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阳不知史非是有心为难,还是无意相问,不过他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确实令禹阳有些尴尬!禹阳心里也自是不爽,这明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答道:“我想。。。只要你没说他应该还不知道!”
史非望了一眼禹阳,随即摇了摇头,叹道:“他迟早会知道的,可惜啊。。。”
史非这么一说,禹阳算是彻底怒了,瞪着史非说道:“你说清楚,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史非倒是显得不急不躁,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缓缓说道:“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替他觉得有点不值!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生被你捷足先登了,可不曾想这到手没多久,你却又不要了。。。”
禹阳忍着怒火,继续说道:“史非,我告诉你,这中间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所以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我信口开河?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远的不说,就拿洛昔来说,你如果不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她比赛会失手?会拿不了第一?你知不知道她为这次比赛准备多久?”史非也怒道!
洛昔已然察觉到二人之间越演越烈,她不敢任由事态再发展下去,连忙伸手拉住了禹阳,望向史非说道:“史非,你别说了!那次换曲子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无关!再说,我对名次根本没那么看重!”
史非万没想到,洛昔居然会这么帮禹阳说话,一时感到语塞,愤怒已经令他全身开始有些发颤,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抬手指了指禹阳,终于还是没说话,转身走了。。。
洛昔刚想去追,却被一旁的曹年给拉住了,曹年说道:“算了,由他去吧,他现在就是这副德行,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洛昔不解地问道:“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曹年抬头望了洛昔一眼,语气肯定地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喜欢你呗!”
“什么?”话音刚落,洛昔显得有些震惊,继续轻声说道:“可我一直。。。只是把他当作老同学、朋友,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你没想不代表他不会去想!算了,不用纠结了,由他去吧!”曹年继续说道。
洛昔还是显得有些不安,继续喃喃道:“我。。。我真不知道!我以为。。。”
“好了,洛昔,你就别多想了,像你这样的女孩儿,谁不喜欢?这也是正常的,你总不能控制别人的感情吧?别说史非,我也喜欢啊。。。”曹年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话音刚落,禹阳、洛昔二人不约而同地齐齐望向曹年,禹阳愣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我说老曹!怎么你。。。也跟着添乱?”
曹年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感情这个事谁也说不清,像她这样的女孩,高学历、高颜值、待人和善,试问谁不喜欢,我相信除了我,喜欢她的人大有人在!可喜欢不一定要占有,高中时我就看出来了,你俩儿迟早会走到一起,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像我们这类人。。。只能默默的祝福,希望洛昔过得好就行了!当然,史非也是这类人,只是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而已。”说罢,曹年提起酒杯独自一饮而尽。
曹年的一番话不禁令二人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些道理,可却叫人心中有些惆怅,曹年望了二人一眼,继续说道:“洛昔,你知道吗?喜欢有很多中,像情侣之间的喜欢、亲人之间的喜欢、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我早早地就选择了朋友之间的喜欢,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小妹妹,所以,我喜欢你,就会像亲人一样继续关心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此时的洛昔眼泪早已在眼眶中打转,她万没想到曹年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她哽咽了一下,终于轻声说道:“谢谢!”
曹年一声长叹,说道:“至于史非,他是聪明人,我想他迟早有一天也会想明白的。今天他这般也是情绪激动所致,你们不要怪他,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变得跟我一样的,继续喜欢你,只是这份感情换作了亲情。”
禹阳连忙举起了酒杯,接过了话:“老曹,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我就先干为尽了!”
