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二人后,连城志按照上次林华南去万菱会的路线,找到了那座院子,带上面具模仿着上次开门的暗号,在墙壁上反复击打了几次,始终不见开门。
不免心中烦躁起来,敲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甚至运上灵气用力一锤,直接给墙壁砸开了一个大窟窿。
连城志走上前去一看,窟窿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正纳闷怎么回事,却背后被人用石头砸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黑衣斗篷佝偻的老太婆颤颤巍巍站在暗门门口,满脸怒气的看着连城志。
“你这小兔崽子,往哪里敲呢!门在这边!”
连城志尴尬的笑了笑道:“实在不好一次,第一次自己来,下次就好了。”
连城志低着头快步通过了暗门,按照林华南的提示,找到了原先接任务的地方,蓝色面具的人抬眼看到连城志:“你是哪位。”
“花贝,我是来拿报酬的。”
“你等着我查一下。”说着就往里屋走去,一盏茶的功夫便走了出来,“你们应该是两个人来才对,怎么只有你一个。”
连城志连忙把林华南给他的纸条递了过去道:“他有事来不了了,这是他的委托书。”
工作人员拿起纸条仔细观察了一番点了点头,“嗯,印鉴和笔迹无差别,可以确认。”
抬起头对连城志道:“雇主对你的任务表现很满意,给了好评。喏,这是你的酬劳。”
说着就拿出几张银票推过去,“此外,这次上头有人对你很是称赞,综合评定下来,你被晋升为黑菱使,这是面具和印鉴你拿着,上面有你的新代号”
“黑潮?”连城志收好银票,拿起面具和印鉴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印鉴上印有黑潮二字,看来这就是我身份的象征了,连城志心想。
工作人员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调对连城志解释道:“没错,这是上头一位大人亲自给起的代号,刚来几天就能成为我万菱会的正式一员,您的前途不可限量,上头的人非常看重您,以后若是您有了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就行。”
说着又一拍脑门从背后拿出一本精致的小册子道:“哦,对对对,您要是还缺钱的话,这里还有几件关系户的生意,等级高,风险小,收益大,顺道还能增加您的基层工作经验,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您要是想做,我这就给您揽下来。”
“你不会是卖保险的吧。”
连城志听这家伙一同天花乱坠,拿起小册子看了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第一行就是一个给人搬家的任务,竟然是乙三级别,酬劳7000两,剩下的还有什么陪人打猎,帮忙钓鱼,围棋破局,心理咨询,甚至还有一个代人寻欢问柳的。
连城志想到自己拼死拼活的打了一夜才是个丙二,不由的摇了摇头,看来不管哪个行业哪个朝代都有这种事。
连城志现在还不是很缺钱,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到了客栈里,回去的路上心想,这些钱足够给莲儿赎身了,剩下的置办一些嫁娶用的物事。
刚进客栈就看见李昕露坐在大堂的长椅上,看见连城志来了,立马上去喊住他:“哎!你过来。”
连城志也不知什么情况,不过他今天拿到了银子心情大好,便走过去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在下连城志,烦请这位美女以后能不能不要哎哎的喊我。”
李昕露听他喊自己美女俏脸一红,以前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称呼,听着虽然很开心,但是心里想着可不能暴露出来,赶紧板起脸来:“不许你这么叫我。”
连城志无奈的摊着手道:“好吧好吧,李姑娘,你找我什么事。”
李昕露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递给连城志一封信道:“这是干娘让我给你的。”
连城志看信上的封漆完好,上面写着连城志收,笔记很是秀气,看来就是城主夫人的没错了。
“这封信是怎么收到的。”
“干娘说了,你要是今天手里拿着银票回来便把这封信交给你。”
连城志想着这城主夫人真是神机妙算,自己的每一步骤都被她掌握了,更加好奇她要给自己说些什么,拆开信一看,连城志顿时哈哈大笑。
“妙极妙极,夫人真是太够意思了。”李昕露也好奇信里究竟说了什么,正要询问,却看见连城志已经将信撕成碎片。
连城志将碎纸片用灵气一捏,纸片很快就碎成一堆黑色细粉。
“我要出去一下,你好好呆在这里。”
李昕露哪里想放她走,伸手抓住他背后的衣襟。
“你别走,干娘和我说这段时间要我寸步不离的监视着你,现在你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因为走得太急,衣服差点没撕破,连城志这才回过身来,坏笑着的看李昕露。
“你确定?”
