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这样宠爱。
“只是……”凤居墨话锋一转,“烟儿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摆在这里,光是身份便是不可逾越的沟壑。”
谢皇后当然知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委曲求全之人,两人相识已久,她怎能不知他的打算,但是她身上背负的是整个谢家,倘若一个闪失,谢家将会满盘皆输,再无翻身之地。
“阿墨.....”
从升为皇后那一刻起,她的生死都已经和凤亦寒绑在了一起。
凤居墨见眼前人在这一刻的挣扎,只是轻轻地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凝视着谢皇后的脸,将她揽在怀中低语道:“烟儿,我何尝不想和你双宿双飞,但是你身后还有谢家,你是谢家的嫡女,你身上肩负着的是谢家满门的荣耀。而我受皇兄所托,我还要守住这片江山,这是作为皇家子孙不可推脱的责任。”
“亦寒无能,无法掌握大权,宫中有孙太后坐镇,大权都握在了她的手里,前朝有你母家在,还有孙太后的母家,宫中势力相互抗衡,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可能让你有丝毫风险。”
谢皇后听到凤居墨考虑的如此周全,心中有些许动容,“阿墨,你放心,谢家在宫中也是安插了些势力的,这些势力都归我管,前朝方面,我会严明利害,让我父亲尽力帮你,我父亲是个聪明人,看得起局势,与你结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好生劝说,父亲自会答允。”
“我的烟儿,你真是本王的贤内助。”凤居墨将谢皇后揽进怀里。
“可是,皇上那边该如何是好?既要做万全的准备,那就一个也不能漏掉。”谢皇后倚靠在凤居墨的胸口,开口问道。
凤居墨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百日醉,将它放在谢皇后的手里。
“这是什么?”谢皇后看着通体通透无暇的白玉瓶,感到不解。
“若是有机会,你趁人不备,将这个放入凤亦寒的饮食中,你放心,这个无色无味,是西域的药,连银针都试不出来。”
谢皇后闻言有些迟疑,出言询问,“王爷,你是想让我给皇上下毒吗?”
凤居墨莞尔,“本王的傻烟儿,你放心,本王可舍不得让你去干谋害帝王的事情,这不是会让人致命的毒药,只是会让人神志不清,太医都诊断不出,这样凤亦寒就可以为我们所用,凤亦寒一出事,孙太后必定会乱了阵脚,届时你们谢家再助本王一臂之力,一切自然是顺理成章。”
“你早说嘛,害我吓了一跳,既然如此,那你放心,若是有机会,我定然会把这个放在皇上的饮食里。”
“不着急,等本王万事俱备之后,托人给你带消息,你再准备着找机会下手。”凤居墨目的达成,和谢皇后郎情妾意。
谢皇后和凤居墨相见后被哄得心花怒放,最后依依不舍地和凤居墨分别,她心中憧憬着凤居墨对她所做的承诺,想象着以后再也不用和凤居墨掩人耳目,可以堂堂正正地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了。
谢皇后思及至此自是喜上眉梢,所以她一定要尽快帮助凤居墨拉拢谢家的势力。
谢皇后心中思索着如何,回宫后便修书一封递回谢家,让谢家当家主母,也是她的母亲递牌子进宫一趟,说有要事商议。
翌日,右相谢家当家主母,一品诰命夫人谢夫人姜氏递牌子进宫。
谢母用完早膳便来了,被人前呼后拥地进到了凤仪宫,进入殿内便看到了谢皇后。
谢皇后正在被宫女伺候着用牛乳保养皮肤。
“母亲来了。”谢皇后见谢母来了,赶忙应了上去。
碍于旁人在,礼节不能废,不然容易被人寻了错处,因此谢母还是循着尊称开口,“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谢皇后瞧着上完茶点便站在一旁伺候的宫女,挥挥手,“我和谢夫人有体己话要说,都退下吧。”
众宫女闻言应声依次退出了殿内。
谢母见谢皇后遣了一众宫人,心中明了她自然是有话要说。
没得旁人在场,谢母倒也不避讳了,直呼谢皇后闺名,“烟儿,急着让娘递牌子进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皇后不知道该怎么向谢母开口,就先将凤居墨的事放一放。
“倒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母亲了,女儿也出不了宫,只能把母亲宣进宫了。”谢皇后避重就轻地开口。
谢母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出言劝慰谢皇后,“没什么事情就好,我和你父亲听说了陛下最近封了你身边那个谢妩当美人,还受了专宠,娘怕你再受什么委屈。”
谢母知道谢皇后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眼里容不下沙子的那种
“母亲,一提起那个谢妩我就来气,她就是个狐媚子!仗着三分姿色爬上了龙床,你知道现在陛下有多宠她吗,有什么都紧着长安殿来,她宫里的永远是独一份,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妖术让陛下为她神魂颠倒的。”谢皇后愤恨着开口。
“母亲,你知晓吗,那个谢妩既是谢家旁支出来的,不仅勾引了陛下不说,还屡屡顶撞女儿,不把女儿放在眼里,完全没把女儿当皇后看待过。”谢皇后向谢母抱怨道。
自从谢妩被封美人后,她的气都没有顺过。
“前些日子女儿借着由罚了那个贱婢,没想到陛下还为了那个贱婢,不仅罚了女儿静思己过,还给了刘淑妃协理六宫之权,孙太后又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身为正宫皇后,如此待遇还是头一次,女儿在这宫中都地位堪忧了。”
谢母闻言,心中明了了谢皇后在宫中的处境。
脸色暗了暗,神情晦暗不明。
迟疑着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生怕自己的语气重了,谢皇后会发脾气,“烟儿,娘今日来是有话想跟你说,这事你爹谋划了很久了,趁着今日娘入宫的机会,你爹和我商议了,今日前来便是想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