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星空,浩瀚无垠,虚空深处竟有一个葫芦飘来,那葫芦紫气缠绕,仙韵悠长,仔细看去葫芦上竟然趴着一个男童,那男童油头粉面,粉雕玉琢,身穿破旧的小道袍,白皙的小臂膀裸露在外,原是道童打扮,让人见之欢喜,这道童趴在葫芦上似乎沉沉睡去,不知在虚空中漂浮多少岁月,看起航行方向,似乎与辰罡大陆越来越近。
萧王北行,已来到飞雪山脉,各处寻找隐世高人,这数天来时常进入一些危险之地深入寻找,甚至找到传说中的禁区周围,可怕的危机让人不寒而栗,萧王无奈只好先行退去。
忽一日心想那高人修的是寒冰之道,如此寻找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此地是极寒之地,寒气漫天,周围大地冰冻,四周望去无尽冰川,便所到之处在那冰上留下字来,心想如那高人见到必会找来。
一天萧王一如既往的寻找,忽然发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拄着拐杖行走在那冰川小路上,让人疑惑,萧王从半空落下来至老人身旁,那老人满脸皱纹堆积,身上披了件残破黑袍,头发花白,被疾风吹得单臂掩目缓缓前行。
萧王上前道:老先生,这是往哪里去?
老者看了看萧王并不意外的回道:我家有一颗百年老树,前几日家中遇贼将我那老树下的泥土翻了偷去,如今老树根径裸露在外,再不去寻些泥土,老树便要枯死,故而一路找来。
随即又反问道:年轻人你从哪里来,又为何到此地?
萧王闻声看了看眼前奇怪的老者回道:我从关内而来,来次寻找一位修行寒冰之道的高人,老先生可曾见过。
老者一听是从关内而来,脸色瞬间便有怒意浮现,厉声道:我见那偷我泥土的人也是关内打扮,你可曾见过呢?
萧王思索片刻道:回老先生,不曾见过。
那老者更怒,吵嚷道:你这个年轻人分明撒谎,我看你一定是和那贼人一伙的,走之不及被我撞到,随即指了指萧王佩戴的石头问道:这是什么啊?
萧王察觉老人愈加古怪,不便戳破,便如实向告:这石头是一位老人送与我的,想必老先生看错了。
老者听后便道:拿与我瞧瞧看,是否如你所说,是我眼花了。
萧王拿下石块,心中思索许久便交于老者观看。
老者看了看石头道:中看不中用的,果真与我那块不同,只是气息相近。说罢便丢给萧王转身要走
萧王急忙问道:老先生说见过那贼人,不知是何形貌,看看晚辈是否见过。
老者也不回身,微微侧脸,森然说道:你想知道?好,你且听好了。
那贼人中年模样,头戴皇冠,身着黄袍,你可见过。
萧王心头一震,猜出端倪,索性说开:晚辈看前辈远非常人,定是晚辈寻找的隐世高人,晚辈妻子因身中火毒,性命垂危,还请前辈救我妻子性命,晚辈定感恩图报。
老者哈哈一笑,烟雾缭绕现出真容,一个弯腰驼背的道人出现眼前,这道人身着蓝色道袍衣沿处绣有金丝纹路,随即道:你这晚辈倒也聪明,我自有办法救你妻子,随即手上出现一块冰晶紫气缭绕,甚是不凡。
又道:此物在老夫丹田孕养足足千年之久,足以解你妻子的火毒,老夫可给你解毒,可你拿什么谢我呢?
萧王听闻便道:不知前辈想要何物,只要晚辈力所能及,一定为前辈取来。
老者闻言笑道:你切听好,我要之物便是关内,京都之中,皇庭之内,那一块本源神土!!!
寻到神土一切好说......
说着老道化作青光一闪,消失不见。
萧王四处呼唤无果,只好起身回京在做打算。
苗疆边境,天空中灰云密布,天降异象足足十一天,空中隐隐出现巨大神象背托古琴镇天之像,一把古朴破旧的古琴虚影,古琴之大占据了半个天空,古琴上似有龙凤雕刻,世所罕见。神象四蹄如同擎天之柱,彩云遮住庞大身躯若隐若现,细望去好似又被天道锁链束缚如同困兽,锁链化作梵文古字烙刻在身上若隐若现。前蹄踏起蹄下似镇压一黑一红两团邪光,好似,仙王下凡奏仙乐,缕缕霞光破阴霾。古琴悠悠发出绵长神韵,诉说着无尽悲伤之意,似有大道之音徐徐传来不可亵渎,神圣非凡,恍惚间忽现一把琵琶,在看去已经消散如烟。
飞雪山脉深处,一座石台,有俩人饮酒聊天,一人身穿黑袍不见其容,另一人则老翁模样,身穿蓝色道袍,手持权杖发出阵阵蓝芒,冰寒之感,让人不由战栗,正是先前的寒冰老人。忽见西方有此异象,不由好奇,蓝袍老翁传出沙哑的声音道:此子并非天选之子,竟有人强行逆天行事,偷天改日,行造化之功,生生把此子命数改做天命,这位道友可真是不凡,当真了不得阿。
黑袍人喝了一盏青酒便道:三子降生,预言成真,便是开启这个黄金时代之时,我等先行观望即可。
马蹄声急,伴随一声婴儿哭泣,一对夫妇正策马疾行,女的苗疆打扮,男子则身穿关内服饰,那女子好似身受重伤昏厥,手中却紧紧抱着一个婴儿,后方则是一队人马皆是苗族打扮,空中也有修士似乎受了重伤,在身后缓慢飞行追赶二人,那夫妇策马疾行,忽见远处亭子里有一道人正逗着怀中婴儿,男子心生一计,行至亭边下马,亭上有三个大字风波亭,男子上前一看,那道人原是个疯疯癫癫的傻道人,便上前道:在下途径此地偶遇道友,道友是哪里人为何在此。
那道人疯疯癫癫喃喃自语的说着胡话,依旧只顾逗着怀中婴儿。
男子见状不由分说上前夺过孩子,那道人眼看婴儿夺走,哭天喊地胡言乱语,男子又将自己孩子塞于道人,这道人一怔不在哭闹,片刻又逗起怀中婴儿,男子见状抱着孩子猛的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对那道人开口道:晚辈逃难于此,妻子重伤,此行生死难测,只是苦了这婴儿,故生此下策,若能侥幸活命,他日寻来此恩必有重谢,说着男子满脸泪痕留下玉佩,便不舍得带着妻子和怀中婴儿乘马离去。
许久那道人站起身来,踏步前行,身影忽隐忽现间消失不见。
东荒边境忽有马车赶来,一位五旬老人正架着马车来至关口,与那守关将士交谈着,只是将士面色不善的说道:车内何人快快下车我等好做盘查,车夫似有为难与那将士说着好话。
车内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道:民女有孕在身不便下车,不妨碍盘查,随即掀开帘布,只见一名女子身穿素衣,面容秀美,身姿丰盈,双目紧闭,静坐与车内。
那将士向车内查看一番,并无异常,便放马车而去,那妇人放下帘子,方睁开双目,目中竟无瞳孔,眼眶内皆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