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堂
“启禀陛下,巴烈屡次进犯大夏边界,已经占领了边界的几座城市和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
君晖一拍宝座上的扶手,怒气冲冲地说道。
“巴烈好大的胆子。”
“陛下息怒,巴烈最近几年强大了不少,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这时,甘霖站出来说,
“陛下,微臣愿领兵前去,誓巴烈不敢再进犯大夏。”
君彦立刻请战,
“父皇,儿臣愿意前去。”
君曜也站了出来说道,
“儿臣也愿意前往。”
君晖沉思片刻,向朝臣们宣布道,
“这次朕要御驾亲征,让巴烈见识大夏的实力,以后不敢造次。”
朝殿里回响着君晖掷地有声的威严誓言,朝臣们立刻跪拜,
“陛下皇威浩大,扬我大夏之威。”
君晖带兵去与巴烈交战,太子君彦监国,君曜辅政。
践行仪式上,君晖慈爱地看着自己的两个都很出色的儿子说道,
“此次父皇出征,将大夏交到你们的手上,你们一定不要让父皇失望。”
君彦和君曜齐声回答,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君晖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父皇也可安心前去了。”
“祝父皇大捷归来。”
君晖离开后,君彦监国,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时常住在重明宫,初锦贴身跟着。
“殿下,这是御厨做的红豆莲藕汤,您歇一下吧。”
君彦停下批改奏章的笔,抬头看着初锦,初锦自从失去孩子后便再也没有笑过,她仍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照顾着君彦的饮食起居,却是比以前更安静了,但君彦的态度对她好了很多。
初锦恭谨地站在那里,在烛光的映照下,面容温婉恬静,看得君彦心头一动,于是放下手中的笔。
“过来替孤按按肩,奏章太多,孤的肩膀都有些酸了。”
初锦走到君彦身后,替他揉起了肩膀,初锦的手法轻缓急重,把握得很好,君彦心里满意地很。
“那日是孤罚你跪聆思堂,害你失去孩子,你对孤可有怨恨?”
初锦沉默不语,怨恨吗?她也不知道,那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曾经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或许她与那个孩子注定没有缘分,上天便把它带走了。
君彦感觉到初锦没有说话,他其实对初锦是有一些愧疚的,毕竟那也是他得孩子,可是却被自己亲手害死了,所以没有怪罪初锦的沉默不语。
“殿下可是舒服些了?”
君彦感觉到初锦的纤纤玉指在肩头按摩着,让他酸疼的肩膀好受了不少,便点头道,
“嗯,你按得很不错。”
初锦放开了为君彦按摩的手,
“如此初锦就退下了,殿下早点歇息。”
初锦刚要离开,猝不及防地被君彦一拉,便拉到了君彦的怀里,鼻尖充溢着君彦身上气息,初锦有些慌了,
“殿下你……”
君彦低头看着初锦,
“你还没有为我换上寝衣,我怎么睡觉?”
初锦一愣,
“是奴婢的错,奴婢立刻为您换寝衣。”
“不必了,孤着几天一直在这里,也好久没有回东宫了。”
君彦看着初锦的眼神越发幽暗,初锦立刻明白了君彦的意思,
“奴婢马上去请芙蕖夫人过来。”
“这么晚了,还是别让芙儿过来了,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初锦一听立刻慌了神,想要在君彦怀里起来,可惜被君彦按着,怎么也起不来。
君彦看着初锦拒绝的模样,皱了皱眉,
“怎么?你就这么怕我?”
初锦的确害怕君彦,一直都怕,怕他突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让她罚跪,她每天待在君彦身边都是战战兢兢的。
看到初锦的反应,君彦眼里都是冷嘲,
“你在你认的那个所谓哥哥那里,也是这般害怕?”
初锦一下就噎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君彦的话,楚愿对她真的很好,每次被君彦处罚,他都在她身边照顾她,为她打水,为她洗衣,抱昏倒的她去太医院,楚愿于她来说,就像亲哥哥一样。
初锦想起楚愿时嘴角温柔的笑容看在君彦眼里很是刺眼,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他带初锦来重明宫就是为了不让她独自留在东宫,背着他和楚愿待在一起,这下他的心里不仅是怒意,还有妒忌。
因为心里怒意滔天,所以在对待初锦时,就有些不近人情,想让她完全属于自己,也想让她眼里只有自己。
一夜过后,初锦在君彦的怀里醒来,眼前出现了君彦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初锦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男人,身体传来熟悉的酸痛感,初锦苦笑了一下,突然看到君彦搂着她的胳膊,手肘处有一个小小的红痣,初锦瞪大了眼睛,揉了揉眼,她没有看错,那里确实有一颗红痣。她想起了那天在师傅处听到的话,当时洛汐来找何平安看病,而她因跪聆思堂导致流产正躺在床上昏睡,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个怎么那么像师傅描述的那种毒。
不行,她要去查一查,初锦立刻起身,穿上衣服来到太医院,因为有太医院的令牌,初锦很顺利地就进了杏林阁,找到一本记载各类毒药的书典,寻找了起来。
终于初锦找到了那味毒药,名为了无痕,无色无味,人食之,肘生红痣,待毒发时,可消失。初锦看着这一页,心里都是惊骇,是谁要害君彦?
