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道:“一统大业!”
这靠门的小妖,嗅了嗅鼻子说道:“怎么有凡人的味道?”
旁边的妖说道:“这府里本是住了个半凡半仙之人,早在那鉅仙塔内,这凡人给他十个胆可敢入内?你妖力尚浅,怕是胆小吧,竟怕个凡人,说起来便哈哈嘲笑起来”
众妖也哄堂大笑起来。
这小妖害羞恼弄着,沮丧着不情愿的伴随着众妖的嬉笑声,往大殿外面而来。轩儿看这小妖似快要发现了自己忙,从密道内退出。
一路狂奔怕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十里山路,才慢了下来,只见一位老伯拦住轩儿,行礼道:“来者可是轩公子?”
轩儿还礼道:“正是在下,敢问何事?”
老伯老泪纵横,跪了下来:“即墨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当年若不是他在山林之中救下我一家老小,我们早葬入虎狼之口,只是老伯无权无势,帮不了即墨大人,心中万分惭愧”。
“老伯快快请起,不可行此大礼,折煞我啊” 轩儿连忙将老伯扶了起来。
“传闻你爹已被郡守关押,想必在他那里”,老伯说道。
“多谢老伯告知,轩儿先行告退”。
浣儿来到郡守府里,府里的看守只说是郡守正在蹴鞠,今日不处理公务,轩儿悄悄个来的这比赛场上,只见热闹异常、鞠不离足、足不离鞠、华庭观赏、万人瞻仰,只见热闹异常,一场下来,众人们欢呼雀跃,掌声雷动,庆贺着郡守赢了。
轩儿愣头楞恼的冲了过去,直拦住他,行了礼,询问即墨大人之事,郡守并不言语。
旁边的护卫道:“你这少年,竟敢冲撞郡守大人,还不快闪开”。
轩儿不动,仍是立在那儿。
郡守摆了摆手,护卫退了下去,郡守满脸温和道:“公子莫要着急,慢慢说来我听,你是即墨大人什么人啊?”
轩儿再行礼道:“在下即墨轩,即墨大人是家父,家父定是冤枉的,恳请郡守彻查此事。”
郡守半响道:“原来是即墨大人的公子,你这一片孝心,本守了于心间,也甚是感动,你且回家耐心等着,本守定会公正处理此事”。
轩儿拜谢了郡守道:“多谢郡守大人,轩儿万分感谢,只是轩儿还有一事相求。”
郡守道:“轩公子,请讲”。
轩儿道:“可否容我见爹爹一面。”
郡守脸色阴沉了下来,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缓缓说道:“轩公子,还在读书吧,学业要紧,这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你且安心读书,若能得见,我定会让你们父子相见的”。
轩儿拜谢完郡守,回到学堂,足又等了半月有余,不曾见得任何来找过轩儿。
轩儿又去了郡守府一连找了四五回,未曾见过郡守的一面。
轩儿又听说,这郡守之上还有个府隐大人,管着这案子,怕是已经递了上去,轩儿足足走了三天三夜才到了这长安傅颖处。
又守了月余,在门口拦住了傅颖大人,大人见了这轩儿,听着轩儿诉说了前因后果。更是打了包票,说会亲自去见这即墨,定会给即墨一个清白。轩儿自是千恩万谢,依照傅颖大人的指示,回到盘源等着。
这又过了半年,如同石沉大海,不见任何音讯。
待得这即墨被抓,守卫被遣散,这妖魔之人更是猖狂,山中林木早已被偷盗毁坏了许多,人间有些凡人,也都加入到这偷盗的队伍中,无奈更是争不过那些妖魔只能砍伐些妖魔看不上的幼小木材。
这西界更是一片混乱、祸患丛生,百姓更是孤苦不堪,雪上加霜的是,那岱舆山中更是糟了山火,火光映天,期间多少生灵已遭涂炭,山野之中是各种烧焦的树木、鸟兽尸体,轩儿见得此景,泪如泉涌,天地不仁、世事不堪,轩儿一人用着枝条、拍打这山火,打来山泉灭火。
都倒是水火无情,轩儿怎救的这山火,自个儿道差不多快烧得灰头土脸。旁边只见一位老者也挑来了水,救着山火,轩儿抬头正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告知爹爹关在何处的老伯,虽已是半年有余,爹爹尚不知道下落,轩儿自是感念当日告知之谊。
两人都不说话,只相视的看着对方,又忙着一同扑灭起火来,附近的村里见得老伯来了,渐渐的老老少少的人多了起来,青壮年年们都在前面灭火,妇人们都将一桶桶的打了泉水,灭火,还有些稍弱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们更是在山火尚未到达之处,挖了深深的鸿沟,阻挡着火势蔓延。
怕是一月有余,这火也是渐渐的灭了。
