靠着墙壁睡着为了,在沐霖云怀里的那颗丹药,也是失去为了所有的药力,表面变得黯淡无光,失去原有的光泽,不在宛如琥珀般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