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打开家门,快斗几乎是跌进室内的。
本来在配电室里好不容易消下去一些的欲望还是因为希尔顿酒店一楼过多的Alpha信息素被重新挑起。
灰原哀也正是察觉了这一点才让他先行离开的。
「要疯了……」
坐在玄关口冰冷大理石地面上的快斗用力扯着头发,试图用痛觉来缓解源于下体的骚动之感。他的双腿若有若无地蹭着坚硬的地面,每经过一处,便在那片纯黑之上留下一小块湿润的痕迹。
幸好他现在是一个人。
幸好他现在在家里。
快斗安慰着自己。至少他此时此刻的狼狈不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强烈的欲望烧灼着快斗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从脚趾到发根,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身下的大理石随着他的体温逐渐温暖起来,已无法起到冷却欲望的作用。
「嗯……」快斗几乎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每一下的动作都会让他的衣服磨蹭敏感得不行的皮肤。
他的呼吸越渐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有淡淡的Omega信息素的气味已经不再受药物的控制,一点点地发散了出来。
混沌中快斗用力搓揉起自己下身最为脆弱的器官,他恍惚地觉得只要那里感觉到痛了,欲望就会消散。可Omega的快感从来都不是依靠前面来缓解,纵然他天蓝色的眸中堆满了泪水,也只能让身体随着这样抚慰似的搓揉更加沉沦。
他的分身更加坚硬了,顶着制服裤,撑起一座小小的帐篷。
「好难过……」
「嗯啊……」
没有人会回应他求救似的呻吟,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是火热的。屋内冷色系的装饰不带任何感情地围绕在快斗的身旁,看着他沦陷而变得更加冷漠。
快斗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缓解自己的痛苦。
他十七年的时间几乎全部贡献给了魔术,那灵活无比的双手正手忙脚乱地隔着衣物抚慰着下体,可头脑中依然叫嚣着不够……不够……
浑浊的呼吸自快斗的口鼻间吐出,他回忆着不久之前Spider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一点一点地解开裤子上的拉链,将束缚物蹬至脚踝处。
除去了身上的桎梏,低温的空气顷刻间包裹了他的下半身。
快斗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声音甜美,犹如他气味香甜的信息素。
他笨拙地将手圈上自己的分身,那形状美好的柱体精神地挺着,好似在向自己的主人宣告着不满。
要怎么做……
怎么做,都是错误的……
快斗模糊地想着。
他胡乱地摸索着下身的每一个敏感点,从顶端的小口到柱身再到下方的两个小球。
「呃……唔啊……」
早已酥麻无力的身体就像是个贪婪的无底洞,不论怎么抚弄,都差那么一点。
那些禁书中酣畅淋漓的交合画面恍恍惚惚地自快斗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呈现,他仿佛感应到有Alpha的气味,火急火燎地撩拨他的身体。
是幻觉。
都是幻觉。
但那个幻觉似的气味熟悉得可怕,不是Spider那种西洋烈酒的气味,也不是白马探檀木一样优雅的气息,而是像阳光晒在青草之上,那样清新而明亮的味道。
这样的气味令快斗迷恋,它就这么钻进了快斗的身体,像木偶的提线,操控着快斗,将手伸向自己下身最隐秘的那处****。
……
那个位置今天险些就被Spider突破。
它早就做好了准备,渴望着进一步的插入,有粘滑的透明液体从中分泌而出。
快斗刺入一根手指,紧致的****犹如一张小嘴,一口咬住他的指尖舍不得放开,引得快斗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插得更深。
「好舒服……唔……」
Omega身体在发情期的****已超出了快斗的认知,一根手指远远满足不了贪婪的后穴,他很快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修长的手指开拓着张合着的****,粉嫩的内壁时隐时现。更多的透明液体从中涌出,顺着手指漫过手掌,再滴落到地上。
「啊……嗯……」
酥麻的感觉从下身扩散至全身,一直堵塞积聚的不满也随着他的动作茅塞顿开。
快斗上身的衣服仍一丝不苟地扣着,却因他的摩擦与扭动凌乱不堪。
小小的玄关处上演着仅有一人的春宫戏码,戏的主角宛若溺水的人,痛苦地喘息着,却又颤抖地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突然,快斗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意外地触摸到了身体里的某个部位,潮水般的快感触电似地涌上,如一道巨浪击碎了他残存的那丝理智。
快斗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刹那彻底断裂,所有被他压抑住的东西尽数喷薄而出,炽热无比地扩散,将之淹没。
他尖叫着喷洒出白浊的液体。
