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志怀着疑问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李清见他回来,感到非常惊讶,“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这人怎么不告而别呀。”
连城志看到李清,心中非常的警惕,因为石碑上已经说了,这阵法里的人都会沦为布阵者的傀儡,但是这李清和那个老头,明显和村里的傀儡不一样,他们应该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这么说,他们二人,极有可能就是布阵者。而自己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被控制,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说不定会把自己当然实验品拿去研究,不行,必须要装!
连城志模仿着村民们呆滞的眼神,表情木然的看着李清,不说一句话。
李清看到连城志这副表情,顿时大失所望,喃喃道:“又失败了吗,这人还是被控住了。”
连城志观察着李清的表情,这人的表现似乎不是布阵者该有的反应啊,难道他不是布阵者?
连城志不敢信任她,等李清走开后,自己才一头栽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连城志因为昨天晚上太过疲惫,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双手被捆住,扔在冰天雪地里,李清和之前老头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老大爷瞬身冲来,用手抓住了连城志的脖子将他提起,努力的挤出一点表情道:
“说!你是不是连山派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连山派是什么,我就是个教音乐的老师,连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我都不知道。”连城志挣扎着,双手想要掰开老大爷的手,但是他的手像是被铁铸过一般,用尽全力不能动其分毫。
“你拿我当傻子是吧。”老大爷便将连城志绑了,仍在地上,从包袱中掏出钳子握住连城志的小拇指上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说出来,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铰断。”说罢手上已经开始发力,连城志感觉到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连山派的人。”连城志竭力挣扎着,老大爷似乎并不满意连城志的回答手上的钳子越攥越紧,“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连城志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马上就要被铰断时,嘶吼道:
“我说,我说!我就是连山派的人,你们做了对不起连山派的事,掌门派我来监视你们,我要是出了事,你们也跑不了!你赶紧松手啊。”
老大爷这才收了手,跳到李清身边:“我就说这人有问题吧,你看他果然是连山派的人,咱们完蛋了!”
“老孙,你这么逼他,他能不承认吗。”李清白了他一眼,望向连城志,“你说你是连山派的人,连山派哪个部分的。”
“我是掌门亲信,不属于任何一人。”
“哦?那你说说连山派谁的武功最高,谁主管这麻衣村呢。”李清道。
“这?”连城志对此并不知情,为了保住性命只能只能含糊其辞装聋作哑,或是默不作声,李清转头看向孙大爷,“你放心吧,他跟本不是连山派的人,对连山派一点也不了解。”
“对啊,我都跟你们说了,我确实不是连山派的人,我就是个音乐老师,精通国内大部分乐器,你要是想要考级或者是学一门乐器的话,尽管来找我,给你打八折。”连城志看已被揭穿只能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孙大爷一脸茫然,不晓得连城志乱讲些什么,“赶紧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连城志无奈,只好把自己攀岩跌落,然后掉到这里的经历详细的复述了一遍。孙大爷听罢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清:“看来我们把雕文更改了以后,仪式发生了错乱,话说这个人怎么办,他知道的太多,要不要杀了他?”
