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喊什么,幸亏大毛比你先打通的,不然还不得走火入魔。”姬煜笑骂道。
“啊,这个我一时兴奋,没有管住嘴。”金德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恭喜两位兄弟了。”
“同喜同喜。”
时光飞逝,也到了该离开蓟城,前往神都了。平州的学子因距离较远,已经比幽州学子提前两天出发了。
姬煜、胡破虏、金德利、刘盘等十几位学子,从蓟城南门而出,主街道两旁也是站满了老老少少。
临行前,姬柏再次交代了姬煜几句,并将那杆中品长枪交到姬煜手上,让他转交给自己的兄长姬广,姬广身负守卫圣庙的重任,有一件神兵护身也是要得。儿行千里母担忧,黄晴儿也是满含热泪,除了上次的狩猎,姬煜这是第一次离开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也叨叨说了不少。当然还有弟弟妹妹……
看这渐行渐远的蓟城,姬煜不仅也是感慨,这是一个没有待太久的城池,这却是自己的家。男子汉就应该出去闯一闯,想到这,姬煜对胡破虏等人道:“不如我们比一下骑术,看谁先到五十里外的小镇。”
众人纷纷点头。生活在幽州,众少年都精通骑术,他们大部分都家境优渥,当然也养得起好马,这可苦了肥胖的金德利。
姬煜信心满满,不过率先到达的却是打交道不多的刘盘。这刘盘上次比武能走到最后,也证明了他实力不俗。
“刘兄好骑术。”姬煜赞赏道。
“你也不赖。”能在骑术上胜过姬煜,也算自己扳回一局。
大家聚集在镇口歇息,只因还有一个胖家伙没有到。“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不会,他只是胖而已。”众人嬉笑道。
一匹喘息的枣红马驮着一个喘息的更厉害的胖子姗姗来迟。
“可…可把我给累死了。”金德利挥汗如雨。
“我看是你的马比你更累吧?哈哈哈……”
“马儿马儿,一会给你多加两个鸡蛋。”金德利抚摸着马儿的脖子道。
“恩,这才像话。”
“我要多吃五个!”金德利狠狠说道,众人绝倒。
姬煜看到金德利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于是道:“诸位兄弟,反正我们也不着急一下赶到神都,所谓欲速则不达。我们所需要的事顺利抵达,然后有几日的休息时间,这样才好以最好的状态去参加比试,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众人也赞同道。
众学子骑着高头大马,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到了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倒也有人能作几首诗句来。
这一日拂晓时分,众人已抵达大河之北的濮阳郡内,计划明日在此处渡河,然后沿着大河向西便是神都。
城内的驿站数日前就已做好了接待的准备,因此一行十几人很快便入住下来。
“公子,下官是这驿站驿丞,几天前得知公子一行会路过濮阳,卢郡守特意交代下官要好好接待。”驿丞谄媚道。
“卢郡守?”姬煜诧异道。卢氏是冀州大姓,而濮阳则是卢氏的发源地。濮阳郡原属冀州,后划至兖州,所以濮阳事实上还是卢氏的势力范围。
“呵呵,公子,说来着卢郡守还是你的舅父哩。这卢郡守是燕王妃的堂兄,可不就是你的舅父么?”姬煜解释道。
“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姬煜一拍脑袋道。自己母亲黄晴儿,没有听说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只知道自己的舅舅去世后,舅妈带着大毛改嫁了,胡成就是自己的便宜舅舅。没成想在这有捡到一个舅舅。
“既然舅父在此,作为外甥我理应前去拜访啊。”姬煜道,“不过晚上前去叨扰,似有不妥啊,而明日我们又急于赶路,驿丞您看这……”姬煜从内心来讲是不太愿意去这位舅父家的,本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见了面也是尴尬,不知道能聊些什么。
“其实,公子不用着急赶路,我对这天气倒是有一番研究,这几日黄河岸边连续几日都有大雾,今天是,明天也是,需得等到中午才得过河。”驿丞道。
“好吧,就有劳驿丞明日帮忙安排了。”姬煜道。
“下官安排诸位的饭菜,就不多打搅了。”驿丞说完便退下。
“这驿丞倒也有些意思。他如此热情,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求呢?或许是想通过我见到郡守吧。”姬煜想到。
却说这濮阳也算是历史名城,传说中黄帝和蚩尤曾经在这里大战。不知道传说中的古战场还有没有,只可惜自己没有时间去看。是夜,因驿丞特殊照顾,姬煜得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大雾弥漫的战场金角争鸣,鼓声阵阵。透过这层层云雾,隐约见到有黑与黄两只大军在对峙。“冲啊。”身着皮甲的首领拔出腰间的宝剑,指挥者身后的大军,向对面的同样冲过来的黑色洪流冲去。
