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电梯发出清脆的响音，提醒白戈已经到站了。
“这个大铁门没有钥匙怎么进去。”
林梓萱尝试推了两下，没推动。
白戈站在铁门锁前，在口袋里翻了翻，取出一把土黄色的钥匙，这把钥匙就是门诊楼前台放的那把。
“你连这个门的钥匙都有？”
林梓萱夸张的怪叫道：“我发现来这之后你就表现就一直很镇定，而且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发现，还特别喜欢独立前行。”
她一手握拳一手摊开，然后把拳头打在手掌上发出一声啪唧。
这个动作动漫里很多少女都做过，意思为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做过这种任务，其实你就是前辈吧！通过某种方法混进新人里，仗着自己年轻就故意伪装成新手。”
林梓萱刚说完又马上推翻自己下的结论，高声说道。
“不，也不一定是年轻，也可能只是脸嫩。说不定比我年龄还大，盲猜你是不是已经四十好几了？”
白戈一阵无语，看着林梓萱在自己面前自说自话，一会儿时间就表演了好几个恍然大悟的动作，而且三句话离不开年龄。
莫不是她很介意当初自己说她三十好几？
白戈单行道的大脑里突然跑出这个念头，而且越看林梓萱的动作越觉得像。
“你不会是很介意我当初叫你大妈吧！”
这话问的林梓萱直接哽住了，看着白戈明亮眼眸，硬着头皮回答道：
“额…怎么会啊！叫什么当然是你的权力，我怎么会介意。再说我已经三十出头，皮肤啥的也不像二十岁那样水嫩，你叫我大妈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呵呵！”
白戈看着林梓萱脸上的笑容，盯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放心的开口道：
“那就好，我刚刚还以为你很介意，我还准备给你道个歉。我认真看了你一下，你也不算老，只是脸比二十岁少女稍稍成熟了一点。”
白戈为了让林梓萱相信只有一点，还特地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只有一个一厘米的小缝。
“你放心，真的只有一点点。”
林梓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上的假笑也难以维持了，冷笑道：
“那我谢谢你哦。”
白戈看旁边已经笑成一团的王强很是疑惑。
“大兄弟，你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啊！”
“哦，还没有，不过我学校女生都说我是她们的前男友。因为我长成了她们幻想中前男友的脸，论坛里都把我比做高岭之花。”
“我看不仅仅这么简单吧。”
“那还有啥？”
“光看脸可不能把日子过下去，还要对妻子体贴入微，还要夫妻生活和谐。我当初能把我们班班花追到手可是忙前忙后一年多，才从众多追求者里脱颖而出，把班花娶回家。小兄弟，你还嫩着呢！”
王强朝着白戈挤弄眉头，一脸自豪的说道。
白戈俊俏眉头拧在一块，面色还是疑惑，开口道：
“我私下里登过学校论坛，好多人发帖都说要是我男朋友长这脸。吵架我扇自己脸，掉水里我自己游，在床上我自己动，看这脸让我干啥都行！”
既林梓萱之后，王强也经历到这种哽住说不出话的感觉。
“哼！”林梓萱冷哼一声，嘴巴张开几下还是没有找到反驳的话。
…
土黄色钥匙确实是这个大门的钥匙，打开后是一股浓郁怪味。
这个密封地方没有通过风，腐朽的气味一直往外散。
白戈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气味消散的差不多了才走进去。
里头的景象跟录像带上的差不多，玻璃门都被砸烂，灰尘堆积在一块。
沿着录像里小丑的轨迹，破碎的玻璃罐映入眼帘。
白戈猜测这大概是日记本里写的那个装恐怖撕裂者的容器。
穿过玻璃罐，他来到无名录像带里的那个地方，先他一步的是肩上的辛巴。
看了录像的辛巴后情绪一直低沉，逗它也没有反应，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白戈看它这么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禁想起刚刚那个录像带的内容。
小丑打破了对峙的平衡，它直接闯入两者之间。
二话不说直接冲向医生阵型，从录像上很明显看到它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戈似乎看到金色指甲往外生长，变得更尖更长。
阿德曼医生是一个金发老头，神色肃穆庄严。
他不像是医生，到像是教堂里念圣经的教父，衣服也是黑色的修士服。
他手一挥，边上身着迷彩服的护卫就贴了上去，防爆盾牌和警棍就往小丑身上招呼。
最显眼的阿德曼医生手里的遥控器，这个遥控器多半是用来控制大猫的。
每按一下，大猫脖子上的项圈就会发出一道明亮的电弧，然后钻进大猫身体里。
然后大猫身体就开始抽搐，它强忍着才不至于趴在地上。
“我当初就应该杀掉你，都是你毁掉了我半生的心血。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我的杰作，它也会成为新世界最大的功臣。”
阿德曼悲痛万分，眼里都是对少女的仇视。
