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本王什么……”风飞翼咬牙道。
苏亦彤醉醺醺地道:“美人啊。”
嘿嘿一笑,桃花眸里风情万种,她朝着风飞翼扑来,一把拥住他,踮起脚就对着他的唇“吧唧”亲了一口。
满意的咂咂嘴,苏亦彤舔着唇笑眯眯道:“味道还不错。”
风飞翼石化了,板着的脸活像死了亲爹一样,黑得吓人。
用力推开身上趴着的人,他咬牙切齿道:“苏亦彤,你在做什么……”
然而,酒醉中的苏亦彤哪里还顾得那么多,被推开了,继续扑上去就是,况且面前的这美人很是爽口,她怎么舍得放开。
“嘿嘿……美人……来给朕抱抱嘛,来嘛来嘛。”
房中的动静一直传到了门外,小喜子等在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又是心急又是心焦。
哎呦喂!这陛下要是真的趁着酒醉把摄政王殿下办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念头一出,不详的预感立马涌来,他这一合计,忙搬救兵去了。
“苏亦彤,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生平第一次被人轻薄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男人。
想想心里就觉得作呕,长袖翻飞,反手一掌就朝苏亦彤拍了过去。
“嘭”的一声。
酒醉的某人被他一掌拍飞,重重摔倒在地,惊起殿中漫天尘土。然而,她却是半点不觉疼痛的捂着屁股“哎呦哎呦”的站起来,娇嗔道:“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酒还不醒,很好!
掌心蓄起内力,欲要再拍出一掌,可说时迟那时快,苏亦彤竟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又是“嘭”的一声,二人齐齐倒地。
苏亦彤醉眼朦胧,趴在他的身上,速度极快的双腿一勾他的膝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又嘿嘿傻笑起来。
风飞翼被她压得一阵无名火起,可笑的是那处竟然还有了反应,咬牙沉默一会,他愤怒道:“苏亦彤,这是你自找的。”
再不留情,一股无形的气力在他的掌心凝聚,可他还没朝着她拍去,苏亦彤的唇便凑了过来。
唇齿相碰,处子的清香萦绕鼻尖,风飞翼皱了皱眉,喉结收紧,一时忘了推开。苏亦彤的唇软而甜,像是细腻的丝雨落在唇畔,软而无物,却又香甜可口。
风飞翼喉咙微动,咽了咽口水,目光复杂的看向她,低声吼道:“苏亦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都是男人,是断断不能做那种事的,可若是她在继续下去,饶是他的定力不错,定也受不住她的这番撩拨,更何况,他竟然情动,对苏亦彤这个男人情动……
越想越火,燥热的感觉蔓延全身。风飞翼眼里地情欲越发深重,将他那双墨瞳染的起了浓浓水雾。
“嗯……”
闷哼一声,风飞翼眉头紧皱,脸上更是烧得如同午后的火烧云,红的厉害。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人笨拙的亲吻着他的唇,心里的躁动让他愈发不安起来。
“苏亦彤,这可是你自找的。”闷哼一声,他将她翻身压下,覆上了她的唇。
“嗯,疼……”苏亦彤的意识仍处于模糊之中,感觉到有人在疯狂的啃咬自己,疼痛的感觉迫使她睁了睁眼。
然而这一睁,她浑浊的脑袋立刻清醒了大半。
风飞翼吻的深入而又炽热,并没有发现她已经清醒了,正要伸手去扯她的腰带之时,却闻耳畔一道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忽然响起。“啊……风飞翼,你个流氓……”
动作顿了顿,眸子里的情欲退了几分。
然而,还不等他完全清醒,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猛然看到殿中的场景,站在门口的人都相继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摄政王殿下竟然压在陛下的身上,而且陛下的嘴红肿一片,像是被人用力啃咬过。
还有……两人的衣衫不整,陛下的腰带正被摄政王殿下扯在手里,显然是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深吸一口气,闯进来的人都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眼,他们什么时候进来不好,偏偏要趁这个时候进来,撞坏了摄政王殿下的好事不说,还让他断袖的名声彻底坐实。
他们可怜的皇帝陛下啊,差点就失身了...
“啊……”尖叫声比之刚才更大。
苏亦彤一把推开风飞翼,慌忙拽回自己的腰带起身,背过身扒开里衣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子,见并无欢爱的痕迹,她不由长吁一口气: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被风飞翼戳破身份了。
“该死……”风飞翼暗骂一声,瞥了背对着他的人一眼,来不及整理起了褶皱的袍服便从怡和殿的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众人只觉眼前刮过一阵风,再回神时,独留大开的窗户在风中中吱呀吱呀晃动。
“陛下,您没事罢?”小喜子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小声问道。
这事倒也怪不得他,他好意去搬救兵,却只搬来了几个皇家侍卫,胆子比他还小,一听是摄政王殿下在里面,便干脆守在门口谁也不让进,直到里头传来了尖叫声才一拥而进。
可这一拥而进的后果……着实让他们瑟瑟发抖。
“能没事吗?”整理好衣服,她转过身来,撅着一张已经红肿的了嘴,怒道:“风飞翼那个王八蛋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们竟然还让他占了老子便宜……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陛下,”干饭是个什么意思他没听懂,但他知道错在他。于是,跪地求饶,一开嗓子便忘了禁言。“是您叫摄政王殿下留下来的呀!您忘了吗?”
