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着一角的景韵不情愿的转过身,紧接着就看到褚蕴泽根本就不把他自己当做外人一样,擅自拿起酒柜上的一瓶红酒,然后自言自语的:“没想到季小姐也是个有品位的人,我喜欢。”
轻提一口气景韵努力克制着:“别忘了我们俩之间的合约。”
“呵呵,季小姐,你这是卸磨杀驴啊,怎么用不着我的时候就这态度。”褚蕴泽像个孩子一样,一边说着一边直接绕过了景韵,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倒着红酒。
他摇晃着红酒杯,在微弱的灯光之下却显得有些暧昧:“季小姐,能否赏光陪我喝一杯?”脸上略带微笑的褚蕴泽邀请着对方。
可是现在的景韵哪有闲情逸致跟褚蕴泽喝酒,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速的打发对方,接下来她做出了一个很粗俗的举动,她也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个举动而激怒对方。
她本能的拿起了茶几上的红酒瓶,然后径直递到对方手中:“既然褚先生这么喜爱这瓶酒,我送你好了,你可以回家独自分享。”她说的很冷漠,仿佛是在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将手中酒杯不由握紧了一下,褚蕴泽还没有受过这般待遇,虽然他很感激这个女人对景韵的这份情谊,但是并不代表可以接纳对方所有的无理取闹,自然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茶几上,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请你搞清楚,当初是谁求着我签这份合约的。”
紧接着他就像一个恶魔一样靠向对方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对方吞掉:“你以为我真的愿意陪你演这场戏吗,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我照样会达到我的目的,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心不由得咯噔了下,景韵当然意识到她已经触碰到对方的底线了,按照她以往的作风,一定会同意和对方解除这场交易,但是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怎么可能会扳倒褚震霆了,想到这里后认怂了。
突然之间她笑了笑,语气都变得有些柔和了:“干嘛这么激动呀?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话说到这里之后便拿起了另茶几上的另一个酒杯,满脸的讨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她喝的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红酒都流到了她嘴边,只见她有些粗鲁的擦了擦,然后又倒了第二杯酒:“这第二杯酒,敬褚子峰,谢谢他,今天因为他的事儿让我得到了你爸爸的认可,这算苍天有眼。”
俨然她口是心非着,紧接着再次一饮而尽。
满脸愤怒的褚蕴泽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这样一杯紧接着一杯灌着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最终还是被触碰到了,一把将对方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喂,请你搞清楚,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空酒杯放在茶几上,继续摇晃着他手中的红酒杯:“你应该很恨褚震霆和景嫣,还有楚子峰吧?”
他只是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所以他想要试探下对方,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景韵这个人绝对不会将她心中的软肋展示给别人看了。
景韵笑了笑,随后一脸的坚定:“恨,恨之入骨。”
这让褚蕴泽搞不明白了,如果景韵这么恨对方,那她不去救褚子峰不就距离成功更近一步了吗,对方干嘛去救她仇人的孩子呢?想到这里后他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了:“既然恨之入骨,干嘛要叫救褚子峰?”
浑身不由得一颤,这也是景韵现在后悔的原因,如果今天他不去救褚子峰,那褚震霆和景嫣也不就是尝试了失子之痛吗?可是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会奋不顾身的跳进湖里去救褚子峰?
此时此刻,她脑海中仿佛像是住着一个魔鬼和天使一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也许是因为对方每一句都戳痛了她心中的痛处,整个人都有些人受不了:“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
挑挑眉的褚蕴泽多多少少已经打探了些,多对方虽然看似一些很冷漠,但发现对方依然还是有软肋的,比如说褚子峰:“好,我走,你也早点休息!”
当传来关门声之后,景韵好不容易建起的壁垒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泪水顺着脸颊就留下了性感的脖颈,如果问她后不后悔,此时此刻真的后悔了。
明明有个很好的报仇机会摆在她面前却没有珍惜,以至于拼命的捶打了头部:“景韵,我警告你,仅此一次!”
对景韵耿耿与怀的储震霆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对方呢?这不在私下打探着对方的信息,最终居然找到了许平安的信息,嘴角自然闪过一抹邪笑。
这些日子许平安一直都无法走出失恋的处境,当听到有人来找他时只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了咖啡厅。
看到颓废的许平安时褚震霆本能朝着对方挥了挥手,而许平安了却一头雾水,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在电话说的是关于景韵的事情,相信他根本就不会赴这个约,此时一头雾水的靠近了对方:“请问你是?”
然而褚震霆并没有急切的进入主题,伸出了手示意让对方坐下。
轻提一口气的许平安懒得搭理这些,甚至都没有耐心,直接质问着:“你好,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是关于季韵,她怎么了?”
“许先生你别这么着急嘛,我先自我介绍下,褚蕴泽是我的叔叔,也就说明我是褚蕴泽的侄子,这个关系你能够明白吗?”
褚蕴泽,当这三个字出现在许平安的脑海中下意识中将手骨节握得咯吱咯吱响,这辈子他可能会忘记所有人,但唯独不会忘记这个名字,所以再次看着褚震霆时眼中都迸发着愤怒。
他还以为褚震霆跟褚蕴泽是一个道上的人,就是来给他下个马威的,所以还没等对方开口,他却先发制人了:“你告诉褚蕴泽,他永远都得不到季韵心,她永远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