李昕露却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无论你去哪了。”
连城志双手一摊窃笑道:“好吧,你可别后悔。”
花艳柳巷巷里李昕露脸颊通红,注意到周围男人肆意的眼神,赶紧低着头走在连城志身后。想把自己藏起来,连城志打趣道:“你不是说去哪都不怵吗,现在和你承诺不太一样了吧。”
李昕露听到后狠狠地在连城志背后拧了一把,疼的连城志连忙道:“疼疼疼,松手松手。”
李昕露恶狠狠的道:“还不说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你松手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李昕露这才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脸颊更红了,正要松开手时,眼珠一转喝骂起来。
“你这没良心的,结婚才几天就来这种地方,你对得起我吗。”说着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不过她对现在所处地方的人群判断有些失误,众人看李昕露哭的梨花带雨,反而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连城志
“这小子连自己媳妇都搞不定还出来玩呢。”
“一看就是窝囊废,被一个女人治成这样。”
“这个女人真是不懂事,大老爷们出来玩玩怎么了,她们还轻省了呢。”
连城志听到周围人群的闲言碎语,无奈的耸了耸肩转头对李昕露道:“想不到吧,这里的人不吃你这一套,你要是出了这条巷子,同样的人,他们就会唾弃我,但是在这里,我们都是一类人,他们不支持我支持谁呀。”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给了李昕露很大的压力,连城志赶紧拉着她走到一边,调笑道:“只要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
“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太无耻了,平日里装的道貌岸然,现在在这里全都现了原形了。”李昕露咬了咬嘴唇,用力推了一把连城志,“赶紧去办你的事。”
连城志看终于摆脱了李昕露,便兴高采烈的走向那个熟悉的院子,这里反而比往常冷清很多,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连城志一头雾水,想着难道自己又记反了?正要去隔壁打听一下,刚要迈开腿,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鸨子探出头来看见来人是连城志后明显一怔,紧捏了一下手背,“连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连城志叉着手,眼睛向下扫过老鸨。
“我为什么不能来,今天有事来看看莲儿姑娘,你就这么让我站在外面?”
老鸨子显得很局促双手一直揉搓着手绢。
“你来的真是不巧啊,莲儿她,她病了,现在不能见人。”
说着院内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笑声,连城志仔细一听确定了就是莲儿的声音,抓住老鸨子的脖子问道:“你不是说莲儿病了吗,怎么病人还有这么大的声音。”
“这、这是公子您听错了。”老鸨子想掰开连城志的手,但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不能挣脱束缚。
连城志微微用力看着老鸨子挣扎起来道:“你的小命现在在我手上,要活命的话,就把知道的老老实实告诉我。”
老鸨子慌忙点了点头,连城志便一手把她扔进了院子里,关上门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咳咳,莲儿就在这边。”
老鸨子大口喘着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领着连城志往柴房走去。到了门口连城志确实听到了莲儿的声音,好像在呓语什么。情急之下便运起灵气一脚踹开了房门,看见莲儿披头散发的蹲在墙角,满身的污秽,双手成拳合在胸前颤抖,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连城志一把拽过老鸨子来,喝到:“这是怎么回事!”
“她、她、她疯了。”
“我能不知道她疯了嘛,我是问你她是怎么疯的,什么时候疯的,有什么征兆没有。”
“没有啊,我不记得有什么征兆啊,这事就发生在几天前,而且城主刚刚下的命令,说要我保护好莲儿,所以这段时间她连客人都没见过。”
“你去找几个丫鬟来给莲儿洗漱更衣,现在我要带她走。”
老鸨子听后面露难色“这...连公子,莲儿毕竟是城主定下的人,即使她现在疯了,城主不松口我们也不敢随便放人呀,您最好还是考虑一下。”
连城志走到连城志面前替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陈远英已经被软禁了,以后这束州城都是城主夫人说了算,你要是还把陈远英当靠山,就别放人。不过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