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刚才一时情急,我利用了您是我的不对,我向您道歉。”
好汉不吃眼前亏!
甘琪琪理亏,面对即将暴走的尉迟墨,保住狗命比较重要。
男人轻哼了一声,俩人贴的很近,漆黑的屋子里,借着月光,只能隐约看清男人立体冷冽的轮廓,“他就那么重要,让你可以违背心意的挽留我。怕我对他动手是不是。那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有一百种办法踩死这只蝼蚁,让他生如炼狱。”
尉迟墨恨不得亲手撕了卫峥,可是尉迟墨不会那么鲁莽。
倒不是忌惮卫峥,弄死弄残他就是勾勾手指的小事,死一个卫峥不足为惜。
只不过,卫峥对于甘琪琪老说那么重要,冒然弄死他,只会加剧自己与甘琪琪之间的矛盾。
日子长久,处理卫峥的机会不急这一时。
甘琪琪后脊一凉,她深知尉迟墨不是吹牛皮,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公子哥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也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是尉迟先生的事,我无权干涉,若您看不惯他,怎么处置随您心意。”女人盯着模糊的眼帘,不怕死的反唇相讥,“只不过,您这么生气,会让我误以为您吃醋了。”
尉迟墨身体微挣,心脏似乎中了一拳,酥酥麻麻的。
甘琪琪得逞了,她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和尉迟墨的注意力。
下一秒,“啪~”男人拍来电灯的开关。
徒然的强光洒下,甘琪琪偏过头,下意识的眯眼,五官微拧,男人背对冷白的水晶灯,恍惚间,男人的身影如同负载着光芒的王室贵族,身量高挑,容貌俊郎,熠熠璀璨,挡住了大半刺眼的光。
等甘琪琪适应了灯光后,男人束缚的领带和手脚已经撤离。
果然,手腕关节已经青肿,甘琪琪心里暗骂尉迟墨这个疯子,轻揉瘀血的部位。
尉迟墨立在阳台,一言不发,一手抵在栏杆上,心有旁骛的品味着指缝里的香烟,细密的烟雾弥漫入晚风,婉转流长,袅袅涩口。
甘琪琪打量着男人静谧的身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不免自嘲。尉迟墨那样的豪门矜贵怎么会看上自己,更不会吃自己没来由的飞醋。
夜幕星河,繁星点点。
男人脚下散落着烟头,有的燃的只剩下烟嘴,有的只被吸了几口,存留着大半截的烟身,七七八八的躺着,如同甘琪琪一样极为安静。
“甘琪琪,你过来。”
许久没有说话,男人的声音嘶哑,声线如同磨在沙砾上,低沉有质感。
甘琪琪抬头,反应了几秒,松开手,走了过去。
“你认识我多久了?”
男人气息很稳,言语也听不出息怒。
“几天。”
甘琪琪如实回答。
男人看着楼下生机勃勃的喷泉,几个小孩子围着那里玩耍,追逐打闹,无忧无虑,好不快活。
半晌后,男人长舒了一口气,压制下胸腔里窒息的闷郁感。“几天就几天吧,何必较真!”
“嗯?”
甘琪琪疑惑的扭头看向男人,跟不上男人的思绪,小脑懵逼了。
月光映照,尉迟墨好看的轮廓多了几分柔和,夏风习习,衣襟随动,一向可怖冷血的男人蔓着压人的落寞。
男人转身,垂眸,轻拂女人白的透亮的脸蛋,环住女人,抱的很紧,很贪婪。“甘琪琪,你要什么,你可以和我说,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别欺骗我好不好!也不要再丢下我,那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太苦了。”
凉风无意, 尉迟墨的拥抱很暖,很心酸,带着很强的依赖感,片刻间,让人恍神。
玻璃窗上,倒映着风景。
女人皙白的手鬼使神差的伸了出去,搂住宽硕的背,轻抚男人浓黑的发丝。
一下
又一下
……
温柔细腻。
尉迟墨说话如同天书,甘琪琪时常听不懂他的话外之意。“离开之类的话”,她每次都听的云里雾里的。
今儿,是什么打动了她,让她情不自禁的安慰霸王尉迟墨?
或是冷若冰霜的男人寂寥的悲伤,油然而生的怜悯。
或是母性泛滥激发出对男人的保护欲。
或是多日来,相较于旁人,尉迟墨待自己不赖,纵容她的吵闹和骄矜。
“我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