曹年轻轻一笑,也举起了酒杯与禹阳碰杯后一饮而尽。
禹阳继续为难地说道:“只是陈博。。。”
曹年连忙一摆手,说道:“你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们的事我不清楚,但我始终相信任何事都一定事出有因!”他瞥了一眼洛昔,继续缓缓说道:“至于陈博、何。。。依彤,他们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选择,感情的事没有对错,更没有谁欠谁,时间能告诉自己是否会后悔,但至少不是现在!所以。。。我祝福你们,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也会祝福你们!”说罢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禹阳早已感动得不知所言,要说曹年也和他是同龄人,可看问题却是这么透彻,若是所有人都能如他这般。。。就好了,他连忙举起了酒杯,与曹年再次碰杯。
洛昔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饮酒,但也是频频朝曹年点头致谢,此刻的曹年在洛昔眼中更像是一位年长的智者。。。禹阳放下了酒杯,伸手握住了洛昔,语气诚恳地说道:“洛昔,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洛昔欣然地点了点头。
禹阳继续说道:“你钢琴比赛的事。。。真的。。。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
洛昔连忙笑道:“你别傻了,我的钢琴本来就是。。。弹给你听的,当然要弹我最喜欢的曲子!再说,我也不喜欢。。。肖邦的曲子。”
禹阳一愣,问道:“你不喜欢肖邦的曲子?为什么?”
洛昔轻轻一笑,答道:“你没听说过吗?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娘的悲伤!”
曹年、禹阳同时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特别是曹年,指着洛昔大笑道:“没想到!没想到!你。。。洛昔。。。居然也会讲段子了!”
洛昔的一个笑话终于打破了之前的阴郁,这场短暂的相聚,终于在曹年和禹阳的酩酊大醉中散了场。
这一晚,三人都没有回学校,禹阳、曹年趁着片刻的清醒,颤颤悠悠地来到了餐厅附近的酒店开了两箭房住下,曹年独自一间,一进屋倒床便已熟睡;而另一边,则是二人相拥而卧,洛昔靠着禹阳的胸口,甜蜜的睡了。。。
禹阳醒来时天已大亮,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晒到了禹阳脸上,禹阳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转过来,他马上发现自己怀里还有一人,他不敢有太大动静,轻轻低头望去。。。
此时的洛昔尚在熟睡,她的睫毛很长,禹阳一时看着有些入迷,心中由衷地感叹,洛昔确实太漂亮了,哪怕睡着了也犹如仙子一般,禹阳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他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洛昔。。。可突然洛昔轻轻哼了一声,开口说道:“你醒啦?”
禹阳一愣,反问道:“你。。。早醒啦?”
洛昔轻轻抬起了头,望向了禹阳,柔声说道:“你不知道一个病人是要早睡早起吗?生物钟规律得像机器人一样?”
“病人?你不是???”禹阳连忙紧张地问道。
洛昔呵呵一笑,答道:“笨猪,我已经好了,只是那么多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的!”
听洛昔这么一说,禹阳的心才暂时平静了下来,他连忙左右望了望,洛昔疑惑地望着他,继续问道:“你这是在看什么?”
禹阳坏坏一笑,答道:“我在看。。。这里有没有服务生。”
“服务生?”洛昔小声重复道。
“怕服务生又来捣乱!”禹阳继续坏坏地说道。
洛昔突然明白了禹阳的此话的意思,不禁脸一红。
禹阳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着,身子甚至也开始有些轻轻发抖,他缓缓把脸凑了过去,洛昔脸更红了,她不敢再直视禹阳,只好把眼睛轻轻闭上。。。这一次,终于没有任何人打扰!几年以来,禹阳在梦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这一次终于成真了。。。他伸手紧紧抱着洛昔,这一刻他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几分钟后,他俩的脸才再次分开,禹阳喘着粗气,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抑或是紧张;洛昔的脸早已红到了脖颈处。。。禹阳的手朝不自觉地顺着洛昔的肩往下慢慢滑了下去。。。
洛昔突然轻声说道:“禹阳,我还没准备好!能不能。。。不要让那些事破坏这份。。。单纯的美好!”
洛昔话音刚落,禹阳的手顿时如触电一般,连忙缩了回来,他红着脸小声说道:“对不起,我。。。”
洛昔继续小声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有些事发展。。。太快了。。。反而。。。不好!”
禹阳支吾地答道:“我。。。我知道!我。。。先去洗漱了。”他甚至不敢看洛昔的眼睛,没等答话,便连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