初锦回到重明宫时,君彦已经去上朝了,初锦呆呆地站在大掖湖边,内心无比纠结,她该不该告诉君彦这件事,他害得自己这么惨,她是应该恨他的呀,如果他死了,自己或许也可以解脱了。可是她是一名医者,不可有私心,病人无类,不可见死不救,怀济世之心,有救人之德。
这时,君彦下朝后看到了在那里站着的初锦,最近自己太累了,早上连初锦起来都没察觉到,而这个女人从他醒来就不见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初锦回过神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君彦正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初锦克制住内心的害怕,抬首向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君彦说,
“殿下可知道了无痕?”
君彦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初锦突然问她这个。
他当然知道,母后就是因为这味毒药去世的,这个女人怎么提起了这个?君彦幽深的眼眸盯着初锦,
“你问这个干什么?”
“殿下知道自己中了了无痕的毒吗?”
“我?”
君彦有些疑惑地问,初锦点了点头,
“殿下确实中了了无痕的毒。”
君彦阴沉地看着初锦,
“你怎么看出的?”
“殿下的手肘处有一颗红痣。”
红痣?他好像是有一个。君彦抬起手肘,看到自己肘上的一颗小小的红痣,他知道了无痕这种毒药,是从给母后下毒的那个宫女口中得知的,只知道它无色无味,却不知道它有何表现。如果这真的是了无痕,那又是谁要下毒害他,还成功给他下上了毒。
君彦带着初锦来到何平安处,在得到何平安的证实后,君彦的眼里杀机四伏,他没有想到自己身边还埋伏着这样一个人时刻想要害自己的命,而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如果他今日没有发现,那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初锦看着这样的君彦,浑身散发的冷冽仿佛可以将人吞噬,有着席卷一切的霸气,他生来便是王者,别人只配匍匐在他的脚下,可是这样的君彦也让初锦越发害怕,君彦向晨风耳语了一下,晨风便领命离开了,初锦知道他应该是去查下毒的人了。
君彦盯着初锦,眼里有疑惑和不解,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是应该盼我死吗?”
初锦低着头,
“我……我是医者,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死去。”
沉默了良久,君彦说了一句令初锦意外的话,
“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君彦回到了重明宫,这时外面回禀,
“芙蕖夫人求见。”
君彦立刻说道,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芙蕖就进来了,君彦搂着芙蕖,温柔地说,
“芙儿怎么来了?”
芙蕖声音柔媚,有些忧伤地看着君彦,
“殿下这么多天都不来看芙儿,是不是已经忘记芙儿了,妾身怕殿下忘了芙儿,就只好来找殿下了。”
“父皇派我监国,最近政务繁忙冷落了芙儿,芙儿应该能理解的吧。”
芙蕖在君彦怀里娇美一笑,
“芙儿当然理解,于是专门来找殿下,还给殿下带了糕点。”
芙蕖打开了提来的食盒,盒子里装着一份小巧的糕点,芙蕖递到君彦跟前,
“殿下快尝尝。”
君彦咬了一口,芳香四溢,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这叫什么名字?”
“这个叫香薷糕,是用软糯米做成的,殿下要吃完哦。”
君彦微微一笑,
“孤当然要吃完,不然就辜负了芙儿专门来看我的一片心意,”
芙蕖的眼里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一闪而逝。
“这么多天没见芙儿了,芙儿可要多陪陪孤,今天就在这里用膳吧。”
芙蕖靠在君彦怀里柔柔笑着,
“一切听殿下的。”
半月的时间,前线却传来大夏皇帝君晖受伤驾崩的消息,朝臣上下一片悲痛,刀剑无眼,战场向来都是生死相博,君晖是因为在战场与人厮杀时,被巴烈的王汗用弯刀所杀,回到军营时后无治而亡,不过君晖临死前留下了遗旨,不过没有人知道遗旨上写得什么,因为它在镇国大将军甘霖的手中,只有等他回来,才能知道遗旨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