“不,他可以不受阵法的控制,此人说不定是解开阵法的关键。”李清肃然道,“我们给他看看吧。”
“好吧,既然你不是连山派的人,有些事,我也就不用怕你了,其实所为的丁家宝藏早就挖掘出来了,你看!”说罢便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地,拿出工具开始挖掘,看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没想到孙大爷只挖了几下,就可以看到,金色渐渐的显露出来,金沙!连城志大惊之余也找了一个地方开始挖掘,不一会儿也挖出了金沙。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原来的明珲城吗,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金沙”
“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当年的丁家可谓是天下第一家族,财富不计其数,整个明珲城便是他们的宝库,现在丁家虽然没有了但是他留下来的财富却是天下的一大隐患。”说着便把带来的羊皮卷拿了出来,用金沙反复摩擦,上边开始显露一些条纹,最后一幅地图显露出来了,这幅地图连城志是看不懂的,但是看到上面明珲二字,四周还连着奇奇怪怪的线条,似乎要连接着什么,孙大爷说这是一份从这附近找到的,这个图可以解释明珲城宝藏的秘密。
连城志看着这张羊皮卷却觉得这可不像什么宝藏图,而是一张施工图。连城志瞳孔一缩,这难道就是石碑上所说的逆天邪阵!不对啊,石碑上不是说阵法图纸全都被毁了吗,怎么会在他手里。
孙大爷看着连城志的反应,沉吟道:“看起来你也知道一些东西,这是一个阵法,此阵法看起来要用金沙画阵,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阵,但是这个阵的效果你应该看见了,可以遮天蔽日,而且可以让最难管教的人变得任人驱使的傀儡,你住在那户人家的房子,可知他家以前是干什么营生的,他原来是弓江第一水匪,来到这里不过三天就什么也不想了,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事,从一个杀人如麻的悍匪变成一个苟且偷生的奴隶,只用了三天,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不受影响,所以我才会猜测你就是连山派的人。”
“那你为何不受影响。”连城志不禁问道。
“因为我们有这个。”说着孙大爷和李清拿出了胸前的玉佩道,“这是朋友送的宝物,连山派这么得到了这么多财宝,却不占为己有,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我在这里呆了将近30年还是没有搞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鬼。“
连城志听孙大爷想套自己的话,冷笑道:“二位恐怕也是想破解这阵法吧,何必绕圈子。”
“不错。”李清站出身来道,“你既然不借助外力就能够摆脱阵法的束缚,说不定可以也可以唤醒这群傀儡,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一个人是离不开这里的!”孙大爷顺势说道,“即使你能走出去,外面也有重兵把守,你若是可以唤醒这群村民,那就可以平添许多战力,他们其中很多都曾闯荡江湖,你若是救下他们,绝对可以帮你。”
连城志心里打着算盘,这二人说的不错,这种地方不可能没人看守,根据地图上记载,这里的出口只有一个,想要自己无声无息的溜出去,恐怕概率不大。
权衡利弊之后,连城志决定和二人先行合作,但是石碑上的信息先不透露出来,若是二人有什么歹意,可以凭此当自己的护身符。
回到了麻衣村后,开始和李清琢磨起如何唤醒人的方法,听孙大爷的口气,这里说不定还有连山派的奸细,所以在观察村民的时候也不敢太过招摇。
因为这些村民没有太多的自我意识,连城志尝试着给他们说一些笑话,或者故意惊吓他们,都没有得到良好的反馈,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仍是毫无进展。
这天夜里连城志也是心灰意冷,烦躁之际,拿出了从原来世界带来的唯一一件乐器,口琴,看着窗外无边的夜景,心有所感,默默地吹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悠长浪漫的琴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一曲完毕后,连城志发现李清就在身后玩味儿的看着自己,“这曲子真好听,也很应景,你是用手里的这个小盒子吹出来的吗?”
连城志扬了扬手里的口琴道:“没错,这是口琴,是一种番邦乐器。”
“原来如此,难怪我从未听过这种节奏的。”李清的眼中散发出异样的光芒,“你能再吹一首欢快一点的吗,刚才的调子有些伤感。”
连城志也不好拒绝,又吹了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李清明亮的眼中发出了狂热的欣喜,用手给连城志指了指门外,连城志转头一看,很多村民已经站在了门前静静地听着,眼神中渐渐恢复了神志。
可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这些人的眼神中的神志没过多久便又消失殆尽,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音乐?音乐有用!连城志想起了石碑上的那些音符,或许破局的关键就在音乐上。
李清也恍然大悟,激动的冲了过来,抱着连城志,“真有你的,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有反应。我们能出去了!”说着眼角不由自主的留下两行清泪,打湿了连城志的衣服。
“可是他们似乎并不能完全苏醒过来。”连城志推开了李清皱眉道,“效果马上就退散了。”
李清却自信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内功和功法的辅助,没关系,我有办法,明天我把老孙叫来。”李清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独留连城志一人在房间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