灭顶的快乐夺去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仰面躺在大理石地面上,眼角的生理泪水还未流尽。
粗重的呼吸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平息。
快斗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想起来了,他知道了那令他迷恋的气味来自于谁。
来自于高潮来临的一刻浮现在他脑海中那张脸的主人。
「为什么是……工藤新一……」
他颤抖着,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Two-
阿笠博士那辆黄色的甲壳虫很快就开来了,轮胎在渐厚的积雪上拖出两条深色的痕迹,露出路表黑色的沥青。
柯南跟着灰原哀上车,似乎有些受不了柯南身上散出的味道,灰原哀主动坐到了前排阿笠博士的身旁。
柯南独自占据着后排宽阔的座位,却缩在驾驶座后面。阿笠博士是个Beta,他闻不到柯南信息素的气味,为了让灰原哀好受一点,他又稍稍把车窗开了条缝隙。
十点多的东京还没有沉睡,七彩的霓虹灯流光溢彩,好似把天上的星星镶嵌到了人间。讽刺的却是,东京的天空是看不到星星的。正因如此,人们才总是忘了抬头。
阿笠博士并未关闭车内的顶灯,柯南想透过玻璃往外看,却只能看到车窗玻璃里映出的自己的脸。
那是一个仅有七岁的男孩,戴着眼镜,双颊还有些婴儿肥。
易感期来了,说不定就要和他告别了。
他摘下眼镜,总觉得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一张脸。是一张照片,但不是他自己。那个人边上站着有希子,另一边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曾经以为那个是他自己,后来却被告知是另一个男孩的照片。
柯南混乱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太过久远,连线索都凌乱不堪的。
照片的模样他越想就越是觉得模糊,就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可始终就在一步之遥外躲藏。
作为侦探,柯南总是有办法轻易地摆平这样的问题。
既然记不起那个男孩,他不妨开始回忆男孩身边那个男人的模样。
笑容、样貌……
接着,一个图形浮现在了柯南的眼前。
「灰原——」
柯南突然出声,吓得阿笠博士的方向盘偏开了一小个角度。
灰原哀扭回头来:「怎么了?」
「今天怪盗基德撒下来的那张预告函还在你那里吗?」
灰原哀翻了翻口袋,找出一张被她整齐叠好的纸片。本来她打算在离开酒店后就丢掉的,可惜忘了。
「这个?」
「谢谢!」
柯南一把接过,三两下打开纸片。
重合了,就是这副面孔。
那个男人,如果没有猜错,就是这张预告函右下角涂鸦所代表的人物。
也就是二十年前,在丹麦偷走宝石「回忆」的那个怪盗基德。
好似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浮现在柯南的脸上,灰原哀睨了柯南一眼,打着呵欠转回头去。
「虽然不清楚你在兴奋什么,不过劝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看柯南似乎不解,她又补充了一句,「药失败的准备。」
「……」
不等柯南说什么,阿笠博士的车已然停下。
车子停在米花市二丁目22号门口,等灰原哀和柯南下了车,阿笠博士再次将车子启动,倒进车库里。
离开了车内的暖气,向来淡定的灰原哀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往房子里钻。
柯南悠哉地跟在后面,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快进来。」灰原哀催促了一声。
「哦。」
柯南三两步从走进门,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21号的工藤宅,三楼,冲矢昴的房间灯还亮着。
「还没睡啊。」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
想来也对,柯南悻悻耸肩,和灰原哀一起在玄关口等阿笠博士进屋把门关上了才继续往内走去。
他们的方向是浴室。
浴室外的壁橱里早已准备好了工藤新一的衣服。
柯南在浴室门口转身,伸出手来:「药给我。」
他的语气听着就像是在命令,但灰原哀清楚,这家伙不过是心急罢了。
她从随身的小挎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药盒,里面只有一粒粉色的片剂。灰原哀取出药片,放到柯南的掌心,道:「舌下含服,五分钟后如果没有反应,就说明失败了。」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柯南关上浴室门,打开了浴霸,把药片含在舌下。
接着,他一件一件地除去身上的衣服,坐在马桶盖上等待着。
舌下含服的药剂崩解后通过舌下毛细血管吸收起效,作用十分迅速且能够避免肝脏的首过效应。在柯南的认知里,只有那些口服无效、需要快速作用且静注会刺激血管的药物是通过这种方式送服的。可是现在拿到手的药物并不需要快速起效,柯南有些好奇为什么灰原哀会将它制作成这种剂型。
但好奇归好奇,柯南看着表,计算着药物起效的时间。
