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丈红说完背靠着石墙盘腿而坐,平伸出双掌,黄小鱼也伸出双掌,与她手掌相接,而后手掌轻颤,一股精纯的内家真气自黄小鱼掌心吐出,由一丈红掌心穿入,直透丹田,引导她的内家真气,游走四肢百脉。
运行三个周天之后,黄小鱼感觉到一丈红的真气已能自如运行,便收回真气,轻轻站起,走到一旁去打理他猎来的野鸡和野兔。
他先将野鸡拔去毛放到一边,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拨去兔皮,趁血还未凝固,用昨夜烧的草木灰将兔身抹个遍。
抹好野兔,他又拿起放在一边的野鸡,将野鸡全身也裹满草木灰,弄好后先放一柱香时间,再用水袋里的清水洗净。
洗好野鸡、野兔,黄小鱼看一眼一丈红,只见她面色红润,头顶冒出缕缕青烟,暗道:“在我将野鸡、野兔烤熟之后,大姐应该已行功完毕。”
他升起火,用树枝架起野鸡、野兔放到火上烤,边烤边不停翻动,大约烤了两柱香时间,黄小鱼拿到鼻前闻了闻,只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好香!”他还没出声,行功完毕的一丈红便叫了出来。
“好香!真的好香!”一丈红话音刚落,从二十丈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个苍老而遒劲的声音。
声音中气十足,只闻其声便知其内功修为不浅。
“是谁?”黄小鱼警惕的问道,以他的内力修为,对方能接近二十丈内不被他发现,武功之高除了师兄毛定方之外,是他生平仅见。
“莫急!莫急!老叫花是闻到肉香味而来,想讨个口食,并非前来找事。”话音刚落,一个老年乞丐已站到黄小鱼与一丈红面前。
“好强的内力,好快的身法,这个老叫花的武学修为只怕不在师兄之下。”突然出现的老叫花,让黄小鱼心惊不已。
黄小鱼不说话,仔细打量老丐,只见他五十出头,头发蓬松凌乱,但不污秽,脸上已爬满皱纹,双颞高凸,二目炯炯有神,却又精芒内敛,一看就是个已修炼到神莹内敛的超一流高手,更加不敢大意。
“前辈可是想吃烤鸡、烤兔?”黄小鱼不说话,一丈红却一手拿了烤鸡,一手拿了烤兔问道。
“正是,快给老叫花。”老丐说完伸手便想去夺,他也是个讲究人,夺人食物没用武功。
“且慢!”一丈红早料到他会来夺,在被他夺走之前已先收回说道:“前辈想吃鸡兔也不难,只需回答贱妾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老丐口流哈喇子,双目紧盯着一丈红手里的烤鸡、烤兔问道。
“前辈可是丐帮现任帮主侠丐风天行风老前辈?”一丈红问道。
“小娘子眼力劲到是不错,还认识老叫花。”老丐也不隐瞒身份。
“原来是侠丐风天行,难怪修为如此之高,他可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超一流高手。只是不知真如他所说是为食物而来,还是为《太阴真经》而来,若是他敢打《太阴真经》的主意,今天只好毁了他一世侠名。”黄小鱼暗自打定主意,小心戒备。
“前辈为何会来此地?”一丈红到也不失言,撕下一条兔腿递给风天行问道。
风天行接过兔腿狼吞虎咽,囫囵吞入腹中,双眼贪婪的盯着一丈红手中的野兔说道:“老叫花听说武林至宝《太阴真经》出现在关洛道上,便赶来看看,不想在前面林中闻到了肉香味,便想来蹭点肉吃。”
“他到是诚实,看他盯着食物的模样应该不是坏人。”黄小鱼从风天行的言行上,判断他是好是坏。
风天行说《太阴真经》时,面无贪婪之色,看一丈红手中的食物时,却是满目贪婪,因此黄小鱼判断他只是一贪吃之一,并非坏人。
侠丐的侠名远播,初见之时黄小鱼却当他是坏人,若这事让侠丐知道,不知他作何感想。
“黄少侠,给你鸡腿!”风天行像饿狼一样盯着她手里的食物,一丈红怕他突然下手抢去吃光,便先撕了一条野鸡腿递给黄小鱼。
“大姐,你有伤在身,需要补充营养,还是你吃。”黄小鱼客气的推回说道。
“黄少侠贱妾食量小,吃点鸡胸鸡腹足矣!这鸡腿还是你吃。”一丈红又将鸡腿递给黄小鱼。
“你们不吃我吃!”风天行趁二人不防,跳将出来,一把夺过鸡腿塞入口中。
“前辈您……”一丈红很是无奈,将剩下的一条鸡腿撕下,递给黄小鱼说道:“黄少侠,你若再不吃,可就要全让前辈吃光了。”
“好!”黄小鱼不想便宜老叫花风天行,接过鸡腿囫囵吞下。
一丈红也撕了一些鸡脯肉吃,她没吃多少,感觉腹中已饱,将另一条兔腿撕下递给黄小鱼,便想将剩下的鸡身、兔身扔掉。
“别扔,给老叫花吃!”风天行怕浪费美食,一把夺过狼吞虎咽,不多一会便将鸡与兔连骨带肉,一扫而光。
“可惜呀!可惜!如此美味太少!太少!老叫花还没尽兴就没了。”风天行吃完之后,抹一把嘴角的油说道。
“前辈若是喜欢,我们还可去猎些野味来再做。”黄小鱼说道,看过风天行的吃相,他对风天行的好感增加不少。
“老叫花去打猎,你们负责做怎样?”风天行双目放光,看着二人问道。
“如此甚好!”黄小鱼答道,风天行去打猎,他可陪在一丈红身边,寸步不离保护。
“老叫花去也!”话音刚落,风天行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好快的身法!”黄小鱼心惊不已。
“黄少侠,他真是为吃的而来?”风天行离开后,一丈红望着她的背影问道。
“说不准,咱们小心行事,应不至有危险。”黄小鱼说道,风天行武功虽高,但他对自己还是有十足的信心。
“但愿他不是为《太阴真经》而来,若是像他这样的侠义道前辈高人,都贪图《太阴真经》,这一路上的凶险可想而知。”一丈红忧心忡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