在大雾中,黑色洪流隐隐占据了上风,黄色洪流摸不清方向逐渐抵挡不住。首领浑身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忽然手中的宝剑爆发出雷鸣般的声音,道道金光刺穿这层迷雾,迷雾骤然散去。将军看到了黑色洪流中敌酋的身影,他头戴牛首面具,手握虎魄,身高近丈。然而首领怡然不惧,只愿万军丛中取得敌酋的首级。敌人的小卒根本不堪一击,首领每挥一次剑,都会收割走一片敌人的性命,转瞬间已经对上了敌酋的眼神。一个眼神就让敌酋知道了,这是他宿命中的敌人,今天定要分出个生死。
二人的争斗,瞬间便成了整个战场的核心,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们忘记了战斗,只被这惊天的一幕所震慑。两件神兵发出震天的碰撞之声,这声音穿透意志不强的士卒的鼓膜,使他们七窍流血甚至死亡。
终于,皮甲的首领站住了先机,刺穿了敌酋的胸膛,而皮甲首领也受了不轻的伤。皮甲首领再接再厉,一剑斩下敌酋的头颅,整个战场死一般的沉寂。乒乒乓乓,这是兵器落地的声音。胜负已分,只留下金戈之声回响。
忽然,一双蓝色的眼睛再次出现在姬煜的面前,姬煜下意识的感觉到了这是自己经常做的一个梦。
“嗡嗡嗡……”睡梦中的姬煜被这奇怪的声音惊醒,黑夜之中散发出一道金色光芒,“竟然是这我这玄晶宝石!”姬煜惊讶道。玄晶宝石在在自己身边十多年,从未出现过什么异常情况,今天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么多年这双奇怪的眼睛和这块玄晶宝石有什么关联不成?
好在宝石嗡嗡片刻便停止下来,姬煜观察半天,看不出其他变化,一时也捉摸不透。“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了。”姬煜打了个呵欠,明天还要去拜访自己的便宜舅父,得要养足精神才行。
忽然,姬煜听到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音,“这么晚了,是谁起夜了吗?”听着有点蹑手蹑脚,“难道是小偷?”姬煜急忙拔出宝剑,出门看去。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不好!何方贼子?”姬煜大喝道,这一声既是震慑宵小,又是为了叫起自己的同伴。可是令他吃惊的是,自己的同伴仿佛并未听到声音。同伴难倒都被害了?姬煜不由得悲从中来。
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影闪现,一剑向自己劈来,姬煜一个闪躲,轻易避开了这一剑,转身便要去胡破虏和金德利的房间查看。这黑影紧随不放,姬煜心下着急,挥手便是一剑,黑影猝不及防,被姬煜一剑砍在手臂之上。
推开房门,姬煜只觉得有一股奇异的味道,让人有些目眩头昏,“不好,是迷香。”
姬煜刚忙走出房外,院中已经站立了四个黑衣人,月光虽亮,但却看不清他们的脸庞。刹那,姬煜心中有数个念头: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们,我们招惹到什么人了?
不过幸好迷烟还未散尽,贼人有部分房间未来得及进去,不然这一队人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来行刺!”姬煜大声呵斥。
这几人默不作声,其中一个身材纤细的贼人腾跃而起,到了姬煜的面前,摆出一副打斗的姿势。
“好,本公子今天就来会一会你这贼子。”姬煜大喝一声,向这名黑衣刺客直刺过来,这刺客毫不含糊,挥剑格挡,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们一个兔起鹘落身轻如燕,一个如猛虎下山刚劲无比,宝剑在月光之下闪现道道寒光,一次次交锋蹦出点点火花。一个剑法老到,如影随形,一个初生牛犊,一力破万法。顷刻难分胜负,须臾不知高低。不过,姬煜自是仗着宝剑锋利,敢于硬拼。黑衣刺客也看出了他这宝剑的锋利,而姬煜也看出了此黑衣刺客应该是个女子。于是,姬煜的出手便是快与狠,再加上黑夜之中,双方反应都慢,却也在混乱之中破解了黑衣刺客的灵巧和精湛的技艺。
此时驿站内的驿卒也发现了刺客,驿丞未及穿好衣服,便跑了出来。挥舞着长剑就要上来砍人。这时一个驿卒拦住他道:“驿丞大人,你是文官,赶快出去搬救兵,我等先抵抗一阵。”
这驿丞心道也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上去纯属添乱。便道:“刺客们听着,巡逻的府兵就在附近,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驿丞边说边跑。
其余三个刺客便上前来与驿卒战在一处。
再看姬煜与女刺客。姬煜见帮手到来,于是卖了一个破绽,将自己胸膛暴露在刺客面前,刺客不知是计,便要直取姬煜左胸,姬煜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至女刺客身后,女刺客由于招数用老,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背后一痛。
“不好,居然中剑了,该死。”女刺客暗骂道,回手撒了一把飞刀,姬煜反应灵敏,但还是中在了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