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忍住笑,自己再不堵住这张巴巴的小嘴,就要喷饭了,凌墨先骂一声:“你这不长脑子的人,草药值钱难道不知道?”
“什么草药?”一听到值钱的东西,福妞肯定要再追问下去,路上再遇到村里人,都翘起拇指说福妞家现在是村里得过的一家了。可是钱只有那一点儿。不指望家财万贯,如果是能再多来钱,当然不会放过。
月光下凑过来的福妞,也许是月亮的原因,凌墨感觉今天的福妞是眼睛亮亮的,脸上带着垂涎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就要笑。
这样的表情对着人看,当然凌墨要告诉福妞,嘴里咬着一根排骨的凌墨边吃边道:“冬虫草夏草听过没有,山里有不少值钱的草药呢,你还想挣这个钱,再去打一只黑熊不就有钱了。”
“不行,太危险了。”有栓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有栓也是一直支着耳朵在听。外面凌墨和福妞难得一起为一件事情笑一下,有栓太可爱。
冬虫夏草,福妞想一想这样来钱倒是很快,挖一根竹笋几文钱,挖一根冬虫夏草应该是不少钱。当然要继续打听下去,脸上的垂涎更深了:“挖一根多少钱,你下次再挖我陪你去。”
凌墨大笑,今晚这妞也蛮可爱的,哥敬谢不敏才是:“你不用客气,我在山里从不迷路。”福妞继续示好,而且主动地桌子上的盘子往凌墨面前推一推,都快推出桌子边了,然后继续直接下去:“山里多危险,有黑熊。”凌墨笑一笑,
福妞继续道:“有蛇。”凌墨再笑一笑,有栓在房间里接上话了:“还要小心别的猎人挖的陷阱呢。”
院子里传来凌墨的又一次大笑声:“有栓,你说得很对,处处都是陷阱。”然后再对着福妞只是笑:“小心陷阱,有栓说的。”
有栓这个孩子,福妞也心里说上一声,好好的一句话说的不是地方。福妞没有了跟凌墨继续套瓷的心情,还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对着星空发呆。
倒是凌墨今天晚上被弄得心情不错,看着福妞象是有心事,也笑容满面关心一句:“你在想什么?”哥出现在这里,就是尽我所能地帮助你。
天上一轮明月,照着千家万户,此时福妞家的小院子里,是两个人身处异世的人。刚才的一通套瓷虽然不成功,可是这笑声中,福妞也愿意把自己心思说出来:“是鱼塘,不会养鱼,只会抓鱼。”
既然弄了鱼塘当然是要弄好,而且这鱼塘要是弄好,一个懒一点儿的人,就是不进山,只在家里种地弄鱼塘就足够了。
唇边含笑的凌墨看着月光在福妞身上象是染上一道淡淡的光晕,今晚的福妞看起来比白天更要好看,应该公正的来说,这妞生的也不错,虽然不如哥好看。
“认识的不过就是这些人。”福妞看着月亮慢慢的倾诉:“老秦大叔是个猎人,问我几时去打猎,说在冬天以前要积蓄足够才行。四婶是个不错的人,只会种庄稼,种地倒是可以问四婶。村长呢,我也想过,应该是能找到会养鱼的人,可是又怕他狮子大张口,又怕他以后看着俺们家里有钱会嫉妒。”盖这屋子用四十多两银子,任是谁说都觉得贵。
再看一眼左边的刘田家里,福妞也是中肯的评价刘田一家:“肯定是处不来,家里穷点儿,样样都想着钱,可以明白他的心思,可是眼红起来也怪吓人的。”为了这个院子,刘田和刘田媳妇路过一回看一回,而且在村里乱造谣言。
说什么福妞这院子哪里全部是火砖,是福妞自己在吹什么的。最后就变成福妞这钱来路未必正,就差把老秦大叔和福妞扯在一起了,因为小米当时也去,所以没法往这上面扯……
人在屋里院子里的话却句句听得清楚的有栓小脸儿上是愤愤的走出来:“要是让俺听到了,俺去他家门口骂去。”这是一种乡骂了,到别人家里门口去骂去。
福妞以前是个大路的人,其实人对于自身的性格未必就会是喜欢的,有的人可以改变自己处世游刃自如又好些。比如福妞其实很多时候希望自己能控制一下火爆个性,来到这里以后,有些改变得家常了,福妞自己也觉得不错。
有时候脾气发过了不如不发,所以福妞听到有栓这话就不高兴了:“有栓,就是你听到,也是回来告诉我。”有栓这么小,一个人去了会吃亏,而且福妞姐弟听来的话都是别人传的,福妞对有栓道:“或许别人也是眼红,希望咱们弄得不舒服呢。”凌墨一直是在含笑看着福妞,没有想到这样的道理这妞也能说出来。
来以前凌墨对福妞的认识就是,这妞脾气太差,拳头太容易出来。简单来说,就是不长脑袋的妞。
走出来的小有栓脚下当然是跟得紧的有财,坐下来的有栓抱过有财还是小脸儿的气得不行对福妞道:“姐你没有听说过,刘田家胡说你把房子租给凌大哥,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到底是个孩子,觉得没有什么不能听说的当着凌墨说出来。
福妞以后现在对于这种话都是不放在心上,无所谓地道:“她说她的,又不是真的。”凌墨笑容不改,也对有栓道:“看来我倒给你们姐弟两个添麻烦了,不过你们这里住着采药方便,这十里八乡的没有医生,我也有主顾……”
说到这里,福妞是受不了这样的激将法,对凌墨道:“租给你,住着就是,管那么多的闲话做什么,难道你掏不起房钱,那也是简单得多,你教我采草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