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古天痕这边就安静许多,古天痕刚加入这边,几个人都有点放不开,只是闷闷吃饭。偶尔也就是邻桌说几句话。
看穿着,气质,样貌,这个徐林夕在众人里面应该是最好的的,看得出来,家境应该不错,受过一定熏陶。
剩下的那三个人要差一点,其中两个古天痕要是没记错的话,衣服的款式也是在那个裁缝铺里做的,想来是这几天攒下的钱。
古天痕当然不能算在其内,现在他穿得还是自己的破烂长袍呢,虽然算的上干净,但在这几个人里一坐,好坏立显。
虽然几个人在这儿闷头吃饭,倒都挺拘束,似乎都有点放不开,有好几个肉菜,这来回吃了好一会了,肉没去多少,菜快吃没了。
这时他旁边的这个叫徐林夕的先出口了,想着扯出一个话头。
徐林夕能作为这几个人里面领头的自然有一点本事,虽然几个人都还算是孩子,但你比别人想的多你就厉害。
“这位兄弟,我刚才听掌柜的点名,你好像叫古天痕。”有人开口,气氛开始缓和了。
“正是。”
“古兄刚来,我们几个互相介绍一下,也好尽快熟悉一下。”徐林夕说话还挺斯文,这是读过书。
“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古天痕赶紧回了一句。
“嘿嘿,不瞒古兄,我这都介绍了好几遍了,咱们几个人里我来的最早,每次来人我都要介绍一遍,我这都快背下来了。”说着还笑了几声。
“我呢,叫徐林夕,徐是双人徐,林是双木林,夕是夕阳的夕,不过可别以为林是我母亲的姓,‘功恪守,孝成林’,我就是林字辈的。我家是紫阳府上林镇徐家,也算是上林镇的富户,能有个进仙门的子孙一直是我爹的愿望,我爹就两个儿子,我大哥没这个福气,我是老二,算是圆了我爹的愿望,就为这,我爹在府里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请镇上的人,不过踏入仙门这凡俗的身份都没什么用,测天赋的时候我是二等外门后备弟子。”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的身份牌,“你们都看过我就不给你们看了,古兄你看一眼就成,名字就是这个名字。”对着其他人说了一句,把牌子在古天痕眼前晃了一下。
徐林夕虽说可能比另外几人成熟一点,但还是忍不住在古天痕面前炫耀了一下自己。
等徐林夕收回牌子,古天痕说道,“原来是徐兄。”
“哎~,不用这样,他们几个都叫我林夕,古兄也可如此。”
“那便是林夕,这样大家以后就叫我天痕就行,我先自己介绍一下啊。”
桌上其他几个人自无不可。
“我呢叫古天痕,古就是古老的古,天就是一天两天的天,痕就是痕迹的痕。”说完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正是写着“古天痕 一等外门后备弟子”的那块。。
“大家请看。”说着给大家拿正了给大家看了一眼。
“李兄竟是一等弟子。”令牌上古天痕三个字比一等外门后备弟子几个字大多了,可徐林夕还是一眼看到了。
“什么,那几个字就是一等外门后备弟子吗?”这是古天痕斜对的那个人悄悄在说话,不过似乎声音大了点,但他没发现,他应该是不识字。
“唉唉唉,二木,他是一等弟子呢。”他拍了一下自己旁边的那个人,就是古天痕另一旁的人,一个看起来有点胖的人。
“云起哥,你别拍了,大家都看着呢。”他旁边的人说了一声。
“啊~”那个被叫云起的看了一眼周围,一下子捂住了嘴,脸上有点涨红。
而另一桌上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徐林夕的话,虽然还在说话,但目光频频往这边瞅。
古天痕倒是早有预料,不过这消息瞒不住的,不如大方说出来。
“我家在尚荣府儒江镇,家里不如徐兄,是打猎的,能进入仙门一直是我父母的期望,想着我能光耀门楣,要是不成就好好读书,将来能谋个官职,也算是出人头地,这次来我就是想试一试,没想到有此造化。宗门的仙人说在他们宗门的待遇一定比别的地方好,我就来了。”
古天痕一说完,其余几人都恭贺了几句。
“古兄天资不凡。”
“古兄日后发达了,还要多多提携啊。”
“……”
尤其是徐林夕,他的家境让他知道的比一般人多,自然知道宗门对古天痕会更重视,虽然二等和一等比起来没有说会差特别多,但先天的不足需要更多后天的努力去追,徐林夕对自己有信心,可依旧羡慕古天痕。
另外几人对这种概念了解的不是特别多,但不耽误他们知道古天痕是要比他们强的。
当然,古天痕知道,自己的天赋很一般,只是他们眼界不到罢了,古天痕距离浩渺大天中的一般天才也有许多差距,他没有特殊体质,也没有特殊天赋,天生神通,传承血脉,更别说天生异象的那种了。
而且有时候天才与天才之间的差距比天才和一般人的差距更大。
不过古天痕倒不是很担心,曾到达修炼界巅峰的他知道着很多秘密,拨开迷雾之后,他知道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人们看到的那么可怕。
几人还在聊天,听了古天痕的话,几人祝贺了几句,古天痕斜对角的这人接了句话。
“耶,没想到古兄弟竟是儒江镇的人,我原来也是儒江镇的人,虽然前些年搬走了,但只是搬到了它旁边的上江镇那儿。”声音不大,气息也不是很足,似乎是费了挺大的劲才说出的这句话。
若是平时,他绝难在陌生人面前,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话,更别说接别人的话了。但自从入得仙门,他在小镇生活了几天,见了很多跟他差不多大的人,别人不止家境比他好,就是为人处事也比他干脆,但他没有就此消沉,而是想做出一些改变,他有着自己的倔强,不甘为他人之后,才有了这次尝试,他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此刻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
“噢,这么巧,兄弟怎么称呼。”古天痕倒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感到很巧。
“李云起,李是……额,我这个不认识几个字,我只知道怎么写,不好说,我就不给你们比划了,你们看这个牌子。”说话的底气比刚才足了不少,古天痕灵敏的感觉发现他的气质在刚才发生了一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