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耳畔的风声,随自己一同落下的竹叶……眼前竟浮现夙盈觞的面孔。呵,终究是没有报了你的恩情……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腰间被人环起,不过两下,被人点了穴位。口中的丹药吐了出去。
这才睁睛,那人一身玄衣,蒙了面,只露出一双凤眼,是他?
轻轻的将自己放至地面,飞身上前。夙盈觞从腰间抽出长剑,月色之中,衣诀翻飞,那袍子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行云流水的动作,不过三招便将二人割了喉咙。
待那二人倒下,青玉从怀中找出玉瓶,倒了些粉末在尸体上,化作一缕青烟了无痕迹。
听着远处传来的响动。夙盈觞扣上了青玉的腕子,飞上屋檐,轻功提了内力,将追来的人甩在身后。
回了王府,九笙将白纱重新系上。“谢王爷相救。”虽然知道夙盈觞武功了得,却没想到这般厉害,若不是他……
夙盈觞取了帕子,擦拭着长剑,将剑收回刀鞘。自己竟也不知为何,在府中却也觉着不安。一时冲动换了一身夜衣。见那丫头倒下,心中猛然一震,飞身上前,还好……
“可听到了些什么?”夙盈觞收回了思绪。
“一红衣女子,脚上带了腕铃,只是并未看清她的模样。”九笙描述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想来不是中原人。”
“所以她便是操纵蛊毒之人?”夙盈觞推测。
“师父还未云游时,曾提及蛊毒,明日我去一探究竟便可。”江影推门而入。
从得知九笙出任务之时便提起精神了无睡意,得知夙盈觞离府,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能进江月楼的都是达贵,论武功又是个废人。八王府的腰牌又断不敢用,你如何进的去?”九笙看着说大话得江影暗暗嘲讽到?
“我自有办法。”说着江影从怀中掏出一枚腰牌。这腰牌与朝中不同,却看得出绝非常人。
夙盈觞也暗暗吃了一惊,这腰牌上邻国的图腾,而这将军府的字样……江影到底是谁?
两人的反应,江影也是意料之中,端坐下来。“我父亲是承煜大司马,武官之首,母亲曾是相府千金,如今的一品诰命夫人。”
只听闻江影同他师父江湖传闻,未曾想还有这层身份,如此,别人未见过他倒也合适。
“所以你父亲晓勇善战,你弃武从医?”九笙打趣到。
江影白了青玉一眼,敲了敲她的脑袋。“等会儿自己去开一味药,那丹药虽未服下,却也伤身。”
从进门观察九笙开始,便意料到她服了那药丸,看着无事也才安心商议。这丫头也是自己一手带大,未曾想到如此决绝。
“是。”九笙应和着道谢,看向身侧离去的夙盈觞。
待他二人离去,九笙呆坐着,轻抚着夙盈觞握过的腕子,骨节分明,指尖微凉却又柔和。谁又能想到,这双手沾染了多少血腥与性命。
待到自己无用的那天,这双手会杀了自己,还是会任自己流落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