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药味”叶惢看着这人挺拔的背景,就像这座山一样伟岸。
“你确定没有闻错,这人显然是泰山门的总舵主蒙航彪,没听说过有什么病呀。”
“这药味很特殊,只是我刚好熟悉。”叶惢嘴角微微翘起,她向来喜欢解决这种疑难杂症。
“我们回去吧,只当看了一场难得的戏。”慕容雨拉着叶惢往回走,不想多管闲事。
“这个舵主真有意思,这么得人心。”叶惢感叹,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人的病,作为医者,见到这样的病人,不医治,她心里总有个疙瘩。
“走呀”慕容雨拉着叶惢,见叶惢不动。
“我们跟着他”叶惢转头向泰山总舵主走的方向望去。
“不行,带你出来,已经是不妥了,万一被奶娘或姐姐知道,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慕容雨都能想到自己的姐姐看他的刀子眼神,猛一打了个激灵。
“说不定,已经发现了,反正是要扒层皮的,走吧。”叶惢反拉慕容雨向泰山总舵主消失的方向而去。
慕容雨可以制止的,他知道叶惢见了病人,不治好心里会有病的。
叶惢与慕容雨跟着泰山门总舵主蒙航彪,来到一座山的脚下。蒙航彪停顿了一下,身子不动,眼睛向右偏移了一下,继续向前。
虽然已到初春,但晚上山风一样寒冷,叶惢穿的单薄,慕容雨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叶惢披上。
“我不用”慕容雨比她还小几个月,她才不用他照顾,受照顾的应该是他才对。
“我有武功,不怕,听话,快披上。”慕容雨将自己宽大的衣服披到了叶惢肩上,刚好包住叶惢较小的身躯。
“人呢”叶惢首先发现,刚刚还站在山脚下的人不见了。
两人跑到那人站的位置,平地,除了杂草、乱石,什么都没有。
“这人去哪儿了,扎上翅膀飞了不成。”慕容雨四处走了一圈不见人。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叶惢用脚踢地上的每一块石头,时不时的还拿起来研究一下。
“谁会在山上建造机关密室什么的,我们回去,不找了。”这地方太邪门,不能久留,慕容雨伸手拉叶惢,要将她带回去。
手刚抓到叶惢的手腕,叶惢不知碰到了什么,身子往下深去,慕容雨一样被带了下去。
地面上照常恢复平静,却多了几十个黑衣人。
慕容雨见情况不妙,将叶惢拉进自己怀里护住。两人顺着台阶滚了下来。下面是一密室,其它门派家族的密室一般会建在家里,而这个泰山门的密室还真建在这山里,这地方到处是岩石,不好建造,还一不小心就塌了。
可这密室建设的很是坚固,周边地面以及头顶,全是砌的平整的石头。
两人滚落到底部,平地上,叶惢被慕容雨护住,并没受到什么伤害。可这慕容雨可是伤的不轻,只是身上不是紫就是青,还好没有流血或断胳膊断脚什么的,回去不会被发现。
叶惢首先爬起,并没有注意到慕容雨疼的呲牙咧嘴。
“这是什么地方,那个泰山总舵主一定在这里。”这里有他的味道。
慕容雨艰难的起身。
“应该是吧,可这漆黑一片去那儿找呀。”叶惢早就练成了一双,在黑夜里可以视物的好眼力,慕容雨也不算差,可这个地方,一点亮光都没有,怎么出去还不知道呢,还要找人。
两人刚站起身,突然亮了,像白昼一样,两人眼睛一时难以适应,眨巴了几下,慢慢恢复过来,眼前正站着蒙航彪。
“你们两个小年轻人,干嘛跟着我。”蒙航彪中音,却不严厉的声音响起。
那双有神的眼睛盯着叶惢那双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一闪而过。叶惢与慕容雨两人正惊慌失措中,没有发现。
叶惢抱拳预回话,这间密室却突然晃荡起来,叶惢站立不稳,蒙航彪刚好伸手扶住,慕容雨向前扶叶惢,可他自己还站不稳呢。
“跟我来”蒙航彪拉住叶惢,慕容雨歪歪扭扭紧跟。这密室四面光滑石壁,蒙航彪带着二人向墙壁的一角落走去。
蒙航彪用内力推墙壁的角落,角落曾现出一门来,三人进门,沿着楼梯向下,下面是漆黑一片,两个顺着蒙航彪的脚步走,还好没能踩空。
门合上时,刚好把落下的石头挡在门外。
此时,地面上,地陷,山塌,砸死了上面溜达的全部黑衣人。
蒙航彪不知在哪儿拿到一火把,点燃,带着两人继续向下。照着火光可以看到,墙壁光滑,楼梯刻有方格,方格上没字,也没花纹。