还没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苏亦彤道:“所以……”
小喜子艰难地点点头。“陛下,您在御花园中喝了个大醉,直嚷嚷着要让美人们来侍寝。哪曾想,摄政王一来就让美人们退下了,结果……您……”
“你的意思是老子轻薄风飞翼在前。”苏亦彤愕然道。
小喜子点了点头。
“我呸……老子会轻薄他,你们瞎了眼罢,老子明明是男人,喜欢的是女人,怎么会轻薄他……”苏亦彤吐了口口水,面上怒容半分不减。
小喜子闭嘴,半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苏亦彤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寻些冰块来让朕消肿。”她明天可是要上早朝的,端着这幅模样怎么去见满朝美男子。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小喜子慌忙从地上爬起,跑了出去。
夕阳将沉,等天地间最后一丝光亮被黑夜吞噬的时候,摄政王殿下是断袖的消息已经像一阵风一样传开了。
无数仰慕摄政王殿下的宫女,及宫妃都哭晕在了厕所里,并表示画个圈圈诅咒皇帝陛下一百年。
苏亦彤:“……”
次日一早,正清殿。
难得不偷懒上个早朝,可才刚刚坐到龙椅上,苏亦彤就感觉无数道怪异的目光同时射了过来。
她招了招手,小喜子凑过来,她问道:“小喜子,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朝中大臣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小喜子心知肚明地抬眼看去,想了想,回道:“没有。”
“没有吗?”苏亦彤抵着下巴看了一会,才怪异的道:“那朕觉得他们怎么都在看朕。”
而且那视线,活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应该被扒祖坟一样。
“那……可能是陛下您想多了。”小喜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没办法,若是摄政王殿下不在,他还能提醒个一二。
可正处风口浪尖的摄政王殿下黑着一张脸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实话实说。
“有吗?”她明明感觉到朝堂上今日的气氛很不对劲啊。
想了想,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爱卿们哪,可有要事启奏?”
群臣摇头。“回陛下,并没有。”
开玩笑,他们要是今日敢找摄政王的不痛快,怕明天就是他们来年的忌日了。
两相思虑之下,群臣还是觉得,此事应该私下悄悄说。
“没有?”苏亦彤愕然。她可是顶着红肿的嘴来上的早朝,若是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来。
“没有。”群臣肯定地摇头。
“没有的话,那就退朝?”挑了挑眉,苏亦彤心里莫名失落。
“臣有话要说。”
正失望着呢!人影重叠中忽然走出一名着白色铠甲的男子,眉目微凛,气宇轩昂,不是君陌殇又是谁!
“大将军!”苏亦彤意外的蹙了蹙眉。问道:“何事启奏?”
“臣。”想了想,君陌殇看了眼风飞翼,才道:“听闻昨日有人撞见摄政王轻薄了陛下,不知是真是假……”
朝臣们神色古怪的看过来。
君陌殇丝毫不惧,挺了挺腰背,提高音量道:“还请陛下解惑。”
然而,他这话一出,风飞翼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比刚才更加难看了不说,还隐隐有要杀人的趋势。
苏亦彤的脸也垮了。
两人对看一眼,又各自嫌弃的别过头去。
苏亦彤道:“君爱卿这话该问摄政王,朕昨日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况且她若是脑子清醒,能让风飞翼如此轻薄她吗?她是喜欢美男子不假,但还没有喜欢到要把自己赔进去的地步。
想了想,她觉得十分有礼,扬起的下巴不由抬得更高了些。
原来如此!朝臣们默契地点了点头。
风飞翼黑沉着脸,咬牙一字一句道:“难道不是陛下您先主动的吗?”
朝臣们的目光再次投向龙椅上大义凛然的某帝王。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苏亦彤脸红了:“那能一样吗?老子昨天喝醉了,分不清男女也就罢了,难道你一个滴酒未沾的人还分不清吗?”
余音缭绕,正清殿中一片静寂。
朝臣们被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连吸气都不敢。
“你再说一遍试试……”风飞翼恼羞成怒。该死,若不是她昨日刻意撩拨,他会乱了心神?!
“说就说了……”
“砰”
她的话音未落,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便被一记从天而降的掌风给劈得断成两截。
苏亦彤张了张嘴,一抬头,风飞翼已到了她的面前。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苦着脸道:“不...不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