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淡定自如地看着眼前黄袍加身的赵寅,带着笑意,可内心深处一片冷漠,“皇上这当真是冤枉臣妾了,不给皇上侍寝其实也是母后之意,臣妾……”
相比较而言,太后更不愿意赵寅宠幸她,而贵为皇后,她自是不便同其他妃子一样,喝那什么避子汤,可要是不小心有了……
然而,哪怕是李平阳把与太后的协议搬了出来,赵寅也并未打消与她圆房这个念头,狠狠把手中的纸张甩在了地上,那停留在地上的纸张缓缓地展开,明显地看到白纸黑字,外加一个通红的章。
“爱妃不必担忧,母后那边朕自有交代!”
赵寅说着上前去,一把将李平阳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温香软玉在怀,他只觉得要爱江山也爱美人,目光里的凌厉少了些许,多了几分温柔,“朕拥有这整个江山,更别说爱妃了,爱妃觉得呢?”
李平阳只觉得十分作呕,差点忍不住废了他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这是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听着似是急切,她松了一口气,想着该是朝中之事,那么赵寅不管还想做什么,那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皇上所言极是,臣妾乃是皇上的妃子,自是属于皇上的!”
赵寅十分满意李平阳给出的回答,一把抱起了李平阳走向内室,把她放在了榻上,这动作说不上轻柔,李平阳紧紧抓着拳头,只看着赵寅朝自己身上跌下来,“爱妃……”
“圣上!圣上!”
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了赵寅的好事,他眉头紧蹙,瞬间没了一点兴致,“何事?”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身旁之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敢来打扰他的好事,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平阳看着赵寅离去,从榻上起身,长舒一口气,若非迫不得已,她倒是不想与赵寅撕破脸皮,嘲讽地笑着,轻声细步地向门外走去。
“皇上,边关传来急报,成王边关买马招军意图造反!诸位大臣已恭候在殿中,您快过去吧!”那太监听闻也是吓得不轻,好端端怎的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赵寅瞬间面如土色,“什么?”
说着,也不顾李平阳了,一直阴沉着脸向外走去。
李平阳从柱子后面现身,凝神远视赵寅的背影,成王造反了?
赵寅气势汹汹地走着,路经的丫鬟和太监纷纷低下头颅,寻思着莫不是皇后娘娘惹到了皇上?
赵寅很快回到了龙阳殿,诸位大臣见状纷纷低头下跪,“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赵寅稳坐于皇位之上,冷冷地瞥了一眼众人,“成王造反一事,诸位可都已经知晓?
一位大臣连忙接话,“那成王简直是豺狐之心,皇上向来优厚待他,不曾想他竟然意图谋反!”
“朕不需要你说这些没用的,朕要的是应对之策!”
哪里需要他废话?成王都起兵造反了,还有谁不知他是个狼心狗肺之人!
赵寅只恨自己还是过于小看了成王这个男人,养虎为患,现在这只老虎虎口大开,竟然回来抢他的天下了,想来心中甚是后悔,那时候真是宜将剩勇追穷寇,而不是沽名钓誉装好人。
“皇上,依微臣所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后娘娘带兵上场,皇后娘娘身为护国将军,即便如今贵为皇后,再战沙场也不会惹来非议的!”
此言一出,其他众人纷纷表示赞同,的确,让李平阳前去几乎是稳操胜券的。
赵寅冷哼一声,“呵,一帮人还敌不过一介女流?让朕的爱妃披甲上阵,旁人还以为我北璃国没有壮士了!”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让李平阳上阵胜算最大,可他如今还掌控不住李平阳,她也并非对自己绝对忠心,若这一去,对他倒戈相向,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个时候,才当真是覆水难收!
“那……”
众人皆无话可说,我朝是男儿众多,可谁能与久经沙场的李平阳相提并论呢?
个别精明的臣子很快看透了赵寅的心思,连忙提议,“皇上,臣听闻当今武状元程帆武艺超群,臣以为……”
“准了!传程帆入宫听封!”
相比差李平阳前去,他更愿意打造新材,为他所用!
几个大臣本有异议,但见皇上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只是暗自叹气,不知结果如何了!
那一日赵寅执意要洞房的动作当真是把李平阳吓得不轻,她沐浴过后就让秋月陪同着漫步在御花园,冥思苦想着应对之策,她可是哪怕见到赵寅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更遑论同房,差点没忍住一刀结果了他。
然而她还想继续活着!
“娘娘,今日皇上是阴沉着脸离去的……”
秋月垂首低语,心中甚是不解,莫非真的是,自家主子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吗?
李平阳长叹一声,后宫向来不可参政,她们又如何得知这其中缘由,秋月尚且如此,别的人怕是早已在背后笑着看好戏了吧!
也罢也罢!
“不曾!”
但秋月以为,自家主子不过是在强颜欢笑,如此越发心疼她了。
“皇后娘娘可真是好兴致!”
一个听来不是那么友好的声音传来,李平阳眉头紧蹙,循声望去,一个鹅黄色宫装的女子映入眼帘,如此光鲜亮丽之装扮,想来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嫔妃。
“那是皇上不久前纳的宁嫔,近来深得皇上欢心!”
秋月见李平阳不识那女子,凑在她耳边轻言了一句。
女子浅笑,径直向李平阳走去,那眼中的轻蔑倒是毫不对李平阳掩饰,她瞬间了然,这女子明显是不怀好意而来的。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宁妃还未有所动作,身旁众人已全然低头跪下,这让宁嫔甚是不悦,如此不是煞了她的威风吗?
“妹妹,莫非也是来赏花的?”
李平阳倒是不在意,浅浅地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