“跟着我走,不要踩错,不然失了性命,可怪不得我。”蒙航彪放慢脚步,一脚一个方格,每踩一个方格,方格会向下沉一寸,每一步踩的都不一样,从头到尾,没有花纹、没有字、没有图案提醒,百十个台阶,蒙航彪一步不差的走了下来。
“如果踩错,会怎样。”慕容雨在身后问。
“你试试,定让你后悔。”蒙航彪走下最后一台阶说。
叶惢紧跟。
慕容雨最后,在慕容雨走最后一个方格时,脚向右便了一个,在慕容雨将要碰到那一方格时,蒙航彪迅速向前一步,替他踩下,随手将慕容雨拉下甩到地上。
“如果,你踩了下去,我们都出不去。”蒙航彪正色严厉,不像说假。
“不好意思,舵主,我弟顽皮,并无恶意,给舵主添麻烦了。”叶惢将慕容雨扶起,慕容雨本要发飙,被叶惢拦住。
“说吧,你们跟着我何意。”蒙航彪背起手,正色说。
“要不是看你有病,我们才懒得来这呢。”慕容雨站起身来,紧盯着蒙航彪瞅,这五大三粗的,怎么也瞅不出有长病。
“我有病,你们真会说笑。”
“舵主定是经常服用红毒花,因红毒花味及淡,服用的人自己都难察觉,如你服用的少,我定是察觉不出来的。”叶惢一样盯向蒙航彪,被盯的蒙航彪嘴角微翘,他什么事面没见过,又怎么会驾驭不了这两小孩的眼神。“接着说”
叶惢说:“这红毒花是专门通经络所用,舵主定是经络有损,且不底于十年。”
蒙航彪看了看叶惢说 :“你这姑娘叫什么,是谁家的。”
“不知舵主可否让我把一下脉”叶惢不回答问题,反问。
“何妨”蒙航彪伸出手,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叶惢的脸,因叶惢在密室坍塌时不小心掉落了纱巾。露出可人的脸蛋。
慕容雨意识到叶惢的脸被看到,预找布代替纱巾,没有趁手的,还好蒙航彪对叶惢的眼神里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像是透过叶惢,瞅到了其它东西。
叶惢看向蒙航彪说:“舵主定是早年受过重伤,造成经脉瘀堵,武功丧失大半,你现在的武功只有当年的一成吧。”并收回把脉的手。
蒙航彪也探寻的看着叶惢说:“你这小姑娘懂的还真不少,看你全身没有任何内力颇动,医术却很是了得。”
“舵主可想治好顽疾?”
“自然”
“舵主可相信我”
“能说的这么透彻的人,自然不简单,又有双这么漂亮的眼睛的人,自然不是歹人,你有办法?”
“我是有办法,可我的方法是常人所不能忍的。”
“我什么疼不能忍”
一般叶惢不用这种方法救人,她用温和的方法,扎下针还不会疼,扎个十几次,慢慢的调养,没有风险,也不会有后遗症。这种方法只会在时间紧急的情况下,她只用过二次,一次是救一个苍白小美人,一次是晓城别院的疯老头,这次就是这个总舵主。
蒙航彪盘坐,叶惢拿出针包,将第一针扎在了蒙航彪的头顶,这一针很疼,叶惢本以为蒙航彪会叫起来。而他却连点反应都没有,一个能忍、又会拉拢百姓心的人,自然是不简单的人。
叶惢用一柱香的时间扎完针,针留在身体里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叶惢一一拔出针。
“你运一下功,看可顺畅。”
蒙航彪双手放到膝盖上,气沉丹田,游荡了一个小周天,又游荡了一个大周天。睁眼。
“好了大半”蒙航彪深深的看了叶惢一眼,眼睛里有不明东西闪过。
“我还需要再扎一次,这一次会更疼,只因你瘀堵了十多年,自然不是一次就能好的。”
“只要能好再疼,他也能忍。”慕容雨是见过叶惢给旁边人看病的,别人见了叶惢的针都怕的要死,这人扎了却不疼,但上次的那个老头却是实实在在的疼。这人叶惢说痛,就一定痛的不经。刚刚甩他那一下,就该让他多痛痛。
叶惢按穴位又扎了一遍,因是第二遍,半柱香扎完,留针二个时辰,拔出。
蒙航彪照例运功了一个小周天,再后一个大周天。
蒙航彪眼里现出精光:“基本全好。”
叶惢将针收好,转向蒙航彪说:“既然好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第三遍我就不扎了,舵主多运几次功就可痊愈了。”
蒙航彪并不在意的说:“就不麻烦姑娘了”
叶惢看了看密室,四周光滑滑的,只有些石砖说:“不知我们要怎么出去呢?”
“谁说要放你们出去了”蒙航彪翘起嘴角,瞅着叶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