一般而言,舌下含服剂会在三分钟内起效。五分钟已经算是慢的了。
柯南安静等待着,药物苦涩的味道从他舌下扩散。大概是脑子里杂七杂八地在思索着各种问题,五分钟倒也不算漫长。
可是……
没有反应。
柯南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对药物的任何反应,甚至连普通的发热等代表药物开始作用的反应也没有感应到。
「怎么回事……」
有些失望地念叨着,柯南盯着手表,看它又走了两圈。
他从马桶盖上跳下,弯下腰,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便准备离开浴室告诉灰原哀她的实验失败了。
-Three-
药物的失败让柯南很是沮丧。
这些天他都住在阿笠博士家里,不过既然APTX-4869的解药研究失败,他依然得披回柯南的外套,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去。
不佳的情绪加上易感期的敏感毫无疑问地让柯南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他索性从床上坐起,打开了台灯。
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这个时间不错,柯南抓起手机,拨通了有希子在美国的电话号码。
大洋彼岸的女士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
「嗨,小新。」有希子清甜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难道是因为易感期提前,现在变回大新一所以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在某些时候还是挺准确的。只不过虽然柯南的易感期提前了,他却不是因为兴奋而失眠。
「老妈,你难道没有听出来我的声音还是柯南的吗?」
「哦,好吧,好可惜,」可有希子的语气却一点也听不出所谓的「可惜」来,「所以是因为变不回去才睡不着觉的?」
「……」简直一猜就中。
柯南说:「老妈,我想问你一件事。」
听他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有希子也收起了调侃:「你问吧。」
「记得小时候看到相册里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那个小男孩我还以为是我。你有印象吗?」
「当然记得啊,」有希子说,「那个男孩是快斗不是你哟。记得你们小时候长得真的好像呢,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自从盗一老师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有一个和自己儿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当初有希子也惊奇了好久。经柯南这么一提起,她的回忆也就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
柯南及时打断了她:「对,就是那个人。盗一?是那个已故的著名魔术师黑羽盗一吗?」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柯南很快就找到了与这个名字相符的人。
魔术师……
怪盗基德。
几乎不需要有希子的确认,柯南已经能够肯定答案为「yes」了。
「是的。我和莎朗都是他的徒弟,我们一起跟他学习过易容术。」
现在又多了易容术这个决定性证据。
毫无疑问,就是他了。
柯南兴奋得几乎从床上跃起,他对有希子道了一声晚安就挂掉了电话。
黑羽盗一的儿子……黑羽快斗是吗?
「Kaito……」柯南轻声念出快斗的名字,随之轻笑出声来,「挂着这样的名字,真是大胆啊。」
但这样的笑容没有在柯南脸上挂多久的时间……
他刚想下床利用阿笠博士研发的系统搜索黑羽快斗这个人的资料,忽然感觉心脏猛地一跳。它像是受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内部压力一般,狠狠地在柯南的胸腔中扩张。厚厚的心肌几乎要被撑爆,剧烈的疼痛随之传递至全身。
「……」
柯南张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他痛苦地从床上滚落至地面,手抓在心口处,指间的力度好似要捏碎心脏一般。
这种感觉柯南体会过不止一次。每次他从柯南变回新一或从新一变成柯南的时候都会经历。
是药物开始作用了吗?
柯南不敢确定,因为这与灰原哀预估的时间实在差距太大。更何况他的服药方式还是起效十分迅速的舌下含服。
但不论如何,看到自己逐渐变长的手脚,柯南还是期待着的一切能够如他所想。
他艰难地脱掉了已经包裹不住他身体的睡衣,咬牙等待这阵剧痛的消失。
这次的变化过程较以往更为漫长。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那股难以忍受的痛苦才慢慢从新一的体内消去。
新一缓缓从地上支起身子,他的身上满是湿黏的冷汗。
他抬起右手,怔怔地看着。好一会儿,才勾起唇角:「终于……回来了呢。」
有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虽然只有微弱的一丝,却被地上的白雪反射得光亮一片。
天晴了。