山火生,毕方出。这毕方原是火木之神,居住在山林之中,外形如这丹顶鹤,却生的一副人的面孔,身为蓝色,上面缀满红色的半点,不迟谷物,吞吃火焰。
相传天地在泰山聚集六界鬼神之时,乘坐着蛟龙牵引的战车,战车之旁侍奉的童子便是毕方便。后来,毕方被称为火神之子,是上古神鸟。
更传说,混沌之时,凡间大地还没有火。凡人如同野兽一样只会生吞活剥。更可怕的是萧瑟寒冬。大雪封冻万物。数以万计的凡人被冻死。凡人祷求天帝能够救他们。
天帝却将能救人类的火种藏在自己的怀中,不肯施舍。
毕方是天帝身边的个童子。他不忍心人类就此而灭亡。在天帝睡觉的时候。毕方把火种偷了出来。悄悄的带下了大地。
大地此刻正是隆冬。到处是白白的雪。毕方在一个积雪漫山的荒野树下,救了一个快要冻死去的凡人。用火温暖的他的心。让他恢复了生机与力气。
毕方担心天帝醒后会追来。他就将火种送给被他救活的凡人。让天下所有的人不再害怕寒冷,不再有人被冻死,为凡人带来了火花带来了温暖。
毕方自是担心天帝惩罚,不再回到天宫,却不想这人分善分恶,而恶人也是学会了用这火做恶事。
毕方留在人间隐于人间这山林之中,守护着人间之火。
毕方化作男子,随同老伯一道,灭了火,又忙着为这即墨大人的事奔波着,写了即墨冤情的折子,方圆百里的人都来到老伯家里的院落之中。
老伯说道:“即墨大人待我们这山林之中的人儿哪个不疼、哪个不爱,若是看到那家丢了羊不是派人去寻找;哪家孩子生了病不是丢下银两,嘱咐医者去给孩子看病;哪家婚丧嫁娶,不是即墨大人给了林间的树木准备房屋;每年春秋、两季,即墨大人带着我们种树,不是跟着我们同吃同住,这哪年的饭钱,即墨大人都成倍的给我们,只想让我们过得好些,可曾亏待过我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他二婶,你家狗娃,去年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个劲儿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还不是多亏即墨大人相救,看你家孩子多,过得穷苦,还不是多次贴补银两给你家啊。”
二婶忙道:“是啊,即墨大人待我家是大恩,也不想怎么就被抓了去,可怜啊,我们这些穷人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救大人啊,大人真是命苦…”说着,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
另一个男人道:“即墨大人,也对我有着救命之恩,那日我在山中砍柴,不想却被那七步蛇所伤,幸好即墨大人经过,为我除了毒,我才侥幸活了下来,我也想救即墨大人。”
大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述说这即墨大人日常种种,这边轩儿早已满脸泪水不能自持。
老伯接着说道:“我们虽是贫苦百姓、无权无势,但常言道,台抱之木生于毫末,我想我们这些如同毫末的百姓若是同仇敌忾,也会为即墨大人洗去冤屈,想当初即墨大人在时,我们的日子是何等的何乐,那是从不见妖魔鬼怪欺凌我们!”
一个男人道:“方伯,我们都听您的,我们都受即墨大人恩泽,只要能救即墨大人,您说如何,我们便如何!”
说着跪了下来“但请方伯指点。”
众人也都跪了下来,和声道:“但请方伯指点。”
这老伯缓缓从袖中拿出白娟摊开,“这娟上写了即墨大人的冤屈之事,我在此念给众人听,众人若是觉得我方伯说的有道理,请按上血印,以正冤情。”接着老伯念着这一桩桩冤情,众人听着,姗姗泪下,许多人都拿着衣襟磨着眼泪儿。
众人一个个都咬破手指,在这白娟上盖了手印一个都跟方伯说道:“方伯您这一路到帝都去递状子,路途遥远,我家里鸡下的蛋,我攒了足有半年,待明天去集市上卖了换了银两,你带着。”
另一个人接着说道:“我家有只牛,我迁到集市上卖了钱给您带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道:“我家也有,我家也有。”
方伯暗示不要说自己是即墨之子,怕其中混着恶人,轩儿也不曾暴露身份,只是听见百姓们的言语早已轩儿泣不成声。
方伯道:“何五,你就这一头牛,是要留着耕田的,你若是卖了,你家一家老小,吃什么?”
这中年男子道:“救即墨大人要紧,只要能救即墨大人,我们一家老小纵使饿死,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