“呵，杰作。就是拿我们作为你们登上权贵的垫脚石？你的心血就是用无辜精神病人性命去填的？”
少女散开头发，面容冷酷，声音也冰冷生硬。
“你懂什么，这些精神病人都是没人要的，连自己亲人对他们都避之不及，他们也只有打开新纪元的作用，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对。”
少女脸上还是冷漠，阿德曼医生到是脸上铁青，一副怒急攻心的模样。
医生吐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两例胶囊咽下去，脸色才慢慢转好。
少女冷眼看他吃完，才接着说道：
“这就是你拿他们做实验的借口？你明明知道你研制的药物副作用有多大，怕他们因为疼痛自杀。每晚把他们固定在墙上，派专人喂饭，吊着他们的命，你简直比恶魔还可怕！”
“我现在可不需要那些垃圾试药了，我只需要带走这只凝聚我无数心血的宠物就行。任何阻碍我的都得去死。”
阿德曼说着表情一瞬间又温和起来：
“你知道吗，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我为科学献身到现在，我一直很想要一个孙女。你可以说是我理想中孙女的形象，可是你竟然患有双重人格。”
说到这阿德曼眼球里闪过一丝厌恶，声音也冷硬下来：
“这个改造液可以说是最适合精神病人的，病情越是严重，药效越好，副作用越轻，能承受的改造液等级越高。我陷入过挣扎，到底要不要给你注射改造液，但是你的病实在是太罕见了。最后跟我预料的一样，你对改造液副作用适应力很好，身体蕴含的能量也越来越足，但是双重人格也是限制你的门卡，你竟然只有在副人格时才能爆发那能量。”
看到还在苦苦忍耐的大猫越想越气，阿德曼直接高声吼道：“我真是没想到你的猫也会患这样的病，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传染的，注射完改造原液竟然直接分出两个躯体。一直没发现这猫还有如此凶残的一面，第二人格这么残暴，改造液的威力全部在它身上体现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不需要那些软弱的正面情绪，他变得凶残正合我意。可你却是我最大的障碍，它变得如此凶残竟然还认得你，而且除了我你竟然还能命令它，我是不会允许你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阿德曼恢复了之前的庄严，鹰眼牢牢瞪着少女。
…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这可是让我很不高兴呢！”
小丑站在原地没有管打在身上的棍棒，圆滚滚的眼珠死死盯着阿德曼医生，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它眼角下的红桃花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金色指甲骤然变长…
说完这话，小丑的双手扯了扯嘴角，给阿德曼做了个鬼脸。
“你辛苦研制的改造液都被我毁了，这可怎么办呢！”
金色指甲轻点着蓬松的头发，小丑苦恼的望着已经变了脸色的阿德曼。
“这样如何，把你杀掉，让改造液无法问世，你还可以在地狱里与鬼探讨人生，多好啊！”
小丑圆滚滚的眼球越发闪亮，像是自己想出了一个超棒的提议，打量阿德曼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
阿德曼到是临危不惧，双手轻摆，拿着防爆盾牌的护卫就围在自己身边。
“嘻嘻。”
小丑轻笑一声，整个身体化为一道黑影径直穿过防爆护盾。
穿过身着迷彩服的护卫，然后停下用金色指甲紧贴阿德曼的脖颈。
不光这样，前胸还与阿德曼的后背紧紧挨在一起，咧着的大嘴在阿德曼耳边悄悄道：“boom！”
阿德曼的脖子就出现一条划痕，气管被撕开一道大孔。他捂住脖子，血液还是从指缝里流出。
阿德曼瞪大双眼，颤抖的右手指着小丑，气管被撕破，他说话很费劲，声音也变得异常沙哑：“你，你…”
小丑再次贴着阿德曼的耳朵悄声道：
“惊不惊喜，想不到我有这能力吧，我刚刚可是注射了你珍贵的三类改造液。没想到就这么几步路，药效就发作了，我也感觉很惊喜，谢谢你赠送的礼物。”
阿德曼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操纵电弧的遥控器也掉落在地。
小丑捡起遥控器，上面有三个按钮，分别是蓝色、绿色、红色。
蓝色按钮已经按下，看来这个按钮就是颈圈上冒出的电弧。
小丑脸上继续挂着笑，将绿色按钮按下。
按下后，趴地上的大猫僵直的做了起来，额头上金色瞳孔已经变得通红。
看到这，小丑开心的鼓着掌，声音突然变得阴沉又充满恶毒：“杀了他。”
两米多高的巨兽落入人群里就是一场屠杀，二十厘米长锋利的指甲轻松洞穿胸膛，两下就把防爆盾牌拍的稀烂。
铁制遥控器被小丑玩的不亦乐乎，场上到处响着小丑怪异又疯狂的叫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们。”
巨兽身上溅满了血花，全场就只剩两人两兽。
小丑和少女隔空凝望，小丑脸上是刚屠戮完的嗜血，少女冰冷脸庞上是默不作声的警惕。
“呵呵。”
小丑按着遥控器，低声轻笑道：“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