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帮我?”月光亮的纯粹,模糊了说话人五官锋利的棱角。
“不是帮你。”回答的人低着眸子,无知无觉。月光照亮树梢,残存的叶孤零零的染上一层霜白,迟了许久,他轻叹了口气。
“我只想与她同生共死。”他面庞上浮现出希冀般的笑容,瞧的心酸。
黑暗的一间斗室,没有窗户,辨不清黑暗黎明。瑟瑟被吊在屋顶上,膝弯上的伤口没有经过处理,湿哒哒的往下淌着血红。因有明曦,她未受多少重视,仅仅是吃了几顿鞭子,划破了艳丽的脸。乍瞧上去,竟透出些诡谲之美艳来。
地上陈设着一张椅子,青年捧着茶杯,伴着半空中鞭子划空而过的尖锐声响,徐徐然的饮着好茶。执鞭人打累了,放下鞭子去休息,青年这才走近来,仰头望着半空里那个容色绝艳的女人。
他沉默的望了那女人一会,亲自动手放她下来,与双腕吊缚的她目光平视。不知何时,月亮隐没在了乌云下,光亮倾时被黑暗吞没,这小小一隅斗室,只剩下女子粗重的呼吸萦绕。他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轻轻将她面上的血痕擦拭掉。
瑟瑟受了刑,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正疼的人昏沉。那人轻柔的动作终于唤起了她的一丝清醒。她勉力睁开眼睛,落入眸中的是一弯黯淡交汇的眉眼。她乍时一惊,禁锢的身子往后一缩,挣得铁链明明作响。
“主子,好久不见。“长昔平淡的言道,同时放下那只仍旧放在她面颊上的手。
“是我死了,还是你没死?“
杀手一般都不太信什么生前死后,所以当瑟瑟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长昔竟忍不住笑了:“主子,真是疼糊涂了么?”
瑟瑟对面前人颇感疏离与陌生,她站稳了身子,沉下目光冷声道:“那看来,你是投靠谢家了。”
长昔不置可否,淡然的如一挺摆柳:“谢公子救了我,就在你杀我,把我扔在乱葬岗后。主子你知道么,那里尸体的腐臭味实在是太重了,我在那里躺了好几天,都觉得自己快要烂死在那里了,才侥幸被拖出来。”
瑟瑟一面听着长昔的话,一面逃避似的侧过面目,她本不必也不敢回想那些有关长昔的事情,可现今他就在眼前,将那些细节,那些非人的苦难一点点讲给她听。瑟瑟肺腑里有隐然的痛感,钝钝的剐蹭心墙。
“我的名字是主子给的,长昔长昔,长如今昔,岁岁不离…”
天边已有了细细的光束,广且漫的在天空上散播,长昔的侧脸近在眼前,那道伤疤狰狞的匍匐在她的眼下。瑟瑟转过头,呼吸抵在他的伤疤处,眼泪仓促的划下来。
“长昔我没有…“
长昔笑,笑得温柔又凄凉,他的手攀上瑟瑟手腕上的铁链,轻轻柔柔的解下。
“不是所有忠诚都没有原因,主子,我真希望你能懂。“
瑟瑟软软的倒在长昔怀里,她隔着无措的泪水,望着长昔将自己背上脊背。
他的声音如在耳侧。
‘主子,我带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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