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从中挑选了一件自己觉得舒适大方一点的,拿着进了自己偏殿,那些嬷嬷也随她一起,在她身后走了进去,站成一排等着钟意更衣,待她出来时将那些衣服都放在了那里。
钟意来到了正阳宫,脱去原来的衣服换上一身素净青衫,倒是让燕宁儿眼前一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肤白如雪,仿佛画中走来一般,一袭青衣,即使是素净脸容也令人倾心,看呆了燕宁儿与萧然。
“小公子?”钟意的手在他二人面前晃了一晃,二人突然才醒过神来。
“钟姑娘觉得如何?”
“很合身,真是多谢小公子了,这衣服面料也是丝滑,而且穿上也很舒适,小公子可能不知钟意整日里穿男装习惯了,许久不穿这样的衣衫,还有些不习惯,但是真的好好看,好舒服。”钟意的开心溢于言表,看的燕宁儿心情也好了起来。
钟意还在想那小哥哥的事,想着找个机会自己可以找到这个小哥哥,只是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姓名,倒是有了些难度。突然扭头看到眼前的燕宁儿心生一计。
“小公子,钟意想求您一件事。”钟意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燕宁儿,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怎么了?”燕宁儿一脸戏谑的表情藏在面具之内,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没有任何波澜。
“这宫内您从小就在这里呆着,应该是很熟悉对吧。”燕宁儿没说话,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您知不知道一个跟萧然兄身高差不多,声音很好听的一个小哥哥。”
“这宫中之人甚多,我总不能每个人都认识,有没有哪些容易发现的特征?”
钟意微微思考了一下,“他脖子上有一块胎记,月牙形状,但是十几年了,胎记也有些淡,这个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燕宁儿下意识想要捂住脖子,后来想起自己这几天都特意穿的交领,况且她离自己这么远,应该看不出来,又装的镇定了起来。
“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听你的意思,你们应该认识好多年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虽说我们认识已经有八年之久,但是我们只是小时候见过面,一起学习了一段时间骑射,后来他被人接走。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只是上次又在宫中见到,所以我想他应该是宫里的人吧,如果可以,还是想找到他。”
燕宁儿努力从她的话里找出不让她寻找的理由,但是却想不出什么理由,但是萧然在一本正经的听着钟意的话,在脑海里一直寻找,只是这宫中禁卫与公公太监自己虽不能说全都认识,但是至少是个脸熟,却并不知道钟姑娘说的这个人。
“钟姑娘可知道他的样貌,将他肖像画出来,这宫中之人我都脸熟,我来给你找。”
听到萧然的话,钟意觉得有了一点希望,找了一圈在燕宁儿的书桌上拿了纸笔,抬笔将那日宫宴上看到的全都画了下来,甚至连面具上的凤凰模样也丝毫不差地画了出来,看的燕宁儿越来越紧张,萧然随着自己十几年,对自己太过了解,那日的凤凰面具还是自己让萧然找人做的,但愿他那脑袋别将自己透露出来。
看到钟意画的画像,萧然整张脸扭曲到了一起,小心拿起画像,指着画像问钟意。
“这就是你画的?这是什么,一张面具,人脸都没有。”
“谁说没有,”钟意极力的辩解着,“这不就有半张脸吗?”原来钟意将燕宁儿那日戴面具和摘了一半面具时的样子完完整整的画了下来,本来对自己很有信心的萧然,一时间想要退缩。
“你这要我怎么找,没有脸怎么知道是谁?”萧然一脸无奈,而一旁的燕宁儿正在想着怎么才能毁掉那两幅画,自己没想到钟意的记忆力这么好,包括画工也是极好,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自己,保不住萧然会突然发现,还是赶紧将它毁了为好。
钟意与萧然两人各拿了一半,在看那画像,燕宁儿甚至脑补了自己转着轮椅将画撞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拼了。
燕宁儿用最大力气推着轮椅,闭上眼撞了上去,只听见咣的一声,头才有了疼痛的感觉,这才意识到自己撞到了柱子上,揉着头缓缓抬起才发现钟意与萧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公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燕宁儿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萧然跟钟意继续研究画像上的人,讨论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