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不得不走出来劝架,为了这姐弟俩不争执的时候可以有一个想起来早饭没有吃的,所以凌墨走出来以后,看一看福妞,再看一看有栓,觉得有栓更好说话一些,毕竟有栓年纪小,看着年纪小的人觉得好商议,一向是人的通病。
“有栓,你先松开手,再好好同你姐说。”凌墨对有栓道:“看起来象你在同你姐要打架一样。”有栓就松了手,想一想也是,姐不让自己留着旧布头也是好意,不是说了买新的,有栓只是不赞成这样浪费。刚想到这里,有栓突然再来一声:“呀,姐……你没摔着吧?”
冷不防有栓一松手,福妞虽然没有使上全身的力气在和有栓拔河,可是身子的趋势是往后,这样一松手,福妞的身子还是晃了两晃,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站稳。然后在有栓的惊呼声叉着腰瞪着凌墨:“你,干嘛让他突然松手?”
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凌墨是通过自己多年的经验明白这一点上,这个多年经验就是生得不错的凌墨从小到大遇到不少喜欢的人,其中包括因爱而恨的人。一看到福妞这样的姿势,凌墨先摸了摸肚子,施施然走开:“吃饱了以后再理论不迟。”
福妞叉着腰,手上的旧布头就有不少丢在地上,趁机把这些旧布头都捡在手里的有栓这才说一句:“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呢,我说我咋觉得少一件事情。”
然后拿着手里的旧布头走到屋子里去,送到旧木箱子里,盖上箱子有栓这才松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双手,姐今天不让收拾,改天她不在家,俺一个人再收拾,旧东西都是宝,这咋能扔呢。
院子里才重新有了炊烟气息,福妞在院子里喊一声:“有栓,出来烧火了。”引火是有栓的强项,福妞比不上他吹焖在火灰里的火,而不会吹一脸的本事,次次做饭离不开有栓烧火。
“来了。”有栓也答应一声,脚下跟着有财跑出来,坐在火灶前开始烧火,一面对福妞喜滋滋:“姐,有财现在总是跟着咱,应该不会再跑丢了。”
福妞正在收拾昨天剩下来的饭菜,昨天盖好屋子后大请了一场,请了村里的人,也去请了村长来坐坐,剩下来不少的饭菜,这一次不用有栓说,福妞也知道这些吃只是还能吃就扔不得,旧布头可以浪费,吃的东西是不能浪费。
不过嘻嘻,福妞自己在心里笑一下,昨天夜里有栓睡着以后,福妞又起来重新归整了,那些吃得剩得不象样子的饭菜,福妞都倒到有财碗里去了。
剩的菜可是不少,这是因为福妞办得比较大方,宁可剩下不能办少了,肉菜都做的多,四婶又帮着请了村里的几个会做酒席上菜的媳妇来帮忙,昨天福妞家的酒席可以说是人人都说不错。
“有栓,昨天来送东西的人,你都记下来了?”福妞借此机会又重新认了村里的人,早出晚归的打猎好几时不见村里的人,以前认的差一点儿又对不上号,就是名字也忘了不少。
“二毛叔家里是十个鸡蛋,任三叔家里是十个鸡蛋……”听着有栓又一一在报,福妞就忍不住笑,村里人来吃酒席倒不是空手来的,不是鸡蛋就是切糕什么的,家里没有纸和笔,只能靠有栓用脑子记下来。
有栓继续在说:“二汉婶拿来十个鸡蛋……”二汉家里也送东西来了,二汉媳妇也带着孩子来吃酒席了,席间问起来,说是二汉好多了,只是还呆在家里不出门。
福妞看一看自己还没有收拾好的前面院墙,中间还是留了一扇大门,在地上打了木桩子,而且门也装好了,两边留出来空地预备着种竹子。
这是最后落成的时候,人人都觉得福妞想的太不实际,前面院墙里种竹子墙是可以,可是大门还是要的。
经过提醒,福妞自己也觉得大家说的对,自己对于屋子的想法只是活在想法中,到了现实中大门总是要有的,以前没有想过,倒不是不想要,这一会儿听有栓提起来二汉婶来送礼,福妞不得不想起来,竹子墙也要快些种出来才是。
有财是有栓天天抱在怀里的,抱了这么些天,有财应该是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再从老秦大叔家里再弄一条狗来,养到明年养大了,这安全问题就可以不用担心了。
明年什么都会好起来,想一想明年竹子长大,果树弄来的时候就不是小小树苗,都是不大不小的一人多高的树了,明年或许有的树就可以结果子。
然后是鱼塘,当然鱼塘里不仅放小鱼苗,而且还要放一些不大不小的鱼才,福妞买渔网时特意请教过别人,买的渔网孔眼儿不大,决定大小不掬,都拿一些来放到鱼塘里,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牛车去到山里去打鱼。
时间才是真正的主宰,也是真正的大神,到了明年感觉什么都会好一样。树开花结果,竹子长成篱笆,菜地也天天有菜吃,鱼塘里应该开莲花,福妞一个人笑一下,今年过冬屋子是不用发愁了。
眼前的物价来看,剩的银子就是坐吃不动,吃喝也不愁,当然姐还是会努力的。灶前的有栓添一根柴火进去,又对福妞道:“姐,你还能挺能喝酒的。”
一旁的屋角还放着半坛子黄酒,这是昨天待客用的酒,福妞正在把两盘子看起来整齐的猪肉折到一起,对有栓道:“有栓,男人都会喝酒,你要在家里练练才行呢。”
东篱把酒黄昏后,福妞自知是个有些性格大路的人,可是李清照婉约的词还是喜欢得一塌糊涂,除了没有暗香盈袖,现在也没有东篱,可是把酒黄昏后,今天是能做到,屋角还有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